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他在宣纸的右边画了一个三角形,用蓝色颜料标注 “武将派(支持三皇子)”,下面列出 “镇国公、兵部尚书、边境将领”,蓝色箭头指向 “皇权”,写着 “忠诚,求势力保全”;蓝色箭头向左,标注 “对抗外戚派”。
最后,他在宣纸的下方画了一个菱形,用黑色颜料标注 “文官派(中立)”,下面列出 “丞相、翰林院学士、御史”,黑色箭头指向 “皇权”,写着 “服从,求安稳”;再用黑色箭头分别指向左右两边,标注 “受外戚派拉拢,遭武将派忌惮”。
画完后,高峰又在旁边写了一段注解:“外戚派与武将派为主要冲突方,文官派为平衡力量,皇权为核心。大皇子的动作受外戚派推动,三皇子的处境与武将派绑定,需警惕外戚派联合文官派边缘势力。”
“禄子哥,这样一看,好像真的清楚多了!” 小德子凑在旁边,指着红色的方形,“这个外戚派,就是大皇子的靠山吧?”
“对,” 高峰点头,“以后再听到朝堂的事,对照这张图,就能知道背后是谁在推动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:“高峰公公,林昭仪来看您了。”
高峰赶紧把图纸收好,刚想起身迎接,林昭仪已经走了进来。她穿着淡粉色的宫装,手里拿着一个锦盒,见了高峰,笑着说:“听说你从御花园回来就关在书房,我猜你在忙正事,特意过来看看。”
“娘娘客气了,” 高峰躬身行礼,“奴才只是整理些东西。”
小德子嘴快,指着桌上的图纸:“林昭仪娘娘,禄子哥画了一张势力关系图,可厉害了!用颜色标了不同的派系,一看就懂!”
林昭仪的目光落在图纸上,好奇地走过去:“哦?我看看。”
高峰见瞒不住,便把图纸递了过去。林昭仪拿起图纸,仔细看了起来,眉头从一开始的疑惑,慢慢变成了惊讶,最后化为赞叹。
“这张图…… 画得太好了,” 林昭仪抬起头,看着高峰,眼里满是敬佩,“你不仅把各派系的关系标得清清楚楚,还点出了他们的利益冲突 —— 连朝堂上的大臣,都未必能把局势理得这么透彻。”
“娘娘过奖了,” 高峰有些不好意思,“奴才只是用了些物理上的受力分析方法,把复杂的关系简化了而已。”
“不管用什么方法,能看清局势就是本事,” 林昭仪感慨道,“我父亲之前跟我说过朝堂派系的事,可他说得太笼统,我一直没理清。看了你的图,我才明白 —— 外戚派针对三皇子,根本不是因为兄弟间的矛盾,而是想削弱武将派的势力。”
“娘娘说得是,” 高峰点头,“奴才担心外戚派不会善罢甘休,上次大皇子诬陷三皇子推人落水,可能就是外戚派想试探陛下的态度。接下来他们说不定还会有动作,咱们得提前防备。”
“你说得对,” 林昭仪的神色凝重起来,“我会跟父亲说,让他多留意外戚派的动向。你在后宫也要小心,若是有什么事,随时派人跟我说。”
她打开手里的锦盒,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:“这是我攒的一些私房钱,你拿着 —— 宫里开销大,你偶尔需要打点,别委屈了自己。”
高峰赶紧推辞:“娘娘,奴才不能收。奴才在宫里有俸禄,陛下也常赏东西,足够用了。您的钱,还是留给三皇子用吧。”
“你就拿着吧,” 林昭仪把锦盒塞到他手里,“这不是给你的,是给你打点用的 —— 若是以后遇到需要用钱的地方,别因为没钱误了大事。三皇子的开销,我自有安排。”
高峰见她态度坚决,只好收下,躬身道:“多谢娘娘,奴才定不会乱用。”
林昭仪又看了一眼图纸,笑着说:“这张图我能抄一份吗?我想给父亲看看,让他也了解一下你的分析。”
“当然可以,” 高峰拿出一张空白宣纸,“奴才这就给娘娘画一份。”
等林昭仪走后,小德子凑过来,小声说:“禄子哥,林昭仪娘娘对你真好,还给你银票。”
“林昭仪是担心三皇子,” 高峰把银票收进抽屉,“咱们拿着钱,更要帮她看好三皇子,不能让她失望。”
刘姑姑端来一碗芝麻粥,放在桌上:“快喝点粥吧,忙了一下午,肯定饿了。你画的那张图,我刚才在门口看了一眼,虽然看不懂,但是觉得很厉害 —— 能把朝堂的事理得这么清楚,你比那些只会争权夺利的大臣强多了。”
高峰接过粥碗,喝了一口,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。他看着桌上的势力图,心里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 —— 知道了各派系的关系,就知道该防备谁,该拉拢谁,该如何在复杂的局势里保护好景仁宫的人。
夜色渐深,书房的烛火亮了很久。高峰把势力图挂在墙上,又在旁边加了几条备注:“1. 留意礼部动向,防止外戚派安插人手;2. 与李太医保持合作,借医术巩固后宫人脉;3. 提醒林昭仪,让武将派避免主动冲突;4. 安抚文官派边缘官员,避免其被外戚派拉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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