陈满被赶出去收拾东西明日即刻起程前,抬头看向了垂眉不语的男主。
他扬起无辜一笑,“听师娘说过,师父因其父辈之交曾在柳家住过一年半载,也不知此去可要徒儿帮忙带句话去?”
陆风最是恨别人提及他受过柳家恩惠一事!当年若不是清灵派遭人算计,他又何须在柳家忍辱负重,甚至娶了柳家女来还恩!
似乎察觉师父情绪不对,陵香君脸色也冷了下来,她的手轻搭在师父背上,安抚的摸了摸。
“陈师兄!请你慎言,师娘已去,何故说这种话来惹师父再伤心一遭!”
陈满连忙低头拱手告罪,嘴上说,“是徒儿考虑不重,请师傅责罚。”
脸上却满是嘲讽,这种男主到底是怎么被选上的,天道真是眼盲心瞎!
陆风等陵香君当完这个坏人,再出来当个好人,他状似疲惫心伤的摆了摆手,“罢了,你也是好心,回去收拾东西去吧。”
“谢过师父,那徒儿就先告退了”
见人走完了,陵香君玉手从后背滑落至师父的胸口,人也贴了上来,抬眉时无辜又妩媚,“师父”
陆风呼吸一重,暗道,当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,昨夜已经索取了一夜,现下竟是又来勾他了。
“哎呀!”
陆风手揽过她的腰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声音暗哑道:“怎么,可是你那又欠教训了?”
陵香君满眼幸福的枕在师傅的肩上,晃了晃腿,“师父你这人真讨厌,明明知道还说出来。”
陆风把她搂紧,许是为了追求刺激,在她耳边轻声道,“你师娘头七可还未过,你说她会不会就在边上看着我们如此罔顾人伦?”
陵香君一听更是急不可耐,弯下腰,亲自伺候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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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,明明师父已然对她动心,想要纳她为小,却被师娘那个妒妇以娶她时师父发过以后仅她一人的誓言拒绝了,还说什么以后会帮她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做正妻?
可师娘,她陵香君这辈子就是认定师父了,谁敢挡她的路?她就要杀谁!
师娘对她好是不假,可她上辈子已经把师父让给她一辈子了,这辈子也该轮到她霸占师父了!
陆风还沉浸在澎湃的汪洋中,丝毫没有察觉到陵香君对他这种痴迷的爱恋,他还妄想着娶一门门第、身份比柳衔月更高的良家女回来当续弦。
至于陵香君这个送上门的徒弟,纳不纳还需要再看看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名声。
……
这边陈满步履生风的赶向大门,耽误了这么会功夫,也不知道那小姑娘会不会已经等着急了。
他还未赶到大门时,就听见有人大喊,“杀人了杀人了!”
陈满本是不想理会,可偏偏耳尖听见了跑去找男主告信的师弟被人拦下询问时,提及了死者是一位垂髻孩童!
陈满心头一震,狂奔着跑去众人围观的院子里。
只见刚才还在他背上活得好好的小姑娘,正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,手里还死死的攥着大师兄的衣袖。
刚出茅厕的大师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讹上了,他确实是见了陈满带回来的小姑娘一时起了歹心才把人哄了进来,可他还未得手!
她便笑嘻嘻的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,然后就这么直挺挺的躺下死了?
众目睽睽之下,大师兄辩无可辩,虽然知道跟师傅有一腿的师妹会尽力保他,可他到底怕有人去报了官府,只想立即逃命去!
众人只听那小姑娘手骨“咔嚓”一声断裂开的声音,原来是大师兄狠心掰断她那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想要逃走。
目眦欲裂的陈满顾不得会暴露自己了,他满脑子都是那句孩童天真的话语,“大哥哥我会报答你的!”
他抢过在场一位师弟练武用的长剑,剑尖锋利无比的划过青砖地面,划落至大师兄面前。
大师兄只觉得有一道阴影落到他身上,他略带着不安,抬头见来人是陈满,明显松了口气,可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剑时,心又瞬间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他想都没想就要拔腿就跑,可比他速度更快的是陈满手中的那柄利剑,他面似罗刹,面无表情的先用剑残忍的挑断他的脚筋,防止他逃跑。
“啊啊啊!”
“杀了我,陈满有本事你就杀了我!
站在院中的众人听着大师兄痛苦的惨叫声,个个安静如鹌鹑,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,谁也不敢出言阻拦。
死对于被挑断筋脉的大师兄来说反倒是解脱,陈满可不会给他这个痛苦。
他哐当一声把满是血的剑丢下,转身抱起尸体已经僵硬的小姑娘走向大门,在众人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等他一走,刚整理好着装的陆风和陵香君这才姗姗来迟。
大师兄向来嘴甜会讨他们两人欢心,此时见他这副惨状都怒不可赦。
陆风怒道:“不是说死的是不知道从哪跑进来的疯丫头嘛!”
“怎么反倒是你们大师兄躺在血泊中不知生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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