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契宿主,本就是双生容器!”发毛嘶吼,剑刺入自己胸口,血溅祭坛符阵,“先祖罪孽,由我终结!”血阵骤亮,邪婴血丝被反噬,周宏残躯从血雾中坠出,额头“镇”字裂开,化作邪婴分身扑向发毛。
Cissy甩出符咒炸开分身,但邪婴本体已缠上阿明脖颈。阿明金芒眼中映出楚媚怨灵,她凄然道:“婴胎与我怨念共生……若灭婴,我亦消亡。但若留婴,百年冤孽永续……”话音未落,邪婴血丝刺入阿明心脏,剧痛中,他母亲录音笔的最后一句在脑中炸响:“真相在周家密室——血契阵眼,需以宿主之血,融怨灵之泪。”
阿明嘶吼着撕开纱布,金芒眼迸出血泪,泪滴坠入血池阵眼。楚媚残念冲天,化作黑凤裹住邪婴,二者血丝交融、撕裂。血池中,周家族人骸骨额头“镇”字逐一熄灭,发毛的身躯在血阵中消散,化作金光注入阿明天眼。
“怨灵消,婴胎散!”Cissy将青铜符盘按入阵眼,血池轰然塌陷。邪婴啼哭戛然而止,阿明瘫倒在地,双目金芒褪去,阴阳眼彻底失明。但祠堂地面浮现楚媚最后的幻象——她微笑着褪去怨念,化为清风,消散前留下一句:“百年执念,终得解脱……”
晨曦刺破血雾,黄山村归于寂静。阿明抚摸着母亲留下的录音笔,虽失明,却听见风中传来楚媚的叹息。他望向发毛消失的方向,攥紧青铜符盘——邪婴虽灭,但周家百年罪孽的阴影,仍需在余生中背负。
六、封印与新生
春溪潺潺,黄山村废墟上,新芽破土而出。阿明拄杖独行,双目裹着素白纱布,却“看见”风中飘荡的残念——那是邪婴覆灭后遗留的执念碎片,在他变异的天眼中,化作游萤般的微光。
他驻足于周家祠堂旧址,焦土中残存青铜符盘,盘面咒文已褪成淡金。Cissy递来一杯热茶,轻声道:“村民大多迁走了,但老宅地基下,我们埋了发毛的桃木剑与符咒,算是……衣冠冢。”阿明颔首,指尖抚过符盘纹路,天眼微光骤亮,映出发毛最后的虚影——他含笑消散于血阵中,魂魄却化作符盘的一缕守护灵。
“他说过,秘术终需人承。”阿明从怀中掏出录音笔,按下播放键。母亲嘶哑的声音终于响起:“阿明,天眼非诅咒,是血脉的钥匙。你父亲是周家叛徒,偷走封印邪婴的秘术,却遭反噬而死。我封你天眼,是为保你性命……但邪婴不灭,黄山村永无宁日。若你听见这段话,便意味着,封印已成。”
录音戛然而止,阿明闭目长叹。天眼感知中,寒潭方向传来微弱灵息——楚媚消散前,一缕残念竟封于潭底青铜棺内,非怨非善,似在守望。
“她还在。”阿明转向Cissy,“血契虽破,但邪婴胎气未散尽。青铜棺需永镇寒潭,符盘则需我以血定期加固。”他划破掌心,血滴渗入符盘,咒文骤亮,封印之力渗入地脉。天眼微光中,楚媚残念化作黑蝶,掠过他掌心,留下冰凉触感。
村口传来新迁村民的祷告声,他们重建祠堂,供奉的不是周家先祖,而是发毛与阿明母亲的牌位。阿明倚杖离去,天眼映出地脉下的封印网——符盘、桃木剑、青铜棺,三者构成新的结界,如蛛网锁住邪婴最后的胎气。
“Cissy,我要去学盲文了。”他轻笑,“天眼能见残念,但人间烟火,还得靠这双手摸索。”Cissy将盲杖递紧,随他步入山道。风中传来婴啼残响,却如远去的梦呓,再不成威胁。
暮色渐浓,阿明天眼忽亮——寒潭方向,楚媚黑蝶掠过水面,竟引出一尾锦鲤,鱼腹映出模糊人影。他蹙眉凝神,天眼深处,母亲临终画面重现:她刻下“镇”字时,指尖渗出的并非鲜血,而是……泛着金芒的胎气。
“邪婴宿主……竟是我与母亲的双生胎?”阿明低语,掌心渗出冷汗。但楚媚黑蝶忽落他肩头,冰凉触感中,传来怨灵最后的叹息:“胎气同源,但善恶自择……封印已成,勿再执念。”
天眼微光渐黯,阿明闭目微笑。山风拂过,青铜符盘在废墟中轻颤,封印之力渗入地脉,如新芽扎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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