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审判?不过是镜魂的祭品!”赵三爷掐诀念咒,镜台黑曜石开始旋转,石缝渗出尸毒,毒雾笼罩陆云亭,雾中浮现出亡妻的面孔,面孔带着血泪:“云亭,镜魂需鬼官血……你逃不掉的。”
陆云亭瞳孔骤缩,判官笔锋一转,笔尖刺入自己掌心,血喷涌而出,血咒相克,阵纹骤然黯淡。小翠的魂魄趁机挣脱咒绳,化作青烟钻入镜台黑曜石,烟中带着戏班亡魂的怨气,黑曜石表面迸裂,裂纹中渗出金芒,金芒焚毁血尸群,尸身化为灰烬,灰烬中浮现出孩童的啼哭。老陈趁机抛出最后一枚雷火符,符光炸裂,轮回镜台震裂,镜身浮现出一道道裂痕,裂痕处渗出冥火,火舌舔舐镜心黑曜石,石面开始龟裂。
“不可能!镜魂未成,怎会……”赵三爷嘶吼着,萨满甩出人骨串珠,珠裂处钻出百只血鸦,鸦爪抓着毒镖,朝陆云亭袭去。陆云亭捏诀召冥火,火光中却见镜台裂痕中渗出亡妻的虚影,虚影手持一枚铜铃,铃声震得血鸦群溃散,鸦羽化为灰烬,灰烬中浮现出小翠的面孔,面孔带着解脱的笑意:“大人,以血祭镜,破轮回咒!”
陆云亭将判官笔插入镜台裂痕,笔尖冥火与亡妻虚影的金芒交融,光芒刺入镜心黑曜石,石面轰然炸裂。炸裂声中,赵三爷的虚影与萨满的咒术被冥火焚毁,萨满熊皮袄燃成灰烬,灰烬中爬出无数血虫,虫身被金芒灼成飞灰。赵三爷的真身从阵中跌出,黑袍焦黑,人骨串珠碎裂,珠缝渗出的黑血凝成咒文,文缝间爬着血虫,虫身却被金芒焚尽。
“审判……开始了。”陆云亭掷出判官笔,笔锋冥火灼烧赵三爷,火光中浮现出翠云班戏子的魂魄,魂魄带着血泪,泪滴落赵三爷身上,身如蜡般融化,露出骨架上密密麻麻的咒钉。咒钉被冥火焚毁,钉身迸裂出无数冤魂的面孔,面孔皆痛苦嘶吼着消散。赵三爷的惨嚎声震得悬棺殿崩塌,殿顶穹窿裂开,月光倾泻而下,光中浮现出城隍庙神像的虚影,虚影眼眶的黑曜石碎裂,石缝渗出金芒,芒光融入轮回镜残片,镜片化为飞灰,灰中刻着“卍”字印记,印记泛着幽蓝磷光,光中浮现出萨满的面孔,面孔被金芒灼成虚无。
审判仪式终成,贵妃墓的邪咒被冥火净尽,柳河的冤魂面孔消散,河面恢复平静。陆云亭掌心伤口渗出黑血,血滴落轮回镜残片,残片迸裂出亡妻的虚影,虚影融入他体内,消失不见。小翠的魂魄化作青烟,烟中带着解脱的笑意:“大人,戏班……散了。”
老陈将最后一枚破邪钉掷入赵三爷残骸,钉入咒文,文缝迸裂出金芒,芒光焚毁所有咒痕。悬棺殿废墟中,月光倾泻而下,陆云亭立于残镜前,判官笔锋指向苍穹,冥火焚尽最后一丝邪咒,火光中浮现出奉天城的轮廓,城楼檐角悬着的红灯笼,灯笼纸被风撕扯成条,恍若吊丧的白幡,幡尾却渗出缕缕金芒,芒光映得雪夜透亮。
终章:余烬未熄
城隍庙废墟之上,雪粒簌簌落着,将残破的神像覆盖上一层薄霜。陆云亭单膝跪在碎砖间,掌心伤口的血痂已泛出青紫,判官笔斜插在身侧,笔锋残留的冥火将雪融成细小的坑洞。老陈蹲在几步外,正用铁铲清理着地上散落的咒钉残片,每铲起一片,钉身便渗出缕缕黑烟,烟中隐约浮现出孩童的啼哭,啼声被寒风撕碎,飘散在渐亮的晨光里。
“赵三爷的咒根算是拔了,可这‘卍’字磷光……”老陈捏起一片咒钉残片,指甲缝里渗进幽蓝的光,光纹如活蛇般扭动,试图钻入他血肉。陆云亭瞥见那光纹,瞳孔骤然收缩,判官笔尖点向残片,冥火“嗤”地燃起,将磷光焚成飞灰:“萨满教的‘轮回咒印’,镜魂未死透。”
话音未落,废墟深处传来石砖挪动的闷响。两人循声望去,却见坍塌的悬棺殿地基裂缝中,一截焦黑的萨满法杖半露在外,杖顶镶嵌的熊骨泛着诡异的赤红,红光如血线般蔓延至杖身,在雪地上织出一张扭曲的符网。符网中央,一枚黑曜石碎片微微颤动,石面裂纹中渗出“卍”字磷光,光纹缠绕着几缕青烟——正是小翠魂魄消散前残留的怨气。
陆云亭捏诀召出冥火,火舌舔舐符网,网纹却如活蛇般反噬而来,缠住他腕间咒伤。剧痛中,他恍惚看见亡妻的面孔在火中浮现,面孔带着血泪,泪滴落咒伤,伤痂迸裂出无数冤魂的面孔,面孔皆痛苦嘶吼着消散。老陈挥刀劈断符网,刀锋却被咒力蚀出豁口,豁口处渗出黑烟,烟中浮现出戏班戏子的碎骨,骨上刻着“轮回”二字,字迹如刀削斧劈,透着怨毒之气。
“这镜魂咒印,竟借着怨气重生……”陆云亭咬破舌尖,血喷在判官笔锋,笔尖冥火暴涨,焚毁符网与黑曜石碎片。火光中,废墟裂缝深处传来一声沙哑的嗤笑,笑声如锈蚀的铁链拖动,震得雪层簌簌坠落。两人心头一凛,循声望去,却见裂缝尽头立着一道黑袍人影,袍角缀满人骨串珠,珠缝间渗出黑血,血滴落雪地,竟凝成萨满的咒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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