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啊啊啊——!!!”
石铃虚影下的女子轮廓,发出了前所未有的、**充满了无尽怨毒、痛苦、以及一丝彻底疯狂**的尖利嘶嚎!整个虚影猛地**膨胀、扭曲**,表面浮现出更多狰狞的裂痕和搏动的暗红经络,散发出的波动,不再是单一的悲伤痛苦,而是变成了**混乱、暴戾、充满毁灭欲望**的邪异共鸣!
“对……就是这样……”铃铛使者面具下的声音,似乎带上了一丝**满意的叹息**,“极致的‘痛’与‘恨’,才是献给‘渊眼’最美妙的乐章……哪怕这乐章,是用破碎的乐器和走调的音符……强行演奏出来的。”
他不再去看下方那残酷而诡异的景象,目光重新投向暗红雾镜。
镜中,冰渊第五层的画面依旧模糊,但可以隐约看到,那道连接石铃本体的献祭光柱,虽然微弱,却似乎**稳住了**,并且光柱的颜色,从纯粹的暗红,变成了**暗红、灰白、以及一丝不稳定的炽白**交织的诡异状态——正是风泣峡这边强行注入的、混合了“蚀名”、“净化对抗”、“极端怨恨”的**新型“痛苦燃料”**!
而冰渊深处,“渊眼”那缓缓睁开的缝隙,在这股性质更加复杂、更加激烈的“回响”刺激下,**张开的节奏明显出现了紊乱的加速**!缝隙中那“目光”的饥渴感中,似乎也混入了一丝**同样混乱、躁动的意味**!
“差不多了。”铃铛使者低声自语,“‘渊眼’的‘食欲’和‘活性’已经被充分撩拨起来……那边的‘杂质道标’意识也该彻底消散了……是时候,进行最后一步了。”
他缓缓抬起骨杖,对准了雾镜中,“渊眼”缝隙的方向。
“虽然‘石铃’本体状况不明,投影也濒临崩溃,第二祭品损毁,第三祭品失踪或湮灭……”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但,‘蚀名大祭’的核心,从来不是祭品本身,而是**建立连接,完成‘蚀名’概念对现实层面的‘覆盖’与‘献祭’**。”
“祭品不足,质量参差……那就,用‘仪式主持者’自身,作为**最后的‘锚点’与‘催化剂’**吧。”
此话一出,下方残存的、还能保持清醒的腐沼修士,无不骇然失色!
“使者大人!不可!”一名年老修士失声惊呼,“您是我教支柱!岂能……”
“支柱?”铃铛使者轻笑一声,那笑声透过面具,显得格外空洞讥讽,“在‘蚀名’与‘门后之影’的伟业面前,何来‘支柱’?唯有‘阶梯’与‘柴薪’。”
“我以‘铃铛使者’之名,执掌部分‘蚀名’权柄,与‘石铃’本源连接最深,自身更是浸染‘蚀名’之力数百载……”他缓缓说着,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,“由我主动崩解‘使者’位格,将自身积累的‘蚀名’本源、与石铃的连接、以及此刻汇聚于此的所有‘痛苦混乱回响’……**一次性,全部‘献祭’给‘渊眼’**……”
“这足以,在‘眼睑’张开到最大程度的那个瞬间,**强行完成最后的‘蚀名覆盖’,撬开那道缝隙,让‘渊眼’的‘凝视’,真正降临此世!**”
“届时,哪怕只是短短一瞬的‘凝视’,也足以将这片区域,连同其中所有生灵(包括你们),彻底化为‘虚无’的养分,并在此世留下一个永久的‘蚀名坐标’……圣教的目标,便算初步达成。”
他说的轻描淡写,但内容却让所有听者如坠冰窟!这是要同归于尽,以自身和在场所有人为代价,强行促成“渊眼”的短暂凝视!
“大人!三思啊!或许还有其他方法……”另一名修士颤声哀求。
“其他方法?”铃铛使者微微偏头,面具朝向刚才凌清雪意识投影最后消失的方位,又看向冰渊雾镜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**疲惫与更深沉的冰冷**:
“守尸人插手,焚剑谷余烬禁术,古界传人殊死一搏,还有……那不知藏在何处、可能随时会出现的‘冰棺守墓人’……”
“变数太多,时间……不够了。”
“必须在那些真正的‘古老存在’彻底反应过来、采取更激烈手段干涉之前……**抢先,落下这颗棋子。**”
他不再解释,骨杖顶端的铃铛震颤到了极限,发出近乎破裂的刺耳锐响!
一股**远超之前任何时刻的、仿佛要将他自身存在都彻底点燃的暗红光芒**,从他佝偻的身躯内爆发出来!光芒中,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蚀名符文在流转、崩解、重组,更有一股强大的、与祭坛上石铃虚影紧密相连的“连接权柄”,正在被强行撕裂、剥离!
“不——!!!”几名腐沼修士发出绝望的嚎叫,想要逃离,却发现整个峡谷的蚀名力场已经被铃铛使者彻底引动、锁定,如同一个正在合拢的死亡牢笼!
铃铛使者对下方的混乱充耳不闻。他全部的心神,都集中在了骨杖的指引,以及雾镜中“渊眼”的缝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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