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猎前的最后一个夜晚,景仁宫的月色比往日更显清透,洒在西厢房的窗纸上,映出淡淡的树影。高峰盘腿坐在床榻上,指尖萦绕着温润的真气 —— 自帮林昭仪调理后,他总觉得丹田处的暖意蠢蠢欲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,今夜练功时,这种感觉尤其强烈。
他按照《还阳神功》残卷记载的法门,引导真气顺着经络游走。以往真气只是 “贴着” 经络流动,像溪流贴着河床,可今夜不同,真气刚到丹田,突然 “嗡” 的一声炸开,化作无数细小的暖流,顺着经络蔓延开来,连平日里最难疏通的尾闾穴,都被暖流轻易冲开。
更让他震惊的是,闭着眼,竟能 “看见” 体内的景象 —— 经络像一条条泛着微光的金线,真气在里面奔腾,连毛细血管里的气血流动都清晰可见,甚至能察觉到哪些经络还带着细微的淤堵,需要后续疏通。
“这是…… 突破了?” 高峰睁开眼,指尖的暖意比往日更盛,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的梧桐树 —— 以前只能感知到树干的大致脉络,现在却能 “看见” 每一片叶子的叶脉,甚至能分辨出哪片叶子缺水,哪片叶子生了细微的虫蛀。
他起身走到铜镜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 —— 脸色比往日更显红润,眼底的精光也更亮,连呼吸都比以前绵长。他试着用新的感知看向自己的小腹,那里的凸起比之前更稳定,经络里的真气围绕着凸起缓慢流动,像是在滋养着什么。
“禄子哥,你醒着吗?刘姑姑煮了夜宵,让你趁热吃。” 小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带着几分困意。
高峰打开门,小德子端着一碗热粥站在廊下,见他出来,愣了愣:“禄子哥,你是不是没睡好?怎么眼睛这么亮?而且…… 你看起来好像比以前精神多了。”
高峰笑着接过粥碗,用感知扫过小德子 —— 能清晰地 “看见” 他经络里的气血流动,之前搬重活留下的细微淤堵,此刻已消散大半,只有手腕处还有一点残留。“你手腕是不是还有点酸?明日我给你按揉按揉,彻底疏通了。”
小德子惊讶地睁大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?我都没跟你说!就早上搬行囊时稍微疼了一下,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呢!”
高峰没解释,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—— 还阳功突破后的能力,暂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,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他端着粥碗回到厢房,心里却翻涌不止:现在能看清自己和他人的经络、隐疾,以后调理不仅能更精准,还能提前发现问题,这对保护贤妃、应对秋猎的阴谋,无疑是多了一层重要的保障。
次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景仁宫就接到了皇后的传召 —— 说是要召集各宫娘娘,在长春宫商议秋猎的行程安排,顺便核对随行人员名单。贤妃整理好宫装,带着高峰往长春宫走,路上还叮嘱:“今日各宫娘娘都在,华贵妃肯定也会来,你少说话,多观察,别让她抓住把柄。”
高峰应下,目光却在路过的宫娥身上扫过 —— 能清晰地 “看见” 她们经络里的隐疾:有的宫娥脾胃虚弱,是常年吃冷饭导致的;有的宫娥肩颈淤堵,是总低头做针线活的缘故。他暗自记下,却没贸然开口 —— 还没摸清这新能力的边界,冒然说破他人隐疾,只会让人觉得他 “妖异”。
到了长春宫,正殿里已坐了不少娘娘。皇后坐在主位上,脸色带着几分疲惫,手指时不时按揉太阳穴,显然是连日处理秋猎事宜,没休息好。华贵妃坐在一侧,穿着明艳的红色宫装,正和身边的丽妃说着话,眼神时不时往贤妃这边瞟,带着几分敌意。容妃则坐在另一侧,手里端着茶杯,却没喝,眉头微微皱着,像是有些不适。
高峰跟着贤妃坐下,目光先落在皇后身上 —— 用新能力 “看” 过去,皇后的肝经处有一团淡淡的淤堵,正顺着经络往头部蔓延,太阳穴对应的经络也有些紧绷,这是偏头痛的前兆,再加上她连日劳累,用不了多久,怕是就要发作了。
“各位妹妹,今日召集大家来,是想核对下秋猎的随行名单,” 皇后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,刚说了几句,就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,“还有,猎场的住处安排,若是有妹妹不满意的,也可以提出来,咱们再调整。”
华贵妃立刻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关切:“皇后娘娘,您是不是累着了?我看您脸色不太好,要不先歇会儿,等您精神好些了再议?” 话里话外,却像是在暗示皇后 “体弱,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”。
皇后皱了皱眉,刚想说话,就见高峰躬身行礼:“皇后娘娘,奴才斗胆,看您似有头晕之症,奴才懂些粗浅的足底按揉手法,或许能帮您缓解片刻,不耽误议事。”
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—— 一个小太监,竟敢在各宫娘娘面前,主动提出给皇后按揉,这无疑是僭越之举。华贵妃立刻抓住机会,冷笑道:“一个小太监,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?你当自己是太医院的院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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