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刻意避开 “偏向”,只客观描述两人的行事,既不贬低华贵妃,也不抬高贤妃,始终把自己放在 “调理者” 的位置上。
皇后睁开眼,眼底闪过一丝赞赏:“你倒拎得清。后宫最忌站队,一旦站错了队,不仅自己遭殃,还会连累身边的人。你能保持中立,只专注于调理,不掺和纷争,比宫里那些老谋深算的太监还清醒。”
高峰躬身道:“娘娘教诲,奴才谨记在心。奴才入宫只是想安稳度日,能帮娘娘和陛下缓解不适,就已经很满足,从没想过掺和后宫纷争。”
“很好,” 皇后点了点头,让宫女取来一个锦盒,递给高峰,“这是哀家去年去五台山求的安神香,你拿着。秋猎时天气冷,夜里容易失眠,点上一支,能睡得安稳些。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,或是有人找你麻烦,也可以来长春宫找哀家,哀家虽不能事事帮你,却也能给你遮遮风挡挡雨。”
高峰接过锦盒,里面的安神香散发着淡淡的檀香,透着股安心的味道。他赶紧躬身谢恩:“多谢娘娘赏赐,奴才定好好保管,不辜负娘娘的厚爱。”
按揉结束后,皇后让宫女送高峰出去。刚走到殿门口,就听见身后传来小德子的声音:“禄子哥!你没事吧?我给你带了芝麻饼!” 高峰回头一看,小德子正蹲在长春宫的门槛外,怀里抱着个布袋子,脸上沾着草屑,显然是偷偷跟来的,怕他出事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 高峰又气又笑,“不是让你在景仁宫待着吗?”
小德子挠了挠头,献宝似的打开布袋子:“我怕你在这儿受委屈,就给你带了两块芝麻饼,饿了可以吃。刚才被皇后娘娘宫里的姐姐发现了,她说我要是不老实,就把我的饼没收,我就只能蹲在这儿等你。”
送高峰的宫女忍不住笑了:“小公公倒是护主,不过下次可不能偷偷跟来,长春宫规矩多,要是被皇后娘娘发现,可要罚你抄规矩的。”
小德子赶紧点头:“我知道了!下次我肯定不跟来,不过我会把饼放在宫门口,禄子哥你出来就能吃!” 这话逗得宫女和高峰都笑了,连殿内的皇后听见了,都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。
离开长春宫,小德子一边走一边汇报绿珠的动向:“禄子哥!我刚才跟你来的路上,看见绿珠了!她在假山后跟一个黑衣人说话,还递了个纸条!我偷偷捡了个纸条角,你看!” 他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条角,上面隐约能看到 “山谷”“秋猎”“弓箭” 几个字。
高峰接过纸条角,心里一沉 —— 看来绿珠和黑衣人果然在策划秋猎的阴谋,目标很可能是他和贤妃。他把纸条角收好,对小德子说:“你做得好,不过以后别再冒险去捡纸条了,安全最重要。绿珠的事,咱们先告诉贤妃,再做打算。”
回到景仁宫,高峰把皇后召他问话的事和纸条角的情况都告诉了贤妃。贤妃接过纸条角,眉头皱了起来:“‘山谷’‘弓箭’,看来他们是想在猎场的山谷里动手,用弓箭伏击咱们。幸好你保持中立,得了皇后的认可,以后在后宫,咱们又多了层保障。”
刘姑姑端来刚煮好的绿豆汤,笑着说:“皇后娘娘赏的安神香可是好东西,秋猎时带上,既能安神,还能驱蚊虫,比太医院的药还管用。小德子,你要是再偷偷跟去长春宫,我就把你的芝麻饼全泡在绿豆汤里,让你吃‘汤泡饼’!”
小德子赶紧捂住布袋子:“刘姑姑我错了!我再也不偷偷跟去了,还会好好盯紧绿珠,不让她搞小动作!”
接下来的几日,高峰一边帮皇帝和太后调理身体,一边留意绿珠的动向 —— 小德子汇报,绿珠最近频繁和黑衣人见面,每次都在御花园的假山后,而且每次见面后,都会往翊坤宫送一趟 “点心”,想来是把消息传递给华贵妃。高峰还发现,绿珠给华贵妃送的汤药里,白色粉末加得越来越多,只是华贵妃似乎没察觉,依旧每天喝。
这日,高峰又去给太后按揉,太后突然提起秋猎的事:“哀家听说,猎场东边的山谷风景不错,秋猎时咱们可以去那边赏景。小禄子,你去过猎场吗?知道那边的地形怎么样?”
高峰心里咯噔一下 —— 绿珠的纸条角上有 “山谷”,太后说的东边山谷,很可能就是他们策划阴谋的地方。他赶紧说:“太后,奴才没去过猎场,不过听内务府的人说,东边山谷的地形复杂,有很多陡坡和密林,还常有野兽出没,秋猎时去那边赏景,怕是不安全。不如去西边的平原,视野开阔,也安全些。”
太后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有道理,哀家回头跟皇帝说说,让他把秋猎的主要活动安排在西边平原,东边山谷就别去了,免得出事。”
高峰心里松了口气 —— 幸好提前提醒了太后,若是能让皇帝改变主意,不在东边山谷活动,绿珠和华贵妃的阴谋就很难得逞。
回到景仁宫,高峰把太后的话告诉了贤妃,贤妃也松了口气:“太好了!只要不在东边山谷活动,他们的伏击就没用了。不过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,华贵妃肯定还有其他阴谋,秋猎时咱们要多留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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