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issy瞥见密室暗格,内藏一坛黑血,血面浮着周家族人指甲。发毛恍然大悟:“这是‘血契阵’!周家每年以族人血饲邪婴,延缓其苏醒,但阿明身上流着……与邪婴相同的怨气!”
门外,周宏的面容开始扭曲,皮肤下浮现出婴儿轮廓,嘶哑狂笑:“没错,阿明的母亲,正是上一任血契宿主!她的天眼,本是为邪婴准备的容器……”
四、邪婴肆虐
黎明未至,黄山村已被猩红雾气笼罩。阿明、Cissy与发毛穿行在寂静的街巷,空气中弥漫着腐肉与婴啼交织的腥臭。阴阳眼刺痛之下,阿明看见村民房屋门窗渗出黏液,门缝中伸出青黑婴儿爪,指甲滴落的腐液在地面蚀出焦黑孔洞。
“邪婴开始附体了!”发毛黄符袋中的朱砂突然沸腾,桃木剑嗡嗡作响。前方传来惨叫,三人疾奔至村口,只见老村长瘫倒在地,脖颈被数根血丝贯穿,喉咙里发出婴儿般的咯咯怪笑。其周身村民如提线木偶般围拢,眼眶渗血,皮肤下鼓起婴儿轮廓的肉块。
周宏的身影在雾中浮现,面容已半融成邪婴模样,额头“镇”字泛着血光。他嘶哑狂笑:“血契阵已破,族人的血不过是开胃菜……阿明,你的天眼和血脉,才是邪婴真正的归宿!”话音未落,村民群中射出无数血丝,缠向阿明。
发毛甩出符咒,朱砂爆开金芒,勉强震退血丝。但邪婴啼哭骤增,村中祠堂方向传来青铜鼎炸裂的巨响——封印彻底崩溃!雾气中浮现无数婴儿虚影,啃食着村民的血肉,被附体者眼球爆裂,眼眶中爬出迷你邪婴,如蝗虫般扑向三人。
阿明头痛欲裂,阴阳眼中景象扭曲:寒潭水底,楚媚怨灵被铁链锁于潭心,周身缠绕的血丝竟与周宏体内血丝同源。他猛然醒悟:“血契阵的根源在寒潭!必须切断楚媚与邪婴的联系!”
Cissy拽住阿明狂奔,发毛桃木剑劈开扑来的婴群,剑刃却渗出黑烟,腐蚀出焦痕。“我的术法对邪婴本体无效……”他咬牙撕开衣襟,露出胸口一道青铜符咒纹身,“这是我族禁术——以命为引,暂封邪婴感知!”咒文骤亮,他喷出一口血雾,雾中浮现先祖虚影,将婴群困入血色结界。
“只有三分钟!”发毛踉跄前扑,将青铜钥匙插入寒潭旁古井锁孔。井底传来锁链摩擦声,楚媚怨灵凄厉嘶鸣。阿明跃入井中,潭水刺骨,阴阳眼映出楚媚被血丝缠缚的画面。他摸到潭底一尊青铜棺,棺盖刻着与邪婴相同的“镇”字,棺缝渗出黏液。
“开棺!怨灵解脱,邪婴将失宿主!”Cissy掷下符咒,棺盖轰然掀开。楚媚残魂冲天而起,怨念化为黑凤,与邪婴血丝缠斗。但邪婴啼哭骤增,血丝反噬,楚媚魂魄被撕成碎片,部分残念竟附入阿明体内!
“不好!怨灵执念太强,阿明成了载体!”发毛试图施符镇压,阿明却瞳孔渗血,额头浮现“镇”字,周身血丝缠绕如茧。邪婴啼哭从四面八方逼近,雾气中,周宏被血丝彻底吞噬,化作巨型邪婴,爪撕结界,扑向血茧中的阿明。
“快用引魂镜碎片!”Cissy抛出一枚镜面残片,阿明血泪滴落,镜中浮现母亲临终画面——她以最后灵力将邪婴血丝封入阿明天眼,嘶哑道:“活下去……真相在周家密室……”
镜面炸裂,阿明嘶吼着挣出血丝,阴阳眼迸出金光,竟将邪婴啼哭震退数丈。但代价惨重,他七窍流血,瘫倒在地。发毛掏出一枚发黑的血玉,颤抖道:“这是先祖偷藏的‘镇魂玉’,能暂时压制邪婴……但需用阿明的血激活,他会失明三日。”
Cissy攥紧血玉,望着邪婴重新凝聚的虚影与昏迷的阿明,咬牙划破掌心,血滴入玉。玉面咒文骤亮,将邪婴困入血色漩涡。三人踉跄逃离,身后传来周宏濒死的嘶吼:“封印未消……婴胎永存……”
五、血色祠堂
镇魂玉的血光渐黯,阿明倚在祠堂门前,双目裹着渗血的纱布。阴阳眼虽盲,耳中却灌满婴啼与铁链摩擦的幻音。发毛桃木剑拄地,咳血不止,禁术反噬已侵蚀其经脉。Cissy攥着从密室寻得的青铜符盘,符纹与祠堂地砖暗合,唯有拼死一搏。
“时辰将至……”发毛嘶哑道,指尖颤抖着划破掌心,血滴入符盘凹槽。祠堂地面骤然塌陷,血池浮现,池中漂浮着周家族人骸骨,每具骸骨额头皆刻“镇”字。血池中央,一座青铜棺与寒潭所见如出一辙,棺缝渗出黏液,邪婴啼哭从棺内迸出,震得三人耳膜渗血。
阿明纱布下瞳孔骤缩,楚媚残念在他脑中嘶吼:“棺底有血契阵眼……毁之,婴胎无宿主!”但他双目失明,无法辨物。Cissy咬牙将符盘嵌入血池边缘机关,池水沸腾,骸骨上浮,组成血色祭坛。发毛桃木剑劈开棺盖,邪婴啼哭炸裂,棺内涌出无数血丝,缠向阿明。
“阿明,听声辨位!”Cissy掷出铜铃,铃声与血丝摩擦声交织。阿明闭目挥刀,凭声音斩断血丝,刀刃却在邪婴本体前停滞——他看不见攻击方向。楚媚残念突然迸出:“闭眼,以心观眼!”阿明剧痛中恍然,失明双目竟渗出金芒,穿透血丝,直视邪婴本体——那团血胎额头的“镇”字,与他母亲临终所刻的咒印一模一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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