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瞳孔骤缩,那棺椁上的铭文竟是《蛊经》中记载的“邪灵转生咒”——黑煞复苏的关键仪式。他甩出蛊铃击退扑向队员的虫群,厉声道:“这棺椁是封印邪灵的载体,你们强行开启,只会加速它破封!”
赵铭却嗤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枚镶嵌红宝石的匕首,刃尖滴落自己的鲜血,在棺椁上画出一道逆反符咒。“陆先生,您太天真了。”他眼底泛起狂热,“真正的力量,需要打破枷锁才能获得。这邪灵,会成为我的‘永生之钥’。”
话音落下,棺椁轰然炸裂,黑雾冲天而起。陆青的蛊铃被震飞数丈,他咬牙将青铜符牌按入胸口,符牌骤然发烫,烫灼感中浮现出一幅地图——竟是蛊神潭地下暗河的路线,终点标注着一处名为“蛊祖冢”的禁地。
“原来封印核心不在潭底,而在暗河深处!”他转身欲遁入竹林,却发觉赵铭的队员已围成半圈,手中枪械对准他的要害。黑煞的嘶吼声越来越近,地底传来剧烈的震颤,古镇的吊脚楼开始接连崩塌。
“交出符牌,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。”赵铭擦拭着匕首上的血珠,身后黑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双猩红的邪灵之眼。
陆青深吸一口气,将蛊丝缠绕掌心,指尖沾上最后一罐驱邪粉。他知道,这场探秘已沦为生死博弈,而蛊祖冢的秘密,或许就是扭转局面的唯一契机。
三、禁地之谜
暗河的水流裹挟着腐臭气息,陆青借腰间蛊铃发出的微弱青光,在湿滑岩壁上摸索前行。头顶石缝中蛰伏的蛊虫不时滴落黏液,他需时刻以蛊丝拂开毒雾,以免被寄生。行至约半里,河道豁然开阔,一座以人骨堆砌的巨型石门矗立眼前,门楣上刻着血红的蛊咒——“入此门者,血肉饲灵”。
“这便是蛊祖冢的入口了。”他咬破指尖,将血涂在石门符咒的缝隙处,鲜血渗入石纹刹那,门缝中涌出无数蛊虫,却在触及他腰间青铜符牌时纷纷退散。门轴发出沉闷的呻吟,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,阶梯两侧石壁刻满苗疆古史:千年之前,黑煞肆虐苗疆,吞噬生灵无数,最终被一代蛊祖以自身魂魄为引,将其封印于地脉深处。
陆青沿阶梯深入,耳畔传来此起彼伏的蛊虫嗡鸣。甬道尽头是一间圆形石室,穹顶悬着数百盏以蛊虫为芯的萤灯,照亮中央一座九层石台。台顶置着一口青铜棺椁,棺身布满裂痕,裂痕处渗出的黑气正被石台四周的符阵勉强束缚。
“棺内便是黑煞本体……而封印阵眼,就在这棺椁之下。”他取出阿婆的符牌,牌面蛊纹与石台符阵竟完全吻合。正欲靠近,石室角落突然传来沙哑的笑声:“陆蛊师,别来无恙啊。”
赵铭从阴影中走出,右半张脸已腐化成黑鳞覆盖的邪灵模样,眼中猩红如血。他手中攥着陆青的蛊铃,铃身缠绕着诡异的黑丝蛊虫。“多亏你带我找到这里。”他舔舐着刀刃上的黏液,“这邪灵的力量,远超出我的预期。”
陆青瞳孔骤缩,赵铭的蛊化程度远超想象,此刻他已能操控部分黑煞的蛊虫。两人对峙间,石台符阵突然剧烈震颤,棺椁裂痕中渗出更多黑气,穹顶萤灯开始接连熄灭。
“你触动了阵眼反噬!”陆青厉声警告,“黑煞一旦完全破封,整个苗疆都将沦为炼狱!”
赵铭却狂笑不止,将蛊铃掷向棺椁:“炼狱又如何?只要我吞噬黑煞,便能获得永生!”蛊铃撞击棺身瞬间,棺盖轰然掀开,一股磅礴的阴邪之气席卷整个石室,穹顶萤灯尽数爆裂,黑暗中传来千万蛊虫的嘶鸣。
陆青迅速抛出蛊丝网,网绳末端缀着以自身精血炼制的镇邪珠,试图暂时压制黑煞。但赵铭已化为半人半蛊的怪物,周身缠绕着黑鳞蛊虫,向棺椁中央扑去。陆青趁机跃上石台,将符牌嵌入阵眼凹槽,符牌骤然发烫,烫灼感中浮现出一幅星图——阵眼需以蛊师血脉为引,配合地脉星位方能重启封印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阿婆的血,加上我的血。”他咬破掌心,将鲜血滴入符牌凹槽。符阵光华渐起,棺椁裂痕开始闭合。但赵铭的蛊虫已撕破蛊丝网,一口咬向他的后颈。
千钧一发之际,石室岩壁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一群浑身缠裹驱邪草药的村民涌入,为首者竟是曾被蛊虫控制的“活傀儡”阿旺。他们抛出特制的蛊粉罐,粉末炸开形成屏障,暂时困住赵铭的虫群。
“阿青,阿婆让我们来帮你!”阿旺嘶哑着喊道。陆青心头一震,阿婆临终前竟已布置后手。他加速催动符阵,但赵铭挣脱蛊粉屏障,化为一道黑影直扑阵眼。
“来不及了!”陆青将全身精血注入符牌,符阵爆发出炽白光华,棺椁裂痕彻底闭合。但赵铭的蛊虫已刺入他左肩,黑煞的邪力开始侵蚀他的经脉。
四、暗流涌动
陆青倚在临时搭建的草棚内,左肩伤口不断渗出黑血,腐肉散发出的腥臭令周围村民纷纷退避。阿旺将特制的驱邪药膏敷在他伤口处,药膏接触黑血时发出“滋滋”声响,却只能暂时遏制蛊毒的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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