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狐狸,直接把问题轻描淡写成“小误会”、“欠考虑”,还把球踢给了靓坤。
靓坤坐下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淡笑,眼神却平静无波:“骆驼哥,您这话言重了。铜锣湾的事,是B哥在具体处理,我个人只是恰逢其会,帮自家兄弟说了几句话而已。至于这件事怎么定性,后续如何,当然是我们蒋先生说了算。我们洪兴的兄弟,都听蒋先生的。” 他四两拨千斤,把皮球稳稳地踢回给蒋天生,既表明了立场,又丝毫不越俎代庖,更没掉进骆驼的语言陷阱里。
骆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,哈哈一笑,转向蒋天生:“蒋生,你看,阿坤多尊重你这个龙头。那你的意思呢?”
蒋天生从容地放下茶杯,笑容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:“骆驼哥,今天大家坐在这里,就是抱着解决问题的诚意来的,不是为了把小事闹大,更不是要伤了两家的和气。我的意思很简单,事情既然发生了,就按发生的办法解决。现在酒吧已经转手,阿伟也表了态不再涉足铜锣湾,我看,这件事就可以翻篇了。以后大家各自约束手下,井水不犯河水,共同维护好港九的平静,才是正道。您说呢?”
“对对对,蒋生说得在理!”骆驼连连点头,又看向脸色灰败的笑面虎,“阿伟,听到了?以后做事多动脑子,别再给社团惹麻烦!”
吴志伟只能点头称是,心里憋屈得快要吐血,脸上还得勉强挤出笑容。
这时,靓坤却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让整个包厢再次安静下来。他目光扫过笑面虎,最终落在骆驼脸上,语气带着几分探究,几分直率:“骆驼哥,我有句话,不知当问不当问。”
“阿坤你尽管说。”骆驼笑容不变。
“我就是有点好奇,”靓坤把玩着手中的茶杯,“咱们洪兴和东星,一直以来,大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。你们东星主要的财路……嗯,比较特殊,其实对地盘的要求,并不像我们搞娱乐、零售那么高。笑面虎这次,费那么大周章,跑到铜锣湾核心地段开酒吧,还特意拉了个不上不下的鬼佬警长站台……这不像纯粹为了赚钱,倒像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如刀,“故意找事,想激化矛盾,引发我们两家大规模冲突。骆驼哥,您说,是您授意他这么做的呢?还是他自己擅作主张?或者……背后有什么人,给了他胆子,推着他往火坑里跳?”
此言一出,包厢内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!
笑面虎吴志伟脸色瞬间惨白,额头见汗。擒龙虎、金毛虎等人也神色一凛。司徒浩南和雷耀扬交换了一个眼神。连蒋天生也微微坐直了身体,看向骆驼。
骆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他深深看了靓坤一眼,那眼神中有审视,有惊讶,或许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恼怒,但很快都被他压了下去。他哈哈干笑两声,放下茶杯:“阿坤啊,你这话……说得就有点重了。这次确确实实是我们东星管教不严,阿伟他急于求成,做事莽撞,绝没有挑拨两家关系的意思!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,也让下面的人都收敛点,绝不再主动生事!”
靓坤见好就收,知道骆驼听懂了话里的警告和挑拨离间的可能性分析。他不再咄咄逼人,反而举起茶杯,笑容真诚了几分:“骆驼哥言重了,我就是随口一说。您是前辈,我们做晚辈的,自然敬重。大家都希望和和气气,有钱一起赚。就像上次那条线,我牵了头,好处大家分,我靓坤没多拿一分,图的不就是个长远合作、平安发财吗?现在我们洪兴也在慢慢转型,希望能多走点正道。以后啊,说不定黑道上的摩擦会越来越少,大家都能找到新的出路。”
蒋天生适时接过话头,笑容满面:“阿坤说得对。骆驼哥,过几天我们洪兴在西贡的二手车交易市场和组装厂正式开业,这可是正经生意。到时候您要有空,一定过来捧个场,也看看我们转型的成果。”
骆驼顺势下坡,脸上重新堆满笑容:“一定一定!恭喜蒋生!你们洪兴这是走在前头了,我们东星……唉,路不同,恐怕还得在原来的道上再走一段。将来啊,说不定阿姆斯特丹真是我们最后的退路喽。”
“骆驼哥谦虚了,条条大路通罗马嘛。”蒋天生举杯。
“以茶代酒,这件事,就此揭过?”骆驼看向蒋天生和靓坤。
“揭过。”蒋天生含笑点头。
“和气生财。”靓坤也举了举杯。
一场风波,在潮州老店的茶香与看似融洽的交谈中,暂时画上了句号。笑面虎吴志伟看着眼前推杯换盏、言笑晏晏的大佬们,心中一片冰凉。
笑面虎知道,自己这次不仅亏了一大笔钱,更在社团内部成了众矢之的。靓坤那番话,就像一根刺,扎进了骆驼和其他虎将的心里。以后他在东星的日子,恐怕不会太好过了。
席间,骆驼和蒋天生不免追忆起吕乐、蓝江、跛豪那个风云激荡的年代,感慨江湖变迁,人心不古。靓坤则与司徒浩南、雷耀扬约了改日私下喝茶。一场谈判宴,在一种微妙的、各怀心思的和气中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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