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招手?”
这时候大山里的房屋,建造的都是面南背北,南窗户大,北窗户小。
又缺少玻璃,糊着塑料布,在油灯的光亮下,反射着屋内的景象,根本看不清外面。
老五左右看了看,根本看不见人,只能看向了吴迪:“你看到了吗?”
“今天村里开了大会,别人躲这青年点还来不及,大晚上的谁会过来?”
吴迪嗤之以鼻:“老五,你别管她,估计是喝多了,出现了幻觉。”
“不是幻觉!”
刘小祎歪着身子坐在凳子上,仔细听了听:“肯定有人,还喊我名字,很可能是来通知返城消息的,人生地不熟,找不到我,我得去看看。”
她神神叨叨的起身,就踉跄地往外走。
“汪汪!”
金豆冲刘小祎叫了两声,把她吓得连忙退回炕上,朝吴迪抱怨:“你看你家这破狗,还要咬我,赶紧赶出去!”
“金豆,来吃鱼。”
吴迪丢过去一条炸鱼,奖励一下,才回应刘小祎:“我家金豆乖着呢,你爱出去就出去,你爸妈没教过你,晚上听到陌生人喊名字,打死也不能应的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刘小祎微微一怔,旋即醒悟过来:“原来......你在宣扬封建迷信?好啊你吴迪,这回让我抓到把柄了吧?”
“傻逼。”
吴迪懒得再搭理。
“你敢骂我?!”
刘小祎当即跳起来,站在炕上,双手叉腰,恨恨道:“我这就去找老书记,举报你,把你送到大西北挖黄土去!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
老五一看这家伙真要出门,无奈道:“你傻啊,咱们看不清外面,可外面能看到咱们的灯光啊,山根就这一家,而且你能听到喊话声,说明很近,那为啥不直接过来叫门?”
“呃......”
“骂你都是清的,就该给你辟谷两巴掌,让你好好清醒清醒。”
老五说干就干,一巴掌抽在刘小祎辟谷上,倒也没用多少力气,就是给她个教训。
“嗯哼~~”
哪想到一巴掌下去,这位刘知青两腿一软,瘫坐在炕上,皱着眉头,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。
“???”
老五一愣,怎么这个死动静,没用多大劲啊?
而且又是这副表情?
她到底是疼,还是不疼?
“汪汪!”
金豆冲外面叫了两声,小短腿挪动一下,却没后退。
“有东西来了。”
吴迪拿起猎枪,装上大号铅弹,枪口斜上,“老五,去我后边墙角。”
“沙沙......”
仿佛是人的脚步声,紧接着就有影影绰绰的招手,真的从窗外显现出来。
“刘知青,你看的是不是这个影子?”
吴迪枪口对准了窗户。
“对,就是这个,我从小就喜欢吃卤煮,肯定没有雀盲。”
刘小祎道:“看着是个人,就是有点高,少说一米九的个头了。”
“那你赶紧叫。”
吴迪架着枪说道:“叫啊。”
刘小祎眨了眨狭长的眼睛,表情微微用力:“啊~~”
吴迪听得浑身一抖,险些控制不住,不禁怒道:“你踏马反群呢?叫人!”
“人,叫人......我知道了。”
刘小祎也是感觉情况不妙,哆哆嗦嗦地朝外喊道:“谁啊外面?是人的话,我叫你,你就应一下。”
“沙沙......哦......”
外面的声音传来。
刘小祎怎么听觉得怎么熟悉,好像就是城里一个伙伴的声音,连忙道:“吴迪,你先别开枪,我不出去,就在窗户铁栅栏这看看。”
“别靠太近。”
吴迪此刻才发现,他跟老五还真有雀盲症,根本看不见刘小祎说的东西。
为了避免误伤人命,也只能听任刘小祎的建议。
刘小祎也不傻,几乎是蹲在地上挪到窗边,只用半只眼睛朝外观瞧。
一边低声道:“好像真是个人,扑着雨衣,迈步过来了,诶?他......”
刘小祎感觉不太对劲,正疑惑间,窗户的塑料布忽然被一掌拍开。
“砰!”
一只黑色的大爪子被铁栅栏隔住,黑瞎子的脑袋紧接着抵在铁栅栏外,猩红的双眼,焦黄的犬牙,发出骇人的嘶吼。
“卧槽!”
吴迪也被惊了一跳,“这黑瞎子从哪捡到的衣服,还踏马会披在身上,戴草帽?”
刘小祎就在窗台下,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黑瞎子,可以确定就是白天那只。
难怪会觉得有些眼熟......
眼见黑瞎子缩了回去,刘小祎连滚带爬地回到炕上,躲在吴迪身后。
她甚至能闻到吴迪的汗味。
吴迪只是个普通大学生,要说不怕是假的,谁能想到黑瞎子还会装人骗人?
他差一点就开枪。
可玩过射击类游戏的吴迪知道,这东西着弹点是一片,刘小祎也得挨枪子。
“你也去墙角,拿棉被挡在身前,万一铅弹被铁栅栏反弹成流弹就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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