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跳上饭桌,爪子拍得咚咚响:“你们知道王爷和夫人救过多少人吗?知道他们为这府里流过多少血吗?现在怕了?晚了!门都焊死了!想跑?先问问我这一嘴铁喙答不答应!”
有个小丫鬟忍不住笑出声,随即捂嘴。
风宝转头瞪她:“笑什么?我说错了吗?咱们可是连皇帝都救过的人!一群江湖杂鱼也敢上门撒野?真当王府是菜市场?”
这话传开,人心渐定。有人开始主动请缨守夜,厨娘多熬了一锅姜汤分给巡卫。
严冰雪站在庭院中央,听见喧闹,却没有阻止。待风宝跳到她肩上,她才开口:“你说得对,咱们不是怕事的人。”
尉迟逸风从廊下走来,玄袍垂地,神色平静。他站定在院心,目光扫过聚集的众人。
“我知道你们在怕。”他说,“怕牵连家人,怕半夜刀临颈。”
众人屏息。
“我不劝你们留下。”他缓缓道,“想走的,现在就可以收拾包袱,王府备马送你出城。我不拦。”
没人动。
“但若留下——”他声音沉下,“我尉迟逸风在此立誓,一人不弃,一诺不负。你们的命,我来扛。”
院中静了片刻,随后一名老护卫走出,单膝跪地:“属下愿守东门。”
接着是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直到所有人列队而立。
严冰雪上前一步,朗声道:“我是医女出身,救得了人,也治得了毒。他们若敢来,我要让他们知道——医者不仅能活死人,也能叫生人尝尽百毒滋味。”
她话音刚落,风宝猛然展翅飞向屋顶,爪子勾住檐角一只不起眼的小竹管,拽了下来。
“藏得好深!”它咕哝着递下。
严冰雪接过,打开一看,里面卷着一张薄皮纸,绘着王府平面图,标注了五处重点区域——正厅、卧房、药库、密道入口、水井。
图末一行小字:**月尽之夜,五处同燃。**
尉迟逸风眼神一厉:“他们不止要杀人,还要毁府。”
“那就看看。”严冰雪将图纸投入烛火,“是谁先烧到谁。”
她转身走向药房,风宝紧跟其后。尉迟逸风立于庭中,望着燃烧的图纸化作灰蝶飘散,抬手握紧腰间剑柄。
亲卫上前请示巡逻安排,他只道:“按图索骥,反向布防。他们在纸上画的点,我们一个都不守——换十个新眼位,全部埋暗器。”
“是。”
夜更深了。王府灯火渐稀,唯书房仍亮。
严冰雪正在调配药剂,瓶罐林立。她将几种粉末混合,倒入铜铃状机关内,又接上细线连至窗框。一旦有人推窗,铃响则药雾自喷。
风宝蹲在一旁,爪子拨弄着一枚小铜球,忽然抬头:“你说,他们会从哪儿先动手?”
她没答,只是将最后一支钩针插入标本盒,盒面贴上标签:**唐九,勿近。**
尉迟逸风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新报:“城南客栈昨夜住进七个蒙面客,登记姓名全是假的。其中一人右腿微跛,走路习惯性拖步。”
“就是巷子里那个。”她点头,“他们已经进城了。”
他站在她身后,看着她往一支玉瓶里滴入紫色液体,问道:“真能让他们动不了?”
“不是动不了。”她拧紧瓶盖,放入袖中,“是让他们想动,却不敢动——全身发痒,越抓越毒,三天三夜不得安眠。”
风宝扑棱翅膀:“那我得站远点,别误伤友军。”
尉迟逸风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。
这时,外头传来脚步声,亲卫回报:“西角门发现新鲜脚印,朝向假山洞,共六组,间距一致,像是练过步伐。”
严冰雪放下玉瓶,站起身。
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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