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直播惊魂
午夜的山风裹挟着腐叶的气息,掠过黄山村斑驳的祠堂外墙。阿明举着手机,镜头在幽暗的祠堂内摇晃,直播间弹幕如潮水般涌动:“主播真敢来这鬼地方?传说邪婴村闹鬼可不是假的!”“道具组准备得挺用心啊,这氛围绝了!”他深吸一口气,咽下喉间的苦涩,强装镇定地对着镜头说道:“今天带大家探访传说中的‘邪婴村’!百年前女鬼产下怪婴,至今仍有村民失踪……接下来,咱们进祠堂一探究竟!”
祠堂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霉味与尘灰扑面而来。阿明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积满蛛网的供桌,忽地停在角落一个褪色的红布襁褓上。弹幕瞬间沸腾:“真的有东西!”“快打开看看!”他心跳如擂鼓,指尖微微发颤,缓缓掀开布角——
襁褓中并非婴儿,而是一团扭曲的符纸,密密麻麻的咒文缠绕着,中央嵌着一颗青黑色眼球,正诡异地转动着。阿明瞳孔骤缩,刚要开口,眼球突然裂开,渗出暗红色的黏液。直播间尖叫与质疑声交织,他却仿佛被钉在原地,耳中传来一阵婴儿啼哭——阴冷、嘶哑,带着刺骨的寒意,仿佛从地底爬出的怨灵之声。
他猛然转身,祠堂深处黑影蠕动,一个蜷缩的婴儿轮廓浮现,全身缠绕着血红的丝线,丝线末端竟连接着供桌上那团符纸。黑影瞬间扑来,阿明脖颈一凉,手机应声跌落。直播间最后画面定格在婴儿的脸——青面獠牙,额头刻着血红的“镇”字,瞳孔深处与他母亲临终时的眼神一模一样,充斥着无尽的怨恨与诅咒。
三天后,警局审讯室内,阿明蜷缩在角落,面容憔悴,指尖死死攥着手机回放视频。Cissy站在玻璃窗外,透过单向镜凝视着弟弟。她接过警官递来的报告,失踪人员名单上“阿明”的名字被划去,备注栏写着:“疑似遭遇灵异事件,精神状态异常。”她握紧拳头,指甲深陷掌心,转身走向审讯室。
“姐……”阿明抬起头,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,“那邪婴……和我妈的死有关。当年她也是在黄山村失踪的。”他颤抖着点开视频,画面定格在邪婴额头“镇”字的瞬间。Cissy瞳孔骤缩,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母亲失踪前留下的录音笔,那段反复播放的嘶哑声音:“阿明,别来找我……这里的怨灵不会放过……周家……”
当晚,Cissy在公寓内反复播放录音,窗外阴风骤起,窗帘被掀得簌簌作响。门铃响起,发毛背着黄符袋站在门外,面色凝重。作为灵学研究者,他瞥见视频截图后脸色煞白,符袋中的铜钱发出细微的震颤:“这不是普通怨灵……是‘借胎而生’的邪婴。百年前楚媚被丈夫背叛,死后怨气凝结成胎,需吞噬活人精气维持形体。每隔二十年,邪婴便会苏醒……”他掐指推算,声音发颤,“今年正是它‘醒’的时候。”
三人连夜潜入黄山村村史馆,泛黄的档案记载着触目惊心的真相:1920年,粤剧名伶楚媚嫁予教师周德文,婚后遭其设计溺死寒潭。周德文伪造殉情现场,与富家千金另结连理。楚媚怨灵归来,三日屠尽全村66人,唯独周家幸存——因周德文以秘术将邪婴封印于祠堂,以活人献祭换取家族平安。档案末尾附着一张泛黄照片:周德文手持符咒,怀中婴儿额头刻着“镇”字,与视频中的邪婴如出一辙。
“现在的村长周宏,正是周德文的后代。”发毛指着族谱,指尖发颤,“他们每年祭祀,用活人献祭延缓邪婴苏醒……你弟弟的直播,打破了封印。”
窗外阴风忽盛,档案室灯光忽明忽暗。Cissy瞥见玻璃映出一抹红衣身影——长发遮面的女鬼紧贴发毛身后,嘴角渗血,嘶哑低语如毒蛇吐信:“找到邪婴了……该轮到你们了。”发毛猛然转身,女鬼却如烟雾消散,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一声凄厉的婴啼。
阿明攥紧符纸残片,母亲临终的眼神与邪婴瞳孔在他脑海中重叠。他深知,这场直播不仅揭开了百年冤案,更将他推向了与母亲相同的命运深渊。而祠堂深处,邪婴的丝线正缓缓蠕动,指向黄山村下一场血色盛宴……
二、阴阳眼之谜
深夜,阿明的房间弥漫着艾草燃烧的焦味,他蜷缩在床角,指尖颤抖着抚摸母亲留下的旧木盒。盒盖掀开,一枚铜镜映入眼帘——镜面布满裂痕,边缘刻着晦涩的符咒。阿明将镜子对准自己,瞳孔骤然收缩,镜中倒影竟不是他的脸,而是无数扭曲的黑影在镜面深处蠕动,发出凄厉的嘶鸣。
“这就是阴阳眼的由来……”Cissy站在门边,声音沙哑。她翻阅着母亲生前的笔记,泛黄的纸页上潦草写着:“阿明五岁那夜,寒潭怨气爆发,我以秘术开其天眼,望他能看见真相……但代价是,他将永生困于阴阳两界之间。”
发毛突然闯入,黄符袋中的桃木剑发出嗡鸣。他瞥见铜镜,脸色骤变:“这镜子是‘引魂镜’,能窥见亡者执念。你母亲当年为救你,强行开启天眼,恐怕她自己也被怨气缠身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闪烁,“黄山村的封印并非完美,周家每年献祭活人,但怨气仍在积累。邪婴苏醒后,第一个盯上的就是你——因为你身上有‘引魂镜’的气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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