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时三刻,南苑药房,交割新货。”
严冰雪眯眼:“他们在约时间。”
“不是约。”尉迟逸风指尖轻点那行字,“是通知。通知接头人,按时取货。这令,本就是给人看的。”
“所以他们不怕我们拿到?”
“怕。”他抬眼,“但他们更怕我们拿不到。”
严冰雪心头一震。
风宝忽然跳上她肩头,爪子紧扣布料,喙尖轻点她耳垂,像是提醒。
她抬手摸了摸它的头:“怎么,又闻出什么了?”
风宝不语,只将头转向书房角落的药柜。
那柜子半开,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瓷瓶,标签清晰,皆为日常所用。
尉迟逸风走过去,随手取下一瓶安神散,打开一看,药粉灰白,无异状。
他倒出少许,严冰雪接过,用银针挑开,轻轻一嗅。
“不对。”她皱眉,“这味……太淡了。”
尉迟逸风将瓶子翻转,底部刻着编号“庚七”,与账册一致。他再取旁边一瓶“庚六”,对比之下,发现“庚七”的瓶身略重。
“换了。”他说,“药粉被替过。”
严冰雪冷笑:“连王府药柜都敢动,胆子不小。”
“不是胆子大。”尉迟逸风将瓶放回,“是他们以为,没人会查。”
风宝跳下她肩,踱到药柜前,忽然抬起右爪,狠狠一拍柜门。
“砰”地一声,柜门弹开,最底层一个暗格滑出半寸。
严冰雪蹲下,拉开暗格。里面没有药,只有一小块干枯的植物根茎,黑如焦炭,却散发着与密令墨迹相同的药香。
她用银针挑起,放入试液。
紫光再起。
“曼陀罗根。”她低语,“未经炮制,剧毒。”
尉迟逸风盯着那根茎:“这不是用来治病的。”
“是用来炼蛊的。”她冷笑,“三皇子要的,不是冲喜的药,是能炼‘影奴’的引子用王府的药,炼他的傀儡。”
屋内一时沉默。
风宝踱回案几,低头啄了啄那枚铜片,忽然仰头,发出一声短促鸣叫,尾音上挑,竟带出一丝金石之音。
屋檐上的瓦片应声轻震。
严冰雪看着它,忽然道:“你说,他们为什么非要风宝?”
尉迟逸风沉默片刻:“因为它能克蛊。”
“不。”她摇头,“因为它能引蛊。它吞过蛊虫,血脉已变。他们要的,是能承载‘裂空门’秘术的活体容器。”
尉迟逸风眼神一冷:“所以,风宝不是目标,是钥匙。”
“而我们。”她冷笑,“是送钥匙的人。”
风宝站在案上,忽然抬起左爪,轻轻一划。
铜片应声裂开,露出内里一道极细的刻痕,那是一幅残图,线条扭曲,却隐约可辨是一座祭坛,坛上立着一男一女,女执玉佩,男握断剑。
严冰雪瞳孔骤缩。
这图,她见过。
在秘库逃亡途中,壁上浮雕残片,正是此景。
尉迟逸风指尖抚过刻痕,声音低沉:“这图,不该出现在这里。”
“但它出现了。”她盯着那残图,“而且,是藏在三皇子的密令里。”
风宝忽然低头,用喙轻轻啄了啄那幅图,又抬头,眼神锐利如鹰。
严冰雪伸手,将铜片收入袖中暗袋。
“他们想让我们走。”她说,“可我们偏要停下。”
尉迟逸风点头:“那就查到底。”
她转身欲行,忽觉肩头一沉。
风宝跳上她肩,爪子紧扣,喙尖轻点她耳垂,像是提醒。
她抬手摸了摸它的头:“怎么,还不放心?”
风宝不语,只将头转向窗外。
夜色深沉,药柜阴影中,那瓶“庚七”安神散的标签,正缓缓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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