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克明忽止步,剑符贴地划过,符文锁链探入地缝。他闭目感应片刻,面色骤冷:“地脉在此处有断痕,像是被人为截断——守槐族的地脉蛊阵,被破了阵眼。”
三人深入祠堂废墟,腐臭气息扑面而来。墙角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干尸,衣着残破,面容扭曲如恶鬼。黄菲银针扎入一具尸体的脖颈,针尖抽出时,带出一缕黑丝:“尸体内有蛊虫寄生的痕迹,死后蛊虫反噬,将魂魄锁在躯壳里……守槐族是被自己养的蛊,杀了。”
陆左环顾四周,忽瞥见墙缝中露出半截泛黄的竹简。他抽出一看,上面用苗文写着族规:“守槐族世代镇守槐木牌,以血祭续封印,族中禁与外族通婚,违者……魂饲槐木。”
“难怪守槐族消失百年。”萧克明剑指墙上一幅剥落的壁画,画中描绘族人将婴孩置于槐木牌前,以刀划破婴孩掌心,鲜血滴落牌面,“他们用活人血祭维持封印,但百年前……封印突然松动,族中必有叛徒。”
黄菲忽然轻呼,指向祠堂深处一道暗门。门缝中渗出幽幽蓝光,与槐木牌异动时的光芒如出一辙。三人推开暗门,踏入密室,腐蛊气息扑面而来。密室石壁上刻满符文,中央立着一座石台,台上供奉着残缺的槐木牌碎片,碎片表面裂痕纵横,渗出暗红血痂。
“这是槐木牌的副牌!”陆左金蚕蛊光芒大盛,飞向碎片。但碎片突然爆出一道蓝光,化作利刃劈来。萧克明剑符疾挥,锁链缠住蓝光,黄菲趁机掷出银针,针尖裹着蚀魂粉,刺入碎片裂痕。
“咔嚓!”碎片裂开,露出内里一卷泛黄的羊皮纸。黄菲展开一看,纸上用血写着:“吾乃守槐族末代族长槐安,族中叛徒槐青勾结黑巫教,以邪蛊破封印,欲取槐木牌开启蛊王秘境……吾以命镇副牌,望后世者阻其邪谋!”
羊皮纸末尾,画着一枚扭曲的符文,符文中央刻着一个“青”字。
“槐青!”陆左咬牙,“叛徒的名字,黑巫教果然插手了!”
密室突然剧烈震颤,地缝中涌出黑雾,雾中传来嘶哑笑声:“找到又如何?槐木主牌已醒,你们……都得死!”
黑雾翻涌着扑来,雾中浮现出无数狰狞蛊虫虚影。三人背靠背,陆左金蚕蛊化作金光漩涡吞噬蛊虫,萧克明剑符锁链斩开黑雾,黄菲银针疾射,药粉炸裂如雷,暂时逼退黑雾。
“退!”陆左拽起黄菲,三人疾奔出密室。身后,密室石壁轰然坍塌,黑雾中浮现一道黑袍人影,人影脸上刻满黑巫教符文,双眼猩红如血:“槐青……恭候多时了。”
人影挥手,黑雾化作巨蟒缠向三人。千钧一发之际,萧克明剑符自燃,符文锁链缠住巨蟒,陆左趁机掷出转生蛊,蛊虫爆裂,金光将黑雾炸开一道缺口。三人跃出废墟,黑袍人影嘶吼着追来,但山崖边忽传来一声清啸,金光乍现——竟是另一位苗疆蛊师携金蚕蛊现身,拦住了黑袍人影。
“快走!此人交给我!”蛊师声音清冷,金光与黑雾瞬间缠斗成一团。
陆左三人趁机遁入山林,黄菲紧握羊皮纸,面色凝重:“槐青还活着,而且成了黑巫教高层……他破封印,是想借槐木牌开启蛊王秘境,获取里面的……蛊王之力?”
萧克明剑指前方,符咒感应地脉:“蛊王秘境方向,蛊气正疯狂汇聚,槐青的阴谋……近了。”
三、邪蛊溯源
苗疆蛊神祠深处,石壁上的油灯忽明忽暗,映出陆左三人凝重的神情。黄菲指尖划过泛黄古籍的残页,纸页上的墨迹如活虫蠕动:“《巫蛊秘录》记载,百年前,苗疆曾现‘血槐邪蛊’,以千魂炼牌,吸地脉之气,百年后解封,可召蛊王出世……制蛊者署名,竟是‘黑巫圣祖’!”
“黑巫圣祖?”萧克明剑符划过石壁,符文锁链探入暗缝,忽触到一块冰冷玉牌。他抽出一看,牌面刻着狰狞巫纹,中央赫然一个“青”字:“与守槐族羊皮纸上的符文同源!槐青的叛变,是黑巫教百年前的布局!”
陆左金蚕蛊突然躁动,金光在祠堂穹顶盘旋,映出一幅隐藏的壁画。画中,黑袍老者立于血池,四周悬满槐木牌,牌面渗出黑血,池中蛊虫如尸骸堆积。老者手持一卷古经,经书封面写着“《蛊王御魂术》”。
“这壁画……和我在槐木牌解封时的记忆一模一样!”陆左额角青筋暴起,剧痛如针扎,“黑袍老者就是黑巫圣祖!他炼槐木牌为阵眼,用百年时间养邪蛊,目的竟是唤醒蛊王!”
黄菲银针疾点壁画一处细节,针尖渗出墨色:“看血池边缘——有守槐族先祖的图腾!黑巫圣祖当年,是以守槐族血祭为引,启动邪蛊阵!”
萧克明忽抬头,剑符感应地脉,面色骤变:“祠堂下方有地脉断流!黑巫教截断地脉,将邪蛊之气引向蛊王秘境……他们已开始破封!”
地底传来沉闷轰鸣,石壁震颤,裂痕渗出黑雾。黄菲银针扎入掌心,以血画符:“是地脉蛊阵反噬!快走,这里要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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