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剑声欣喜道:“你看出来是谁施放的法术了?”
就在这时,又一个七彩圣光出现,薛沐晴秀目中光华一闪,双手在胸前迅速结印,碧水剑离鞘而出,直指较远处的一座小假山,“唰”地绕到假山之后,便听一个少女的声音惊恐地叫道:
“不要吓我,我出来就是了!”
随后一个身影从假山后跳了出来,抖抖唆唆,已吓得脸色发白。
早有邙山派弟子举目望去,一看之下,不由大吃一惊,齐声惊呼道:
“怎么是你!”
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,虽然在场多数人并不识得,但在邙山弟子眼中,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之人。
十四年前郦妃阮娘娘产下龙女,杨广首得爱女,奉若明珠,取名杨茗,敕封为华阳公主。
而此女生性顽劣、古灵乖张,从来不肯受宫廷礼制约束,更加不服父皇母后管教,反而喜爱舞枪弄棒、驯马打架,毫无皇室威仪。
最后连杨广也拿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,只得与群臣商议后,将杨茗送至邙山,交由以严厉着称的秋剑虹授艺管教,学满五年,方可下山。
谁知秋剑虹也是个专横之人,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,见杨茗资质平平,便不想收入内室,只将她随意丢给大弟子宁湘君,爱教不教,爱学不学。
而杨茗从小养尊处优,又如何受得了练功的辛苦和无趣,只几个月,就忍耐不住,日日想着逃离邙山、闯荡江湖,于是前不久,趁着秋剑虹带队亲赴蜀山,宁湘君又忙于门派事务之际,偷偷下山,赶来这里凑个热闹。
薛沐晴见杨茗凭空出现,十分费解,便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,为何会使邙山派的法术?”
她一出口询问,后面邙山派阵中已有人代为回答:“这位是大隋华阳公主殿下,也是本门记名弟子。”
另一人道:“杨师妹,师父尸骨未寒,你竟在此倒行逆施、助纣为虐,不怕师父把你收走吗?
杨茗虽然古怪骄纵,但也不知是否在邙山派呆久了,颇有些江湖豪情,对于尊卑礼仪这些繁文缛节并不怎么不放在心上。
所以在场的武林中人对她不跪不拜,她也丝毫不以为意,只是刚才被碧水剑“离魂诀”的攻击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,此刻方才回过神来。
此时被同门责难,一时语塞,不过随即便又恢复了平日的古灵乖张,把眼一瞪道:“本公主来你们邙山学艺这么久,就会这些也不知能不能保命的粗浅法术,你们不诚心待我,我为何要帮着你们?”
“从此以后本公主就退出邙山派,恢复自由身,想跟谁一伙就跟谁一伙,你们谁也管不着!”
她又一瞥薛沐晴,手指一点,道:”还有,你又是哪门哪派之人,凭什么在此多管闲事?”
薛沐晴道:“我无门无派,是蜀山派陈剑声的朋友,你既然已退出邙山派,那便与我一样,只是个江湖散人,我为什么不能管你?”
杨茗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好,就算你说得通,但你竟敢拿剑指着我,可知道这是死罪?”
薛沐晴倒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,一时语塞,却听陈剑声接过话道:
“公主,所谓江湖事江湖了,既然这是比武大会,就按规矩办,现在你只是一位普通的江湖‘女侠’,难道还要以公主的身份来压我们吗?”
陈剑声看出这位公主性格叛逆,又向往江湖,却没有什么经验,因此故意在‘女侠’二字上加了重音,杨茗果然上当,当时便洋洋得意道:
“怎么会?我只是和她开玩笑。”
见陈剑声帮自己解了围,薛沐晴抬头盈盈一瞥,似是颇为感激,随后退回到蜀山派的阵营之中,却没有发现,当她走过玉灵真人身边的时候,老头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。
短暂的平静后,杜昂似乎已恢复了大半,慢慢站起身来,对楚异天道:
“行了,大哥,我们动手!”
楚异天点头,流露出一种迫不及待的兴奋神情,对玉灵真人道:
“老家伙,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时刻的来临,念在我们几十年的老相识,有什么遗言就先留下吧。”
玉灵真人面上堆笑,不动声色的低声吩咐门下弟子道:
“血狼的修为非同小可,我实在没有胜他的把握,等下我上去抵住二人,你们悄悄带领所有人立刻离开,越快越好!”
弟子们自然不肯,纷纷表示愿与门派共存亡,即使牺牲性命也要与邪派妖人一战,无论玉灵真人如何晓以利害,仍是没用,陈剑声上前道:
“师父,就让弟子随你出战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玉灵真人道:“就凭你?出去就是给人添菜。”
陈剑声碰了个钉子,又不放心师父独战二煞,正犯难中,薛沐晴走到近前,轻声道:
“老先生,如果你允许,我愿为大家略尽一分绵薄之力。”
玉灵真人略一沉吟,决然道:“不行,这一战凶险万分,薛姑娘你弱质女流,怎能以身犯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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