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在吞噬信息。”她说。
尉迟逸风盯着火焰:“谁设的祭?”
她没答,目光落在鼎底铭文上。
手指缓缓伸出,欲触那“严氏”二字。
风宝再次扑来,一翅拍开她手。
她怒道:“你又发什么疯!”
风宝不退,反而跳上鼎沿,低头啄向灰烬。
它喙尖挑出半枚香签,签身焦黑,仅剩两字:“风语”。
她瞳孔一缩。
“莫信风语。”
那是祖父笔记末尾的警告,她曾以为是幻觉。
尉迟逸风也看到了。
他上前一步,目光扫过香签,又看向鼎中青焰。“这火,不单焚物。”
“焚记忆。”她低声,“焚痕迹,焚身份,焚血脉标记。”
风宝突然抖了抖翅膀,将夜明珠放在鼎边。
光晕照进灰烬深处,露出一角布料半幅衣角,绣着残缺的蛇形纹,与刺客首领腰间布片完全吻合。
她蹲下,用银针挑起那布角。
布料干燥,却带着香灰的湿气,像是刚从火中抢出。
她翻过背面,发现一行极细的墨字,几乎被烟熏尽:
“子时三刻,香尽人至。”
尉迟逸风眯眼:“今晚子时。”
“他们还会来。”她收起布角,“带着新的祭品。”
风宝咕哝一声,突然飞向祭坛角落。
那里有一道暗缝,极窄,几乎与石壁融为一体。
它用爪子扒开缝隙,露出半截腐朽的木梯,向下延伸,不知通向何处。
她走过去,伸手探入。
空气更冷,带着土腥与陈年香灰混合的气息。
她取出嗅灵粉,吹入缝隙。粉末飘落,未变色。
“下面没有香。”她说。
尉迟逸风却皱眉:“但有风。”
她一怔,随即察觉气流从下方涌来,微弱,却持续不断。这不是死道。
“皇陵。”他说,“只有皇陵才有活风道。”
她冷笑:“有人在用先祖陪葬香料,祭炼邪术,还打通了通往皇陵的暗道。
这不只是冲喜背后的阴谋,这是对王朝根基的亵渎。”
风宝跳回她肩头,爪子轻轻一抓,像是在提醒什么。
她摸了摸它的羽毛,忽然想起什么,从药囊取出那片被香火烫过的袖角。
布料边缘已发黑,但内层还残留一点灰。
她用银针轻轻刮下,放入玉盒空格。
灰粉静置片刻,竟微微发亮,如萤火浮动。
“香灰有识。”她低声道,“它认得接触过的人。”
尉迟逸风看着她:“你能追踪?”
“能。”她合上玉盒,“但得等香尽人至,等他们自己走进陷阱。”
风宝突然展翅,飞向青铜鼎。
它低头,用喙轻轻啄了啄鼎底铭文,动作轻柔,仿佛在擦拭什么。
然后它跳回地面,爪子在地上划出一个圈,又指向门口。
她在圈中蹲下,用银针划出三条线,代表三股势力:王府、刺客、祭坛。
又在圈外画了一个更大的圈,写下一个字:“皇”。
风宝点头,用爪子将“皇”字抹去一半,露出底下刻痕,那是一枚极小的印纹,形如双月交叠。
她盯着那纹路,忽然想起什么。
裂空门。
她猛地起身,将玉盒塞入尉迟逸风手中:“你带它回去,藏进药房密格。我要留在这儿,等子时。”
“你疯了。”他说。
“我没疯。”她盯着鼎中青焰,“他们用我先祖的香,烧我先祖的名,还敢留下‘风语’二字。我不但要查出谁在背后动手,我还要让他们。”
风宝突然厉声一啼。
她回头。
青焰剧烈跳动,火光中,鼎底铭文的“严氏”二字,竟缓缓渗出血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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