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,怪物哀嚎着跪倒在地,玛修顺势一击砸中其后颈——
三月七的冰矢恰好飞来,将挣扎的魔阴身钉在地上。
“前辈,低头!”
玛修旋身甩臂,一发魔弹划出莹紫轨迹,将扑向星的最后一只魔阴身轰进墙面。
砖石崩塌的烟尘中,银杏叶状的碎片如雪纷飞。
放眼望去,方才暴起的魔阴身此刻整齐地躺成一排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精心摆放过——
如果忽略他们扭曲的肢体和嵌进墙里的半截身子的话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玛修越来越暴力了?”三月七凑到星耳边,粉发扫过对方的脸颊,声音压得极低,“刚才那一下,我好像听见脊椎‘咔嚓’——”
星盯着不远处墙上的龟裂痕迹,缓缓点头:“确实。”
两人不约而同摸了摸自己的后颈。
“我听见了哦。”
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,僵硬的转头。
玛修不知何时已站在她们身后,低垂的刘海在脸上投下阴影,唯有那双紫眸透过发隙幽幽发亮。
“的确最近...我好像有点...那个...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,“如果让你们不舒服的话,可以直接跟我说的...”
“咱、咱只是说你战斗风格变帅了!”三月七手忙脚乱地比划着,“就像...就像那个...动漫里的女主角一样!”
星立刻接话:“没错!是三月先说你暴力,我明明夸你战斗风格很...很高效!”
“喂!你这叛徒——”
“多谢叔叔姐姐们稳定病患的情绪啦。”白露打断了拌嘴的两人。
她的龙尾巴卷着药葫芦轻巧地蹦过来,目光扫过嵌在墙里的魔阴身:“这一手‘重击麻醉’技术相当了得啊。”
三月七和星同时转向玛修。
“......”我就当你夸我好了。
玛修的嘴角微微抽搐。
“不过你们这一出手,这几个云骑病上加伤。”白露叉着腰,龙尾有些烦躁地甩了甩。
她数着昏迷的伤员,龙角急得泛起粉色:“可恶,这下完全忙不过来了啊!”
“你给他们看病?”星看着堪堪到自己大腿的女孩,有些迟疑。
三月七蹲下身:“这孩子哪来的?你爸爸呢?”
“我没爸爸。”白露眨巴着眼睛,一脸天真地说出了让三人眼神一滞的话语。
“啊?”三月七:“那你妈妈呢?”
“我也没妈妈。”白露摇头。
“额...”三月七一时无言。
粉发少女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嘴有点欠欠的。
“那——呜!”星刚张开嘴,就被玛修捅了下腰眼。
少女压低声音:“我们还是别问了吧...前辈。”
白露的龙尾“啪”地拍在地上,玉锁与石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她双手叉腰,稚嫩的脸蛋上带着超乎表面年龄的严肃。
“我明白,你们瞧我身材小小,就觉得我一定是背着父母偷跑出来的。”白露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她踮着脚尖,挺起胸脯——虽然这个动作只让她勉强够到星的腰——但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的“威严”却丝毫不减:
“这里可是仙舟!外来的短生种小妹妹。”
“咱们持明族轮回自足,不需要什么爸爸妈妈!”
她尾巴尖的玉锁随着动作叮当作响:“本小姐打从蜕生出水就开始研习医道了,在丹鼎司也是正经的挂牌医士!”
‘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...’玛修打量着眼前鼓着脸颊指指点点的白露。
“她突然好有气势...”三月七用气音对星说,手指悄悄指了指白露头顶——那里有根呆毛随着龙女激动的演讲一翘一翘。
“确实。”星赞同点头。
“你就没点别的回答吗?”三月七半睁着眼睛。
“你说的对啊。”灰发少女满脸无辜。
“不过,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,要是叔叔姐姐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跌打损伤的...我可以为你们免费看诊,药金就打个八折吧。”白露话头一转。
“免费看诊还要收费吗?”星一脸好奇。
“看病和用药可是两回事,丹鼎司的药材又不是白来的。”白露哼道。
“这就不用啦...”三月七一把拉起玛修的手,粉发扫过白露的龙角,“咱们可是有专属医生呢~”
“哦?”白露打量着玛修:“你也是医士?难怪本小姐看你还挺顺眼的。”
这应该是「动物会话」的锅...
玛修在心里补充道。
“我不算医士啦...”玛修摇头:“我只是有治疗能力而已。”
“...?”白露皱了皱眉,尾巴突然僵直:“你信寿瘟祸祖?”
玛修茫然眨眼:“那是什么?”
瓦尔特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沉静而深邃:“「丰饶」星神——药师。”
他低声解释道:“仙舟联盟与丰饶信徒的冲突,源于根本理念的对立。”
“仙舟联盟崇尚的是生命的尊严与秩序,他们追求的是在有限的生命中创造价值,而非无节制的永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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