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走向药堂,风宝扑腾着跟上,落在她肩头。
药堂内,烛光通明。六名药童整齐列坐,每人面前一套封装工具。严冰雪亲自示范如何称药、装瓶、贴签、封蜡。每一个步骤都慢而清晰。
“记住,”她说,“这批药是给陛下用的,哪怕差一丝一毫,都是死罪。”
药童们额头冒汗,手都不敢抖。
她走出药堂时,已是二更天。风宝蹲在屋脊上,望着西角门方向。
“你说,他会不会今晚就动手?”它问。
“不会。”严冰雪摇头,“他得先确认消息是真的。等明天那个药童‘无意’透露,再等风宝在他眼皮底下晃一圈,他才会信。”
“那我明天得多蹭点药尘。”风宝抖了抖羽毛,“最好蹭得满脸都是,让他以为我偷吃了药。”
尉迟逸风走过来,递给严冰雪一杯热茶:“你也该歇了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她接过茶,没喝,“我在等化验结果。”
话音刚落,一名影卫匆匆而来,手中捧着一只小瓷碟,里面盛着些许深褐粉末。
“周姓杂役鞋底残留物化验完毕。”影卫低声,“除青檀粉烧余外,另含微量乌心藤汁液,干燥后无味,遇水则释出麻痹毒素。”
严冰雪接过瓷碟,凑近灯火细看。粉末在光下泛着微红光泽。
“九节乌心散是慢性毒,乌心藤却是急性麻痹剂。”她缓缓道,“两种毒并用,说明他们准备了两套方案——长期控病,和随时致昏。”
尉迟逸风眼神一沉:“一旦皇帝突然昏迷,百官混乱,便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。”
“所以不能让他们等到那天。”严冰雪将瓷碟递回,“把这结果抄一份,塞进那份‘更正文书’的夹层里。明天,让它‘不小心’落在药童怀里。”
风宝忽然竖起脖子:“等等!”
它跳下屋檐,冲到院角一口废弃的井边,用喙猛啄地面。
众人围上。只见砖缝里嵌着一枚极小的铜片,形如花瓣,边缘刻着细纹。
严冰雪捡起来,对着光看:“这不是宫里制式。”
尉迟逸风接过一看:“像商号印记。花瓣尖细,像是雪梅。”
“他说过,箱角有朵暗纹花。”严冰雪眯眼,“看来,有人今晚来过这里,想看看周某有没有留下东西。”
尉迟逸风冷笑:“既然来了,那就别走了。”
他挥手,命影卫封锁全院,同时调出井周脚印拓片比对。
风宝重新飞上屋脊,爪子扣住那枚微型铜铃,尾巴翘得老高。
“我就在这儿守着。”它咕哝,“谁敢再来,我就啄他脑袋开花。”
严冰雪回到书房,将“更正文书”摊在案上,故意半掩于一堆杂卷之间。她又取来一杯冷茶,泼湿一角纸边,制造出“匆忙翻阅后遗落”的假象。
尉迟逸风站在廊下,望着书房透出的灯光。
“你觉得,他会上钩吗?”
“他已经上钩了。”她站在窗内,手里拿着那枚花瓣铜片,“只是还不知道自己咬的是鱼钩,不是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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