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辰时,王府大门洞开。
严冰雪立于门前石阶,手中捧着一叠揭帖,下方堆着昨日焚烧后的灰烬。
她取出火折,一点,火苗窜起。
“诸位请看。”她朗声道,“这些纸,用的是火器营浆糊,出自军中;这些画,改我眼、画风宝祭天,意在诛心。”
她将最后一张画像投入火中——正是那张“宜焚以祭天”的鸡像。
火光升腾,她从袖中取出一根风宝的银羽,轻轻放入火焰。
羽尖触及火心,瞬间腾起一道青焰,直冲半空。
围观百姓哗然。
她望着那青焰,一字一句:“谣言若能烧尽,何惧之有?”
风宝蹲在门梁上,爪子拍着一面小鼓,嘴里哼着:“烧了烧了,全烧了!谁再敢画我,我啄他眼珠当弹珠!”
林婉儿捧来新抄的流言记录,低声道:“茶肆里已有人说,那夜后山火起,是天火烧邪。”
“还不够。”严冰雪摇头,“他们不会停。”
尉迟逸风走来,手中握着一枚新得的铜钱,边缘刻痕比昨日更深。
他将钱放入她掌心,低语:“东城废窑,初七取令。”
她握紧铜钱,冷笑:“那就等初七。”
风宝忽然跳下门梁,一爪抢过铜钱,对着阳光左看右看:“这钱眼儿太小,不如铃眼通透。”
“铃眼?”尉迟逸风挑眉。
“对啊!”风宝一拍翅膀,“昨儿我啄那黑衣人时,他怀里掉出半片铃角,我藏起来了!”
它蹦跶到墙根,用爪子刨出一小块青铜残片,上面刻着细密纹路,边缘缺口呈波浪形。
严冰雪接过,与袖中舆图边缘比对——严丝合缝。
尉迟逸风盯着那纹路,忽然道:“这不是铃纹。”
“是锁齿。”
“有人在拼一把钥匙。”
风宝歪头,忽然咕哝:“你们说……他们画我,是不是因为……我也沾过那铃?”
严冰雪没答。
她将残片收入药囊,抬头望向东城方向。
风宝跳上她肩头,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衣领。
尉迟逸风转身下令:“三字营即刻盯住废窑周边,不许放走一个送信人。”
“是。”
夜风卷过府门,吹散最后一缕灰烬。
风宝忽然竖起羽毛,望向街角一处茶摊。
摊主正低头擦壶,袖口不经意滑出一角蓝布,布上印着模糊铃纹。
它猛地张嘴,一声尖鸣划破长空。
那摊主手一抖,茶壶落地,碎成数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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