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修怔怔地望着腕间——手链上的金色宝石正微微发烫。
另一边——
瓦尔特的目光掠过茶摊,镜片反射着长乐天熙攘的街景。
他原本只是随意一瞥——玛修安静地坐在木椅上,三月七枕着手臂酣睡,而她们身侧...似乎有一抹银色的身影?
他收回视线,继续与地衡司执事交谈。
然而下一秒,某种直觉如电流般窜过后颈。
瓦尔特猛然转头。
——空荡荡的木椅旁,只剩玛修低着头发呆。
...我看错了?
瓦尔特陷入了沉思。
......
玛修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链,指腹轻轻描摹着蓝、白、红三色交织的纹路。
手链表面仍残留着流萤的体温,却又隐隐透出一丝不属于机械的温热——仿佛某种生命正在其中脉动。
为什么...明明才认识不久...
她对流萤的举动完全没有防备...
就好像——本该如此一样...
少女的紫眸微微颤动,思绪不受控制地回溯——
流萤凑近时发梢掠过的萤绿色微光。
她含住指尖时唇角扬起的弧度。
那句“很甜”究竟是指奶盖,还是...
居然在期待她做更过分的事——
这个念头刚浮现,玛修猛地捂住发烫的脸颊。
掌心下的肌肤早已红透,连耳尖都染上晚霞般的色彩。
我、我在想什么东西啊啊啊啊!!
少女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眼角闪烁着泪光,玛修揉着脸颊。
——罗浮结束之后得好好选一份回礼才行...
......
另一边——
黑猫的爪垫轻轻推动橡胶球,琥珀色的竖瞳倒映着球体滚动的轨迹——
“我就知道...”
艾利欧叹了口气。
指望在这件事上流萤能按着剧本行动还是太困难了...——
“谁?!”
黑猫的毛发骤然炸开,还未转身就被拎着后颈提了起来。
“你在我这咪咪喵喵的念叨什么呢!”不耐烦的女声带着熬夜后的沙哑:“滚出去,跟法夫纳睡一窝!吵死了真是。”
黑猫被扔出了房门。
“......”艾利欧轻巧地落在走廊地毯上,抖了抖沾到的酒渍:“算了,随便吧。”
......
长乐天的街巷中——
流萤迅速关闭手机界面——屏幕上最后闪过的搜索记录还残留着「如何自然地和“朋友”拉近距离」的字样。
少女轻拍发烫的脸颊:“还好没搞砸...”
就在这时——
“原来你在这啊?”红黑相间的马尾轻轻晃动,女子斜倚在巷口的青砖墙边:“AR-。”
流萤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对方口中吐出的那串数字,正是自己在格拉默时期的编号。
“你...是谁?”少女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,菱形的变身器已滑入掌心,荧绿色的能量在指缝间流淌。
“提西福涅。”女子双手抱胸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流萤。
“你...”流萤的嗓音依旧柔软,却裹挟着锋利的警惕:“为什么你还活着?!”
“等等...你还活着的话...那个——”
“拿着这个。”提西福涅手腕一翻,玻璃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。
瓶身折射着长乐天的霓虹,内里深紫色的液体如同凝固的星云般缓缓流动。
“?”流萤条件反射地接住药瓶,指尖触碰到瓶身的瞬间,一股异常的温热顺着皮肤窜上脊背,“什么东西?”
“‘哔——’药。”提西福涅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,红瞳扫过流萤瞬间涨红的脸颊。
“诶?”药瓶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拽向半空,流萤手忙脚乱地扑住。
“什、什么药??”少女的声音几乎变了调。
“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。”提西福涅冷笑一声:“本来刚才就能用上的,谁知道你居然没跟公主殿下在一块。”
“啧,真是可惜。”她啐了一口。
“你你你...你在可惜什么啊!”流萤的指尖几乎要捏碎药瓶:“我、我才不会给她用这个!”
“而且、而且你给的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毒药之类的...”
提西福涅已经转身走入巷口阴影,只留下最后一句嗤笑:“爱信不信。”
“你、你去哪?”流萤下意识向前半步。
“去死。”
“啊?”流萤愣在原地,正当她还想发问的时候,提西福涅却已经消失了。
少女在原地踌躇了许久。
“......”流萤的耳尖红得滴血,指尖悬在垃圾桶上方颤抖了三秒,最终鬼使神差地将药瓶塞进胸前的暗袋。
万、万一真能用上呢...?
少女做贼似的环顾四周,随后也消失在了巷口。
......
三月七的睫毛微微颤动,睡意朦胧间,她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甜腻奶香。
“...玛修?”她揉了揉眼睛,声音还带着梦呓般的含糊:“发生了什么?你脸好红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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