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说了吗?王大人上个月刚把城东的良田判给了他的小舅子,那良田本来是张老汉的,张老汉告了半个月,都没人敢管!” 一个药贩一边给客人称药材,一边压低声音说道。
旁边的另一个药贩叹了口气:“可不是嘛!王大人上任这两年,贪了不少钱,光是城西的绸缎庄,就有他一半的股份。咱们这些小老百姓,哪敢跟他作对啊!”
高峰听到这里,心里有了数 —— 王知府不仅索要 “孝敬银”,还存在贪赃枉法的行为,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把柄。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,走到一个卖山药的摊位前,假装挑选山药,跟摊主搭话:“老板,你这山药看着不错,是从哪里进的货啊?”
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,见高峰和气,便打开了话匣子:“客官好眼光!这山药是从城外的张村进的,那里的山药又面又甜,就是今年年初遭了暴雪,不少农户的山药窖都被压塌了,损失惨重啊!朝廷虽说拨了赈灾款,可咱们到现在也没见到一分钱,不知道被哪个贪官给贪了!”
高峰心里一动,追问道:“老伯,你说的是真的?朝廷的赈灾款还没到农户手里?”
“当然是真的!” 摊主激动地说,“我侄子就是张村的,前几天还来跟我诉苦,说家里快揭不开锅了,要是再拿不到赈灾款,就要去逃荒了!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?要是在苏州遇到什么难事,可千万别找王大人,那就是个贪官!”
高峰谢过摊主,与小德子离开了药材市场,直奔城西的茶馆。茶馆里坐满了人,三五一桌,都在谈论着苏州的新鲜事。高峰和小德子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,点了一壶茶,静静听着周围的议论。
邻桌的几个秀才模样的人,正在讨论江南的赈灾情况:“听说太子殿下亲自来江南赈灾了,说不定咱们苏州的农户很快就能拿到赈灾款了!”
“难啊!” 其中一个秀才摇头道,“王大人在苏州一手遮天,太子殿下的赈灾款要是经过他的手,恐怕又要被克扣不少。我听说去年的水灾赈灾款,就被他贪了三成,不少百姓都饿肚子呢!”
另一个秀才补充道:“不仅如此,我还听说王大人跟京城的一些官员有勾结,经常偷偷给他们送银子,不知道在密谋什么。前几天我还看到他的管家,跟一个京城来的黑衣人在绸缎庄见面,两人鬼鬼祟祟的,肯定没好事!”
高峰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里,心中已有了对策。回到分店后,他立刻叫来小德子和几名核心员工,商议对策:“王知府不仅刁难咱们,还贪赃枉法、克扣赈灾款,甚至可能与京城旧势力勾结。咱们不能硬碰硬,要先收集他贪腐的证据,再借助太子殿下赈灾的机会,将他的罪行曝光,这样既能顺利拿到行医许可,还能为百姓除害。”
小德子兴奋地说:“禄子哥,你太厉害了!那咱们现在就去收集证据吧!”
高峰点点头,安排道:“小德子,你明天去城外的张村,找到农户了解情况,记录下他们没收到赈灾款的证据,最好能让他们签字画押;另外两名员工,去调查王知府在城西绸缎庄的股份情况,收集他贪赃枉法的证据;我去知府衙门,试着见王知府一面,探探他的口风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大家就按照计划行动起来。高峰换上一身正式的衣服,带着皇帝赏赐的 “济世惠民” 牌匾原件和户部公文,再次来到知府衙门。这一次,他没有直接去找通判,而是让侍卫将牌匾和公文递给守门的衙役,说道:“我是京城惠民堂的高峰,奉皇帝旨意前来苏州开设分店,烦请通报王大人,若他不肯见我,我便只能上奏朝廷,说明苏州知府阻挠惠民堂开设分店、违抗圣旨之事。”
衙役见高峰态度强硬,还提到了 “皇帝旨意”,不敢怠慢,连忙跑进衙门通报。没过多久,通判就匆匆跑出来,脸上堆着笑容:“高公公大驾光临,王大人有失远迎,快请进!”
高峰跟着通判走进知府衙门,来到正厅。王知府坐在正位上,见高峰进来,连忙起身迎接:“高公公远道而来,王某未能亲自迎接,还望海涵。”
高峰拱手行礼,开门见山地说:“王大人客气了。本官此次前来苏州,是奉皇帝旨意开设惠民堂分店,为江南百姓提供养生服务。之前让手下人来办理行医许可,却被告知需要核查三个月,不知王大人为何要如此拖延?”
王知府眼神闪烁,笑道:“高公公误会了,苏州历来对行医行业管理严格,也是为了百姓的健康着想。既然是皇帝旨意,那核查流程自然可以加快,不过……” 他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暗示,“惠民堂初来苏州,若是想顺利开展业务,恐怕还需要本地官员的支持。王某在苏州任职多年,人脉广阔,若是高公公愿意‘意思意思’,王某保证三天内就能拿到行医许可。”
高峰心里冷笑,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说:“王大人的意思,本官明白。不过惠民堂是为百姓服务的公益店铺,所有资金都用于店铺运营和帮助贫困百姓,实在拿不出额外的银子。倒是本官听说,朝廷拨给苏州的赈灾款,至今还没到农户手里,不知道王大人能否解释一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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