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，陈默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规律和充实。
白天，他如同上了发条一般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。得益于提升到F+的体质，他的耐力明显增强，连续跑单几个小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腰酸背痛、气喘吁吁。而【精准投掷 lv.1】这个被动技能，在送外卖这项工作中，竟然展现出意想不到的妙用。
它不仅仅体现在投掷物品上，更体现在对自身肌肉的精细控制和动作稳定性的提升。操控电动车时，变道、超车、躲避障碍物，动作更加流畅精准，减少了不必要的急刹和摇晃，不仅提升了效率，也提高了安全性。在那些不允许电动车进入或者需要爬楼的小区，他奔跑的步伐更稳，上楼的速度更快，甚至能在复杂的楼道里快速找到最优路径。
效率的提升是显而易见的。他每天能比以往多完成近三分之一的订单，而且因为动作稳、送达准，收到的差评和投诉锐减，好评率节节攀升。站点的排行榜上，他的名字从长期的中下游，悄然爬升到了前列，甚至偶尔能挤进当日的前十。这让站长和几个相熟的骑手都感到有些惊讶。
“默哥，最近打鸡血了？跑这么猛？”一个同样等餐的骑手凑过来递了支烟。
陈默摆摆手谢绝，笑了笑：“没有，就是感觉最近状态不错。”
他当然不会透露系统的秘密。这种隐藏在平凡表象下的蜕变，让他有一种隐秘的快感。
晚上回到狭小的出租屋，他不再像过去那样累得直接瘫倒，而是会一边吃着外卖（他现在偶尔也会“奢侈”地点点别家外卖，换换口味），一边研究系统界面。
积分在稳步增长。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10点日常任务积分，系统偶尔会发布一些随机任务，比如【连续获得三个五星好评】（奖励20积分），【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一次超远距离配送】（奖励30积分）等等。这些任务难度不高，奖励却比日常任务丰厚，陈默都尽力完成。
他的积分渐渐积累到了280点。
这期间，他再次光顾了那家让他获得“差评”的网红奶茶店，也再次经过了锦光苑那气派的大门。看到那个曾经刁难他的保安时，陈默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。没有了当初的愤懑和无力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审视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。他清楚地知道，自己和这些人，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。他的战场，远比这片方寸之地要广阔得多。
他没有选择立刻去“打脸”或者报复，那样太低级，也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系统的存在是他的最大底牌，在拥有足够自保能力前，低调发展才是王道。
这天下午，他接到了一个送往“顶峰网络科技有限公司”的订单，是一大包咖啡和甜点。这家公司在城西一栋颇有名气的5A级写字楼里。
将电动车在指定区域停好，陈默提着沉重的包装袋走进宽敞明亮、冷气十足的大堂。前台坐着一位妆容精致、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接待员。
“你好，外卖，顶峰网络的。”陈默走上前，语气平和。
女接待员抬起眼皮，扫了他一眼，目光在他蓝色的外卖服上停留了一瞬，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疏离感。她没说话，只是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角落，那里放着一张桌子，上面堆着一些快递和外卖。
“放那边就行，我会通知他们来取。”她的声音冷淡，没什么情绪。
按照一般流程，或者一些公司规定，这样处理也无可厚非。但陈默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、对于“外卖员”这个身份的轻慢。这种轻慢，他太熟悉了。
若是以前，他大概会默默照做，然后离开。但今天，他没有动。
他看了一眼订单上的备注，清晰地写着：“请务必送至28楼前台，谢谢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”陈默保持着礼貌，但语气坚定了几分，“顾客备注要求送到28楼前台。”
女接待员皱了皱眉，似乎没想到一个外卖员会提出异议：“放这里一样的，我们公司有规定，外卖人员不能随意上楼。”
“规定我理解，”陈默不卑不亢，“但这是顾客明确的要求。如果无法送达指定地点，我这边无法点击‘送达’，可能会影响我的考核。或者，您是否可以联系一下28楼的前台或者点餐的同事，确认一下是否可以下来取？”
他的理由合情合理，态度也挑不出毛病。女接待员被他这么一说，脸色有些不好看，但又无法反驳。她不太情愿地拿起内部电话，拨通了28楼。
“……嗯，有个外卖，说是备注要送上来……对，外卖员说的……好，知道了。”
挂断电话，她的表情更冷了几分，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悦，指了指旁边的闸机：“那边刷卡，28楼。”
“谢谢。”陈默微微点头，提着袋子走向闸机。一位正好下楼的员工帮他刷了卡，他顺利通过。
乘坐高速电梯抵达28楼，这里的装修更为气派。一位穿着得体的行政人员已经等在电梯口，接过他手中的袋子，还微笑着说了声：“辛苦你了，还特意送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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