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叛徒!竟敢窥探禁术!”阿坤疯狂扑来。陆璃以蛊铃震退虫群,冷声质问:“黎刹长老的血蛊秘术,与青岩村的血煞有何关联?”阿坤却僵住,突然七窍流血,倒地身亡。陆璃瞳孔骤缩——这是蛊术反噬,有人远程操控杀了他灭口。
莫邪不知何时现身,面色凝重:“蛊母精血……唯有历代蛊师族长能取。黎刹三年前便掌控了蛊母祭坛。”
陆璃握紧拳,档案残页上的线索与阿坤的死指向同一真相:黎刹以蛊母之力培育血煞,而青岩村不过是他的试验场。她需潜入蛊母祭坛,但那里守卫森严,且布满致命蛊阵。
“祭坛在族后山蛊神崖,每月朔夜守卫最弱。”莫邪递给她一枚古铜钥,“这是你祖父留下的,可暂时压制阵中蛊虫。但记住,黎刹可能在祭坛设了陷阱。”
深夜,陆璃借着月光潜行。蛊神崖陡峭如刃,崖顶祭坛泛着幽蓝光。她以铜钥开启石门,踏入的瞬间,无数蛊虫从石缝涌出,却被钥中咒力逼退。祭坛中央,一座血池沸腾,池中漂浮着与血煞蛊匣中相同的暗红蛊珠,池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蛊痕——正是黎刹的笔迹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她咬牙,正欲取池珠,祭坛地面突然塌陷,黎刹的身影从暗处浮现,身后簇拥着十余名血蛊弟子。
“陆璃,你母亲偷走蛊母秘术,害我族蒙羞。如今,你倒是送上门来了。”黎刹甩出蛊鞭,鞭身缠着数百血蛊,嘶啸着扑向她,“血煞只是开端,待我融合蛊母与煞力,苗疆蛊术将唯我独尊!”
陆璃以蛊笛吹出防御音波,血蛊撞上音墙纷纷爆裂。但她寡不敌众,血鞭缠住左臂,蛊毒迅速蔓延。危急之际,莫邪自崖顶掷下符阵,暂时困住黎刹众人。陆璃趁机将池珠收入蛊匣,却听见黎刹癫狂大笑:“你拿走的,不过是诱饵!真正的蛊母核心,早已在我体内——”
话音未落,祭坛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蛊鸣。整座崖壁开始崩裂,地底涌出无数血煞雏形,嘶吼着向四面八方蔓延。黎刹的面容因蛊力暴涌而扭曲:“陆璃,你激怒了蛊母!现在,整个苗疆都将沦为血狱!”
陆璃与莫邪被逼至崖边,下方是万丈深渊。她望着匣中两颗蛊珠的共鸣,突然想起母亲遗言:“蛊母之力,需以血脉逆咒封印……”但逆咒会耗尽施术者的生命力。
“阿璃,快!”莫邪以符链缠住崖壁,血煞已逼近身后。陆璃咬破舌尖,将血滴入双蛊珠,念出逆蛊咒:“以母血为引,蚀子煞之魂——”
蛊珠爆发出刺目红光,她脖颈胎记灼痛如焚,生命力飞速流逝。血煞群开始坍缩,化为血雾倒流回祭坛。黎刹却趁机扑来,蛊鞭直刺她心脏。陆璃侧身闪避,鞭刃擦过肩胛,她顺势将蛊匣按入黎刹胸口:“同归于尽,还是收手?”
黎刹惨叫,血煞之力反噬其体,黑袍燃起黑焰。他踉跄后退,坠入崩裂的崖隙。血雾渐散,祭坛恢复寂静,唯余陆璃瘫倒在地,面色惨白。莫邪扶起她,忧心忡忡:“逆咒耗了你十年寿元……黎刹虽重创,但未死,蛊母核心仍在他体内。”
陆璃望着天际渐亮,苦笑:“苗疆的蛊,终究要用人血来洗。”
三、禁地故人
苗疆连绵的山脉深处,一处被古藤缠绕的洞穴隐于雾中。陆璃随莫邪踏入洞口,腐叶与蛊虫尸骸铺满石径,岩壁上刻着褪色的驱邪咒文,依稀可辨是陆璃祖父“陆天行”的手笔。
“二十年前,这里曾是蛊师族最神圣的‘蛊母禁地’。”莫邪拂开藤蔓,露出一道青铜门,门缝渗出幽蓝蛊光,“你祖父为守护蛊母本源,设下九重蛊阵,连族内长老都无法擅入。”
陆璃触到门环,青铜骤然泛起灼热感,蛊铃发出警报。莫邪却递给她一枚玉符:“你祖父临终前给我的信物,能暂时平息阵灵。”
门开启的瞬间,寒气裹挟着蛊鸣扑面而来。洞内石台上,一尊蛊母雕像栩栩如生,双目嵌着千年蛊珠,周身缠绕着血丝般的咒链。陆璃瞳孔骤缩——雕像的面容竟与她母亲有七分相似,胎记蛊咒的位置也完全吻合。
“蛊母并非实体,而是苗疆蛊术之力的化身。”莫邪指向石台旁泛黄的卷轴,“你祖父曾记载,历代蛊师族长需以血脉与蛊母缔约,方能掌控其力。但你母亲……她打破了契约。”
卷轴展开,陆璃指尖颤抖着扫过字迹:
“……璃儿之母,擅取蛊母精血研‘逆生蛊’,遭族议会驱逐。然其离去时,蛊母本源忽现异动,似有灵识附于她胎中……”
“逆生蛊?”陆璃想起母亲临终时枯槁的模样,以及自己脖颈的胎记,“她试图用蛊术逆转某种诅咒,对吗?”
莫邪点头,眼中闪过痛色:“当年,你母亲发现族内有人暗中以蛊母之力培育邪蛊,试图阻止却被诬陷。你祖父为保她性命,被迫驱逐她,并将禁地封印。而我……因反对议会判决,被贬为‘守墓人’,永不得踏入族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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