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信物。”严冰雪摇头,“是遗物。这玉佩不是故意留下的,是仓促间断裂脱落。门主重伤逃回,来不及清理痕迹。”
尉迟逸风沉声问:“他为何会带着李承乾的东西?”
“不是他带着。”严冰雪目光渐冷,“是李承乾的人,让他带着。”
她将玉佩收起,转身走向洞口。
风宝紧随其后,羽冠微垂,似因共鸣耗力过甚,却仍死死盯着玉佩所在方位。
“血影门不是江湖门派。”她站在洞外雪地,抬头望向灰沉天色,“它是朝堂棋子。有人借它搅乱江湖,制造纷争,再以平乱之名,收权于朝。门主身上的血纹,是实验品。而那残卷,是证据。”
尉迟逸风握紧剑柄:“我要回京。”
“你伤未愈。”慕容轩道。
“正因如此。”尉迟逸风冷笑,“一个重伤的皇子突然返京,才不会让人起疑。若我留在外头养伤,反倒显得心虚。”
严冰雪看着他:“你打算找谁?”
“兵部侍郎。”他声音低沉,“他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“别轻举妄动。”她盯着他,“李承乾若真涉局,朝中必有眼线。你一动,他就会知道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等。”她声音很轻,“等他主动露面。玉佩在这里出现,说明他们内部也有裂痕。门主重伤,残卷失窃,背后之人不可能无动于衷。他们会派人来查,会清理痕迹,会找新的‘容器’。”
尉迟逸风沉默片刻,终是点头。
三人离开山洞,循原路返回。风雪渐小,林间恢复死寂。
至山脚驿站,天色已暮。
严冰雪在灯下取出玉佩,置于案上。
烛光摇曳,双鹤衔云的纹样在木桌上投下细长影子。
她用银针轻轻刮下玉佩背面一丝粉末,置于舌尖。
微苦,带腥。
“沾过血。”她低声道。
风宝立于她肩头,忽然展翅,一羽赤金羽毛飘落,正盖在那“李”字残痕之上。
尉迟逸风坐在角落,包扎完伤口,凝视玉佩良久,忽道:“李承乾掌吏部十年,门生遍天下。若他真在背后操控……”
话未说完,门外马蹄声起。
两人一鸡同时警觉。
尉迟逸风起身,手按剑柄。
严冰雪吹灭烛火,将玉佩收入怀中。风宝双目赤金,悄然展翅。
门被推开,寒风卷雪涌入。
一名驿卒探头,冻得满脸通红:“有……有位大人刚送来信,说……说请尉迟公子务必收下。”
尉迟逸风盯着他:“谁送的?”
“黑斗篷,看不清脸,只留下这个。”驿卒递上一只漆封木匣。
严冰雪接过,指尖触到匣底,微微一顿。
匣底刻着一行小字,极浅,几乎不可见。
她用指甲轻轻刮过,念出声:
“子时三刻,城南旧坊,独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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