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夏,你涉嫌勾结邪蛊师,即日起禁足于理事会客院。”白合宣布,毒蛾再度聚拢成黑云,“若再妄动,休怪族规无情。”林夏被两名侍卫押出议事堂,余光瞥见老陈在众人散去时,朝她隐秘地颔首。
客院铁门落下,林夏在窗棂缝隙中窥见黑袍人身影掠过庭院。她用血在镜缘画下解咒符文,镜中女子虚影浮现,泪痕凝成血珠滴落:“他们……在找‘母蛊’。”话音未落,镜面骤然漆黑如墨。
深夜,客院墙外传来蛊铃轻响。林夏推开窗,老陈立在槐树下,手中握着一枚与阿嬷相同的蛊铃。“你祖父当年试图用镜魂救妻,却反被白合篡改咒文,制成控魂蛊。”他递来一卷泛黄手稿,封面写着“镜蛊实验日志”,“白合如今在复刻禁术,用活人祭炼‘永生蛊’。”
林夏翻动手稿,密密麻麻的蛊术符号间夹着一张照片——黄菲丈夫被锁链捆于祭坛,镜中魂魄环绕其周身。老陈压低声音:“理事会半数已被白合蛊虫操控,但暗中仍有旧部……明日午时,我带你去禁库查证。”
窗外黑影闪过,老陈倏然消失。林夏将手稿藏入镜匣,镜中女子虚影突然扭曲成白合的面容,狞笑渗出镜框:“找到真相又如何?你的血,本就是最好的蛊引……”
蛊铃骤响,客院门锁被蛊虫啃噬,林夏意识到——白合的追杀,已然开始。
三、阿嬷的警告
林夏在客院焦灼等待天明,窗外槐树影摇曳如鬼爪。她反复翻阅老陈留下的实验日志,祖父潦草的字迹间透出癫狂:“以镜摄魂,以血为媒,终可破生死之界……”照片里黄菲丈夫被锁链缠绕的画面刺痛神经,她突然意识到——那祭坛的符文与族祠铜镜的咒文如出一辙。
晨光初露,客院门却传来蛊铃急响。林夏推开窗,阿嬷立于槐下,银发被晨风扬起,手中蛊铃叮当不绝。她抬手,一道青烟自铃口涌出,化作屏障隔绝了院外窥探的蛊虫。
“夏儿,你祖父的错,不该由你承担。”阿嬷声音如枯枝断裂,掌心浮出一枚血玉蛊铃,“但‘人妻镜’的封印已松动,你血脉中的蛊引……会被他们利用。”
林夏心头一震。阿嬷揭开衣襟,锁骨处赫然是一道镜形疤痕,咒文盘踞如活蛊。“当年你母病重,你祖父为救她强启禁术,以‘人妻镜’摄九魂炼药。镜中困住的女子……是你曾祖母的胞妹,苗疆最后一任‘镜魂巫’。”她眼神如刀,“白合如今复刻此术,欲用三百活魂祭炼‘永生蛊’,而你,是解开镜魂阵的关键。”
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,三支淬毒蛊箭钉入门框。阿嬷拂袖,蛊铃震出音波,箭簇化为齑粉。“黑袍人的耳目已至,禁库之行……你必须带上‘引魂铃’。”她将血玉铃塞入林夏掌心,铃内蛊虫蠕动如泪滴,“但若踏入禁库,你的血蛊会被激活,生死难控。”
林夏握紧双铃,镜匣中的铜镜忽发颤鸣,镜中女子虚影与阿嬷的面容重叠,泪痕凝成血珠滴落:“禁库深处……有你要的答案,也有你不敢见的真相。”
这时,老陈的暗号蛊笛声自巷口传来。阿嬷身影倏然消散,唯余槐叶上血玉铃的余温。林夏藏铃于袖,奔赴与老陈的禁库之约,却不知背后槐树阴影中,黑袍人面具下的冷笑正凝成实体。
禁库入口隐于理事会地底,老陈以蛊虫蚀开封印石,甬道壁刻满禁咒。行至深处,林夏突觉血脉沸腾,锁骨处传来灼烧感——阿嬷所言的血蛊,正在苏醒。她强忍剧痛,借引魂铃照亮密室,架上摆满蛊瓶,瓶内魂魄嘶鸣如困兽。
最中央的祭坛令她瞳孔骤缩:黄菲丈夫的残躯被冰封于蛊阵,镜面悬浮其上,三百魂魄如丝缠绕。老陈颤声道:“白合在炼‘母蛊’,待月蚀之夜,镜魂将吞噬全寨活人!”
突然,地底传来白合的蛊笛声,毒蛾群自通风口涌入。老陈催动护身蛊,林夏却瞥见镜中浮现阿嬷的警告:“血蛊已引,若破阵,你亦成祭品……”她咬牙将引魂铃掷向祭坛,血玉炸裂,蛊虫涌出吞噬镜魂。
阵破瞬间,林夏锁骨血蛊迸发,痛如万蚁噬心。黑袍人自暗门现身,手中蛊笛吹出死音:“林氏血脉,果然是最好的容器……”数百毒蛾凝成黑蟒扑来,她以残力掷出铜镜,镜面咒文与血蛊共鸣,爆出的青光暂时击退黑袍人。
老陈负伤开路,林夏踉跄逃出禁库,身后石壁在蛊术轰击下坍塌。她瘫倒在族祠外,镜匣中的铜镜已裂成蛛网,阿嬷的血玉铃残片嵌入裂痕,仿佛某种封印暂缓了血蛊的侵蚀。
暮色中,阿嬷的声音自族祠深处传来:“夏儿,你破了阵,却也成了镜魂巫的宿主。白合不会罢休……月蚀前,你必须找到‘镜魂巫’的遗冢,那里有你曾祖母留下的解法。”
林夏望向镜中——自己的倒影边缘,已渗出如泪痕般的血线。
四、失踪的丈夫
林夏在族祠密室整理线索时,黄菲突然闯入,眼眶红肿,手中攥着一枚染血的铜簪——簪尾刻着丈夫的名字。她声音颤抖:“昨夜我梦见他……在‘镜魂崖’的蛊槐树下,被锁链困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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