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母亲早料到今日!”昆莉甩出琥珀,残魂蛊虫化作光链缚住黑袍人攻势,“她以自身为饵,引蛊神复苏,只为借你诅咒之力,彻底灭其本源!”
小月泪光骤亮,猛然想起卷轴末页:“心念至纯,诅咒化力。”她咬破掌心,将血浸透卷轴,青芒骤然暴涨,化为一道逆纹咒阵笼罩祭坛。蛊神虚影嘶吼着扑来,兽爪撕裂咒阵,却反被诅咒之力侵蚀,虫巢开始崩解。
但蛊神复苏之势已成,血月漩涡涌出更多亡魂,祭坛地缝中黑袍残部再度涌现。小月深知,若无法一击致命,诅咒之力将反噬自身。她望向昆莉手中琥珀,陈默妹妹残魂发出微弱共鸣——那是母亲布局的关键。
“以蛊师血脉为引,合残魂之力,破蛊神心核!”昆莉疾呼。小月将自身血与残魂蛊虫交融,青芒化为一道光剑,刺入漩涡核心。光剑穿透蛊神虫巢,直抵其人脸心核。蛊神发出灭世哀嚎,血月骤然爆裂,虫巢崩解为漫天黑灰。
祭坛地面塌陷,小月瘫倒在地,诅咒反噬令她七魄渐散。昆莉急以苗疆秘法护住其心脉,却见血灰中浮现一枚符咒——母亲以血写的遗言:“小月,原谅我以谎言为盾。蛊神非邪神,而是被黑袍人篡改的古蛊灵。灭其躯,融其灵,你将成为真正的蛊引者,护苗疆永宁。”
血月消散,晨光初现。小月攥着遗言符咒,泪滴落在青崖山灰烬之上。她望向远方,苗疆晨雾中,隐约传来新生的萤蛊虫鸣——那是陈默留下的最后萤蛊,正引向一片未被黑袍人玷污的净土。
六、壁画仙灵
苗疆晨雾未散,林小月整理母亲遗物时,一枚玉簪从卷轴夹层滑落。玉簪尖端刻着一幅微型壁画:仙灵踏云立于蛊神祭坛之上,周身环绕九道逆纹符咒,与封印蛊神的祭坛图案竟有七分相似。她攥紧玉簪,昆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:“小月,青崖山废墟有新发现……”
二人抵达青崖山,废墟焦土中竟浮现一座未被摧毁的石室,室壁布满剥落的壁画。壁画描绘着仙灵以蛊术驯服异兽、引星月之力灌溉苗疆的场景,而仙灵面容——竟与母亲失踪前的样貌惊人相似!小月指尖青芒触壁,壁画骤然泛起金光,仙灵虚影自墙中浮现,衣袂飘摇如月华凝成。
“蛊引者,你终于来了。”仙灵声音如清泉涤魂,“吾名‘云璃’,千年前被蛊神篡位,封印于此。你母亲以血为契,借你之力破蛊神,亦为解吾封印……但苗疆危厄未绝。”
小月心头剧震:“您与母亲……?蛊神篡位又为何?”
云璃虚影拂袖,壁画流转出千年秘史:昔年苗疆蛊术本为调和天地之力,云璃以仙灵之躯守护平衡。然黑袍人先祖窃取禁术,篡改蛊神本源,将仙灵封印,以蛊术为祸。母亲多年前察觉真相,遂以自身为饵引蛊神复苏,暗中与云璃定下血契——借林小月诅咒之力破阵,同时解封仙灵,重续蛊术正道。
“但黑袍人余孽已寻得‘噬魂蛊母’,欲重启篡位之局。”云璃指向壁画某处,图中噬魂蛊母正吞噬仙灵之力,“若其成,苗疆将沦为蛊虫地狱。唯有以蛊引者之血,合吾残灵,方能铸‘逆蛊仙阵’阻之。”
小月咬破掌心,血滴渗入壁画,云璃虚影渐与青芒交融。噬魂蛊母感应封印松动,黑袍残部自地缝涌出,为首者竟佩戴着与首领相同的青铜铃铛,兽爪撕开空气,铃音引动万千蛊虫潮。
“逆蛊仙阵,启!”小月与云璃灵力共振,壁画金光迸发,化为仙灵结界。蛊虫潮撞上结界,如飞蛾扑火般湮灭。黑袍首领冷笑:“仙灵残魂岂能敌噬魂蛊母?看尔等如何挡这‘万蛊噬心阵’!”
青铜铃铛狂摇,地缝涌出吞噬魂魄的蛊虫群,直取小月七魄。云璃虚影骤然凝实,以仙灵之力将噬魂蛊母引向自身:“小月,铸阵核心需以蛊引者血为引,吾替你承蛊母噬魂之痛!”
剧痛如万刃穿心,小月强忍魂魄撕裂之苦,将诅咒青芒注入阵纹。逆蛊仙阵成型,阵眼迸发九道逆纹光柱,光柱吞噬黑袍人的青铜铃铛,蛊虫群反噬其主。噬魂蛊母在阵中哀嚎,虫躯崩解为星尘,黑袍残部溃散如灰。
云璃残灵消散前,将最后灵力注入小月体内:“蛊引者,你已承仙蛊双灵。苗疆蛊术正道,自此托付于你……但切记,暗处仍有窥伺者……”
壁画暗淡,石室崩塌。小月立于废墟,掌心浮现云璃仙纹,青芒中混入月华流光。远方天际,一缕异样的蛊虫气息悄然涌动,似有新的阴影正蛰伏于苗疆深处。
终、余烬未熄
苗疆初秋,萤蛊虫鸣本该安宁,林小月却嗅到风中一丝腐蛊的气息。她循着异动踏入黑市,发现黑袍残部正以噬魂蛊母残骸交易禁术——青铜铃铛的铃音竟在暗中重组蛊虫魂魄。昆莉现身时,手中握着一枚焦黑的符咒:“青崖山废墟深处,有噬魂蛊母的‘蛹巢’未毁……黑袍人试图以新躯复活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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