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子借手机微光看清报载内容:“1937年,萨满祭司为保家族,以九名活人献祭封印恶灵于宅邸,死者怨气凝结成‘血槐阵’,每逢月圆……”她心头一颤,母亲失踪前留下的笔记中,确有相似记载,末尾还潦草写着:“槐阵核心……猫眼为钥……”龟田却趁机煽动,将摄像机对准腐尸,镜头几乎怼到黑曜石眼珠上:“这就是爆点!继续拍!”
松本攥着摄像机的手在抖,镜头却对准了黑影。黑影忽然扭头,黑洞般的眼窝直勾勾盯住他,腐肉脱落处露出一枚熟悉的黄符——与老王袖口的一模一样。他猛然想起,昨夜老王抱着的柴犬,瞳孔深处似乎也泛着与猫尸眼珠相同的幽光。
“叮——”电梯警报声从头顶传来,老王的声音透着寒意,语调中带着萨满祷告般的韵律:“探够了就滚,别扰了‘它’。”五人逃出地下室时,惠子回头瞥见铜铃下方,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血字:“月圆之夜,债必偿。”字迹边缘渗着新鲜的槐树汁液,仿佛刚被怨魂的指甲刻下。
龟田在巷口拦住欲离队的惠子,压低声音,喉间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:“你妈失踪的线索就在这宅子里,对吧?合作,否则……”他晃了晃手机里惠子触碰图腾的照片,屏幕微光映出他扭曲的笑容,“警方可不知道,你擅自拓印萨满禁咒的事儿。”惠子攥紧符咒拓本,指甲几乎掐进纸里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拓本上,竟将朱砂纹路染得愈发鲜红。她沉默地跟了上去,额间胎记在暮色中泛起诡异的青芒。
夜色渐深,血槐巷的槐树在风中摇曳,枝叶摩擦声如怨魂低泣。无人察觉,13号宅邸的玻璃窗上,黑影的面容正缓缓分裂成五张不同的面孔——松本的贪婪、龟田的阴笑、惠子的胎记、阿强的惊恐、小林的绝望,腐笑回荡在空寂的走廊。槐树汁液从窗缝渗出,在地面绘出一幅新的引魂阵,阵眼处,九枚黑曜石眼珠正幽幽亮起。
三、符咒疑云
惠子将地下室拓印的符咒铺在出租屋的旧木桌上,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在昏黄台灯下泛着诡异的暗红。她额间的胎记灼痛难忍,仿佛符咒的怨气正顺着拓本渗入血脉。手机屏幕亮起,是母亲失踪前最后一条短信:“槐阵核心在猫眼,破阵需……”
“需什么?”惠子攥紧手机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窗外忽然传来槐枝刮擦玻璃的声响,如怨魂指甲划过骨面,她猛地抬头,只见玻璃上不知何时凝了一层薄雾,雾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猫脸,黑曜石般的眼珠正死死盯着她。
此时,龟田带着阿强和小林闯入房间,三人面色惨白。龟田抖着手机,视频里松本在凶宅地下室疯狂拍摄,镜头却诡异地转向墙角——老王的身影在黑暗中扭曲变形,半边脸融成槐树汁液,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:“债,该收了!”
“老王是萨满后人!”惠子指尖划过符咒拓本,突然触到一处凹陷的纹路,“引魂阵的核心是‘活祭’,1937年的九人献祭只是开端,每十年需新血续阵……凶宅的诅咒从未消散!”她声音发颤,想起母亲笔记中的潦草批注:“槐阵复活之夜,需以萨满血脉为引。”
阿强突然捂住耳朵惨叫,众人只见他耳孔渗出槐树汁液,汁液在地面蜿蜒成符咒的一部分。龟田脸色骤变,从兜里掏出微型摄像头——镜头早已被腐蚀,画面中浮现松本被黑影扼住脖颈的幻象。“老王在操控诅咒!”他嘶吼着,手机却在此刻响起老王的语音:“午夜,来凶宅还债,否则……你们的血就是新祭品。”
惠子额间胎记剧痛如裂,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拓本上,符咒骤然泛起幽蓝光芒,显出一行血字:“萨满长女,破阵之钥。”她猛然想起母亲失踪前曾自称“萨满长女”,而拓本上的血字与母亲笔记字迹一模一样!线索终于串联——母亲当年试图破解凶宅诅咒,却被老王困住!
夜色如墨,五人重返血槐巷13号。槐树在风中狂舞,枝叶交织成一张巨网,将宅邸笼罩在窒息的黑暗中。地下室铁门大开,供桌上的铜铃无风自动,铃音如怨魂呜咽。老王站在阵眼处,周身缠绕着槐树汁液凝成的符咒,怀中柴犬的眼珠正渗出黑血。“你们不该回来。”他声音沙哑如枯叶摩擦,柴犬忽然仰天咆哮,喉间竟发出惠子母亲的声音:“叛徒……”
惠子冲向供桌,将拓本按在引魂阵中央,额间胎记爆裂般剧痛,鲜血顺着符咒纹路流淌。阵眼黑曜石眼珠突然转动,射出幽光映出1937年的惨景:萨满祭司老王先祖将九人钉在槐树下,自己却以秘法逃脱诅咒,代价是每十年需献祭替身。画面骤转,现世的老王正将松本按在阵中,腐皮白骨的手从地底伸出,缠住松本的脚踝。
“母亲的血!”惠子嘶吼,咬破手腕将血泼向阵眼。黑曜石眼珠轰然炸裂,怨气冲天而起,宅邸墙壁渗出无数血手印。龟田趁机掏出匕首刺向老王,却反被槐树汁液缠住,皮肤瞬间溃烂。老王癫狂大笑:“萨满血脉终成祭品!诅咒永存……”话音未落,惠子额间胎记爆发出刺目青芒,竟将怨气逆流回阵眼,槐树轰然炸裂,老王的躯体化作枯叶飘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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