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枯骨惊现
苗疆的雨季总是来得猝不及防。陈默蹲在潮湿的山坡上,相机镜头对准那具诡异的尸体——一具枯骨蜷缩成胎儿的姿态,腹部隆起,仿佛生前怀着孩子。最骇人的是,白骨腹腔内密密麻麻爬动着暗红色的蛊虫,在腐肉中蠕动,发出细微的嘶鸣声。
“别拍了!快走!”向导老赵的声音在身后颤抖。陈默却按住快门,指尖发凉。这具尸体三天前被发现时,蛊虫尚未孵化,如今竟已破腹而出。他想起半个月前接到的匿名信:“苗疆有异事,枯骨孕妇降,冤魂索命来。”
作为民俗文化记者,他深知苗疆蛊术的禁忌。传说中,“枯骨孕妇降”是极恶的诅咒,施蛊者需以孕妇白骨为容器,饲养怨灵蛊虫,待虫孵化,便会循着血缘吞噬仇人血脉。而此地,正是十年前富商周家开发的矿区。
陈默抹掉额头的雨水,注意到枯骨右手腕残留着一枚银镯,镯上刻着模糊的“夏”字。他正欲细看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袭黑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坡顶,苗族银饰在她发间叮当作响。她俯身拾起银镯,指尖轻触蛊虫,虫群竟瞬间安静。
“林夏。”女子的声音像淬过毒的银针,“周家的债,该清了。”
陈默认出她——苗寨有名的蛊师,传闻她曾为救母亲与周家对峙,却消失数年。此刻她眼底涌动着黑雾般的恨意,蛊虫顺着她衣袖爬回竹筒,仿佛听从她的召唤。
老赵拉着陈默后退,压低声音:“她是巫医阿婆的徒弟,十年前周家强占她母亲,后来...后来她娘死在矿洞里,成了怨灵。”
陈默心头一震。匿名信提及的正是周家。他瞥见林夏消失在密林中,决定追踪。穿过藤蔓缠绕的蛊林,他闻到一股奇异的腥香,突然,林中传来婴儿啼哭——凄厉、断续,仿佛从地底传来。
陈默循声靠近,却见林夏跪在一处坍塌的矿洞前,手中捧着一盏蛊灯。灯光映照下,洞壁上密密麻麻刻满苗文符咒,中心是一幅孕妇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壁画,鲜血从壁画渗出,滴在石缝中生长的蛊草上。
“你母亲...”陈默开口,却被林夏打断。
“她在这里被活埋,怀着七个月的身孕。”林夏将蛊灯插入石缝,蛊草骤然绽放,露出下方一具半腐的骸骨,腹部同样隆起,“周家怕她化为厉鬼,用蛊术封住她的怨灵,可她等了我十年。”
婴儿啼哭愈发急促,林夏咬破指尖,将血滴入骸骨腹腔。蛊虫瞬间涌出,与之前的虫群汇合,在空中形成猩红的漩涡。
“降术已成。”她转身离去,“周家的血脉,一个都逃不掉。”
陈默慌忙记录,却感到脖颈刺痛——一只蛊虫不知何时附在他衣领上。林夏停下脚步,指尖轻弹,虫化为灰烬:“记住,别妨碍我。你妹妹的失踪...或许与周家有关。”
陈默瞳孔骤缩。妹妹失踪时,正是在调查周家的矿难事故。他攥紧相机,决定深入周家庄园。而此刻,周家大厅内,周老爷正盯着监控中的枯骨照片发抖,他耳边响起林夏的声音:“第一只蛊虫,已入你长子血脉。”
雨夜中,蛊虫嘶鸣声与婴儿啼哭交织,苗疆的诅咒正式苏醒。
二、蛊术之谜
陈默潜入周家庄园时,正值午夜。雨后的雾气裹着庄园古宅,青砖墙上爬满藤蔓,藤蔓间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蛊虫痕迹。他避开巡逻的保安,翻过围墙,躲进一处废弃的柴房。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木与血腥交织的味道,令他想起林夏那句“周家的血脉,一个都逃不掉”。
他打开相机,调至夜视模式,镜头扫过庄园主楼。二楼的窗户透出微光,窗帘后似乎有人影晃动,伴随着压抑的呜咽声。陈默正欲靠近,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院传来。他闪身藏入阴影,看见两个佣人抬着担架匆匆走向地下室,担架上蒙着黑布,渗出暗红液体。
“三少爷又发病了,蛊虫在啃他的骨头!”一名佣人低声嘀咕。陈默心头一震,跟了上去。地下室入口设有铁门,他透过门缝窥见骇人一幕:周家三少爷蜷缩在铁床上,浑身抽搐,皮肤下鼓起无数虫状凸起,仿佛有活物在体内游走。一名老者正用银针扎入他穴位,针尖抽出时,竟带出数只蜷缩的蛊虫。
“这是‘蚀骨蛊’,怨灵索命的征兆。”老者声音沙哑,正是周家的客卿巫医——陈默曾在资料中见过此人,传闻他精通苗疆禁术,却从未露面。巫医将蛊虫装入瓷瓶,瓶身刻着林夏常用的符咒纹路。
陈默拍摄下这一幕,突然,地下室灯光骤灭。他脖颈一凉,熟悉的刺痛感袭来——又是蛊虫!黑暗中,一个冰冷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:“你果然来了。”
林夏的身影在月光下浮现,手中蛊灯幽幽亮起。她捏住陈默衣领上的蛊虫,指尖轻捻,虫化为粉末:“跟踪我,不怕死?”
陈默稳住心神,亮出相机:“周家三少爷被下了蚀骨蛊,和你有关?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