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德子!你撒的是川贝!不是芝麻!” 刘姑姑拿着刚晒好的芝麻壳冲过来,见他把李太医上次落下的川贝粉全倒进陶罐,气得笑骂,“这川贝是治咳嗽的药材,比芝麻贵十倍!你倒进去,糖成了‘药糖’,苦得能让人皱眉,谁还敢吃?”
小德子赶紧停手,委屈地看着陶罐里的 “芝麻药糖”:“我听禄子哥说太后娘娘咳嗽没好,想做止咳的糖给她吃嘛!川贝也是治咳嗽的,加进去不是更管用?” 正说着,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药箱声,李太医提着个沉甸甸的黑漆药箱,愁眉苦脸地走进来,连平时标志性的笑容都没了。
“李太医,您怎么来了?是不是太后娘娘的咳嗽加重了?” 高峰赶紧迎上去,见李太医眼底带着血丝,显然是没休息好。
李太医叹了口气,把药箱放在石桌上,打开来 —— 里面装着几包切碎的药材,还有几个熬废的药膏瓷碗,碗底残留着黑乎乎的残渣。“别提了,太后的咳嗽断断续续快半个月了,我研制的止咳药膏总出问题,药材药性融不到一起,熬出来的药膏要么没效果,要么太刺激,太后用了反而咳得更厉害。”
他拿起一包药材,指着里面的杏仁、川贝、甘草说:“这些药材单独用都有止咳效果,可放一起熬,杏仁的油性和川贝的寒性总打架,甘草的甜味又盖不住药性,试了十几次,都没成功。再这么下去,太后的咳嗽要是拖成慢性病,我可担不起责任。”
小德子凑过来,指着熬废的药膏说:“李太医,是不是火太大了?我熬糖的时候火大了会糊,药膏是不是也一样?”
李太医摇了摇头:“火温我控制得很好,就是药性融合的问题 —— 就像把芝麻粉和面粉混在一起,总揉不均匀,要么结块,要么分层。”
高峰看着那些药材,突然想起之前用真气炮制药材的经历 —— 真气能温和地传递能量,促进艾草的药效释放,说不定也能帮药材融合药性。他沉吟片刻,对李太医说:“李太医,我倒有个主意 —— 您熬药膏时,我试着往药锅里注入一丝还阳真气,用真气的能量催化药性,说不定能让药材的药性融到一起。”
“还阳真气?” 李太医眼睛一亮,随即又有些犹豫,“这能行吗?真气是‘武’的路子,药材是‘医’的路子,万一出问题……”
“您放心,” 高峰笑着说,“之前我用真气炮制药材,艾草的药效提升了不少,而且没出现任何问题。真气是体内气血凝练的能量,温和不刺激,能顺着药材的脉络走,帮它们的药性慢慢融合,就像用温水调芝麻糊,比用冷水更容易搅匀。”
贤妃坐在一旁,也点头附和:“可以试试,反正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。高峰做事稳妥,会控制好真气的量,不会出岔子。”
李太医咬了咬牙,点头道:“好!就试一次!我这就回去准备药材,咱们在太医院的熬药室试,那里工具齐全,也方便观察。”
下午,高峰带着赵虎,跟着李太医去了太医院。熬药室里,李太医早已把药材按比例配好,砂锅、搅拌勺、滤药布都摆得整整齐齐。小德子非要跟着来,说是 “帮着看火,不让药膏糊了”,还偷偷揣了包芝麻糖,准备给熬药的小太监们当 “辛苦费”。
“咱们开始吧,” 李太医把杏仁、川贝、甘草等药材放进砂锅里,加适量清水,点燃炭火,“等药汤熬到三分之一时,你再注入真气,注意量别太大,一丝就够。”
高峰点点头,站在砂锅旁,看着药汤慢慢沸腾。小德子蹲在炭火旁,时不时用小扇子扇两下,眼睛却一直盯着高峰的手,好奇地问:“禄子哥,你的手会发光吗?像上次打坏人那样?”
“这次不用发光,” 高峰笑着说,“只要把真气轻轻注入药锅就行,太明显了会吓到人。”
等药汤熬到浓稠的琥珀色,李太医喊了声 “可以了”,高峰立刻凝神,将一丝温和的还阳真气聚在指尖,轻轻贴在砂锅外壁 —— 真气像细流一样,顺着砂锅壁渗入药汤,在汤里悄悄流转,却没引起任何波澜,连水面都没泛起涟漪。
李太医凑在旁边,仔细观察药汤的变化 —— 原本有些分层的药汤,在真气注入后,慢慢变得均匀透亮,杏仁的油性不再浮在表面,川贝的寒性也没让药汤变浑浊,连空气中的药香都变得更醇厚,没有之前的刺鼻感。
“成了!” 李太医兴奋地喊了一声,赶紧关火,用滤药布把药渣滤掉,剩下的药膏倒进瓷碗里 —— 药膏呈浅棕色,质地细腻,闻着有淡淡的药香,还带着一丝甘草的甜味,比之前熬废的药膏好太多。
小德子忍不住想尝一口,被李太医拦住:“这是药膏,不是糖!得先测试效果才能给人用。” 他让人找来太医院里一个咳嗽了好几天的小太监,给小太监涂了些药膏在咽喉处,又让他喝了一小勺药膏。
没过半个时辰,小太监惊喜地说:“李太医,不咳了!喉咙也不疼了,之前总觉得痒,现在舒服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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