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墓室穹顶轰然坍塌,白合踏蛊蟒而至,面具下的双眼泛出镜纹:“林夏,交出你血脉中的镜魂巫之力,我可饶你不死。”
林夏将血玉铃嵌于裂镜,血蛊全面爆发,锁骨镜纹迸发蓝光。她以镜魂巫禁术召出护魂鉴残片,三百魂魄嘶鸣如战歌:“永生蛊的代价,你承受不起。”
黄菲掷出典籍,血咒在空中凝成蛊阵,与林夏的镜光共鸣,暂时封住白合的蛊术。二人借阵遁入遗冢核心,曾祖母的棺椁浮现,椁内除枯骨外,竟有一枚完整的“护魂鉴”铜镜,镜背刻着殉道蛊纹。
月蚀将至,林夏的血蛊已侵蚀至心脏,她望向黄菲:“若施殉道蛊,我能破永生蛊,但……我会成镜魂永囚。”
黄菲泪落如雨,却决然点头:“你救过黄村,也救过我丈夫的魂魄。我来助你施术。”
遗冢外,黑袍人攻势愈烈,白合的蛊笛吹出灭魂之音。林夏将裂镜与完整护魂鉴相融,曾祖母残魂注入血脉,血蛊与镜魂巫之力达成共鸣——殉道蛊纹烙入她全身,痛如魂碎。
“开始吧。”她闭目,指尖触向镜纹,“以镜魂巫之名,殉道破邪。”
六、终极对决
月蚀阴影笼罩镜魂崖,血色月光将遗冢染成炼狱。林夏立于护魂鉴前,殉道蛊纹如活蛇爬满全身,血玉蛊铃在她掌心迸发凄鸣。曾祖母残魂融入她血脉,镜魂巫之力与血蛊共鸣,青光如刃劈开白合的毒蟒阵。
“你以为凭这残魂就能破我永生蛊?”白合面具碎裂,露出布满镜纹的脸,蛊笛吹出蚀魂之音。黑袍人涌至,蛊虫如黑潮涌向林夏。黄菲掷出铜簪蛊刀,劈开蛊阵,铜簪尖迸发黄家秘术,暂阻黑袍人攻势。
林夏咬破舌尖,将精血滴入护魂鉴,镜面泛起三百魂魄的悲啸。她嘶声念出殉道咒文,锁骨血蛊骤然爆裂,蓝光与青光交织成漩涡:“以镜魂巫之血,殉道破邪——永生蛊,解!”
白合瞳孔镜纹骤乱,黑袍下涌出共生蛊的宿主魂魄,哀嚎如鬼。他嘶吼着掷出炼魂镜,镜面射出千道血光,直刺林夏心脉。黄菲扑至林夏身前,铜簪蛊刀挡下血光,刀刃却寸寸碎裂:“快走!”
林夏却纹丝不动,殉道蛊纹已烙入魂魄。她借护魂鉴召出曾祖母全魂,白发虚影与林夏重合,青光漩涡吞没炼魂镜。白合的共生蛊宿主魂魄开始反噬,黑袍人纷纷爆体,血雨洒落遗冢。
“你篡改古法,强行奴役魂魄,永生蛊早已失控!”林夏声音如冰,护魂鉴迸发青光,将白合困于光牢。黄菲丈夫的魂魄自护魂鉴浮现,泪眼望向黄菲,残魂凝成蛊刃,刺入白合心脉:“我以残魂,赎罪。”
白合嘶吼,共生蛊反噬加剧,镜纹在脸上溃烂如腐肉。他癫狂大笑:“永生?不过是镜魂巫的诅咒!但你们也逃不过——”他突然引爆体内蛊虫,毒雾弥漫遗冢,月蚀红光骤亮,炼魂镜竟吸收毒雾,镜面射出灭世血光。
林夏瞳孔泛起镜魂巫印记,她将护魂鉴按于胸口,殉道蛊全面爆发。青光与血光相撞,天地震颤,镜魂崖蛊槐树根系尽数断裂,护魂鉴镜面裂出蛛网纹。曾祖母虚影泪落,融入林夏魂魄:“此身殉道,护魂永存。”
血光溃散,白合的炼魂镜碎成齑粉,永生蛊宿主魂魄尽散。但林夏的殉道蛊已完成,她身躯渐透明,锁骨镜纹凝成血玉蛊铃,坠入护魂鉴。黄菲扑至,泪浸蛊铃:“你不能走!”
林夏残影轻笑,指尖触向黄菲额头,将镜魂巫之力残留注入:“替我守寨……黄菲,你丈夫的魂魄,可存于护魂鉴,待百年后……”话音消散,她化作青光融入护魂鉴,镜面浮现林夏虚影,泪痕凝成镜纹。
月蚀红光褪去,遗冢穹顶崩塌。黄菲攥紧血玉蛊铃,铜簪蛊刀残片在掌心发烫。镜魂崖蛊槐树骤然新生,根系缠绕护魂鉴,将其封于崖底。
黑袍人残部欲逃,黄菲掷出蛊铃,青光迸发,三百魂魄嘶鸣如战歌,剿灭追兵。她立于崖边,望向新生槐树,泪与笑交织:“阿夏,你成了新的镜魂巫……我会等你。”
终章:余韵未了
十年后,镜魂崖蛊槐树繁花如雪。黄菲身着镜魂巫袍,立于崖边,铜簪蛊刀已修复,刀柄刻着林夏的名字。她掌心托着血玉蛊铃,铃声与槐树根系共鸣,护魂鉴封印处泛起微弱青光。
“阿夏,今日新蛊师试炼,有个丫头像极了你当年的倔脾气。”黄菲轻笑,将蛊铃贴于槐树,树影婆娑,护魂鉴镜面浮现林夏虚影,泪痕镜纹渐淡,唇角似有笑意。
黄菲丈夫的魂魄自护魂鉴飘出,凝成半透明人影,指尖抚过她鬓发:“菲儿,我…终于能触到你。”黄菲泪落,却摇头:“你安心存于鉴中,待百年后…”她望向崖下新生的苗寨,蛊虫飞舞如星,孩童嬉戏声随风而来。
阿嬷拄杖而至,皱纹里藏着笑意:“新任蛊师们问,为何护魂鉴封印处总飘着槐花香?我说,那是镜魂巫在看着我们呢。”她递予黄菲一卷古籍,封皮写着“共生蛊解法·残卷”:“禁库废墟找到的,或许…未来有用。”
黄菲瞳孔骤缩,翻开残卷,末页竟有林夏祖父的批注:“若镜魂巫殉道,百年后以全寨蛊师血脉共鸣,可召其残魂暂归…”她攥紧卷轴,望向护魂鉴,青光忽盛,林夏虚影抬手,指尖几乎触到槐花。
月夜,苗寨蛊火通明。黄菲召集蛊师,以血启护魂鉴。青光漩涡中,林夏残影凝实,锁骨镜纹再现,她轻抚槐树,根系涌出三百魂魄,与寨中蛊师共鸣。村民欢呼:“镜魂巫归来!”
林夏虚影泪落,却摇头:“我只是残魂,百年之约未满…但你们记住,永生不在肉身,而在守护的心魂。”她消散前,将一缕青光注入黄菲掌心,铜簪蛊刀迸发新纹,槐树骤然开花,瓣落如雪,覆满苗疆。
阿嬷仰首,月光照亮她眼角泪痕:“这余韵,会护寨千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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