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惠子姐,阿强不见了!”小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压抑的颤抖。惠子冲出房间,只见小林瘫坐在走廊,手中攥着阿强沾满槐树汁液的衣襟,衣襟上符咒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。“他……他突然发疯,撞碎窗户跑了!”
与此同时,松本的手机响起陌生号码,屏幕显示龟田被囚的审讯室画面。龟田半边脸缠着绷带,嘴角却勾起诡异的笑:“松本先生,黑巫社的‘槐灵药剂’能解你身上的寄生诅咒,但需要惠子的血做药引……午夜,废弃码头交易。”通话戛然而止,松本掌心渗出槐树汁液,汁液在地面凝成龟田的脸:“背叛一次,就能活命。”
惠子额间青芒骤闪,典籍突然自动翻至槐魂冢地图页,纸页渗出黑血,血痕在地面绘出通往禁地的路线。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血痕上,咒文浮现:“心证道,需以血为桥,引魂归冢。”突然,窗外传来槐枝刮擦玻璃的声响,无数怨灵猫脸在雾中浮现,嘶喊着:“叛徒之女……该赎罪了!”
“必须找到阿强!”惠子冲向阿强消失的方向,却在小巷尽头撞见松本与三名黑袍人交易。松本手中举着惠子的符咒拓本,黑袍人正将一管槐灵药剂注入他体内。惠子瞳孔骤缩,松本转身时,脸上竟浮现出老王残魂的虚影:“你的善良……救不了所有人。”
阿强的嘶吼声从码头仓库传来,惠子赶到时,只见阿强全身皮肤溃烂如活尸,双臂缠绕着槐树汁液凝成的锁链,锁链末端连接着黑巫社首领——老王弟弟的面具下,一双眼珠正渗出黑血。“叛徒血脉觉醒,正好做祭品!”首领掐诀引爆仓库地面符阵,九根血槐柱虚影拔地而起,槐灵之心投影在空中搏动,黑血如暴雨倾泻。
“松本!你背叛了所有人!”惠子嘶吼着甩出符咒拓本,拓本在空中化作血符网缠住首领,但松本却突然扑向血符网,身体被符咒撕裂的刹那,他喷出一口黑血,喉间挤出最后一句:“药剂……是假的……”
惠子额间胎记爆裂,青芒冲天而起,典籍自动悬浮在空中,纸页翻至母亲血书页:“长女觉醒,需祭心魂。”她猛然想起母亲笔记中的秘法——以萨满血脉之心为祭,可彻底净化槐灵之心。但代价是……血脉断绝,永堕深渊。
“心证道,原来是要我以心为咒!”惠子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,血雾在空中凝成萨满法印,法印与典籍血书交融,化作一道血色光柱贯穿槐灵之心投影。阿强体内槐树汁液突然逆流,汁液在空中凝成老王残魂,残魂嘶吼着扑向惠子:“你杀不死我!槐魂冢的诅咒永生!”
千钧一发之际,小林突然从阴影中冲出,将一枚黑曜石碎片刺入老王残魂心脏。碎片正是松本内存卡中的猫尸眼珠残片,碎片触魂即爆,黑芒吞噬残魂。小林脖颈伤口渗出槐树汁液,却笑着喊道:“惠子姐,快走!心……证道!”
惠子含泪将典籍按在槐灵之心投影上,额间胎记青芒与血符交融,她嘶吼着念出咒文:“以萨满长女之心,祭槐魂归冢!永镇深渊!”血符如锁链缠住心脏,惠子身体开始透明化,额间胎记化作青芒汇入血符。槐灵之心投影轰然炸裂,黑血被吸入深渊裂隙,怨灵猫脸在哀嚎中消散。
码头仓库只剩一片焦土,典籍残页飘落在地,最后一页血字更新:“叛徒尽,怨魂封。长女归冢,十年安宁。”远处,阿强瘫坐在地,脖颈寄生伤口竟开始愈合,眼中泛起一丝青芒。
终章:萨满终局
十年后的血槐巷13号,槐树枯枝在风中发出骨裂般的声响。惠子站在宅邸废墟前,额间胎记已褪为淡青,却仍隐隐灼痛。她手中典籍的最后一页血字浮现:“十年之约,终局将至。”
“叮——”手机震动,消息来自阿强:“惠子姐,凶宅地底渗出槐树汁液,符咒纹路正在复苏。”惠子瞳孔骤缩,与此同时,边境深山传来异动,卫星地图上,槐魂冢坐标处黑雾冲天而起,怨灵猫脸在雾中嘶喊:“叛徒之女……该归冢了!”
深夜,惠子与阿强、小林重返凶宅地下室。地面槐树汁液已凝成巨型符阵,阵中央浮现深渊裂隙,裂隙中涌出黑巫社黑袍人的身影。龟田从黑袍人身后走出,半边脸缠着符咒绷带,手中高举松本当年的摄像机内存卡:“惠子小姐,黑巫社与‘阴尸教’合作,用松本的记忆碎片唤醒槐灵之心,这次……你逃不掉了!”
阿强突然嘶吼,双眼青芒暴闪,双臂涌出槐树汁液却凝成符咒锁链,锁链缠住龟田。小林从背包掏出松本遗物——黑曜石碎片与符咒拓本,拓本在空中化作血符网罩住黑袍人。“惠子姐,我们拖住他们,你去深渊裂隙!”小林脖颈伤口渗出槐树汁液,却咬牙喷出一口血雾,血雾与符咒交融,暂时封印阵中怨灵。
惠子跃入深渊裂隙,坠落中,她看见无数萨满先祖的虚影在黑暗中游荡,母亲的血书在虚空浮现:“长女归冢,需以魂引魂。心证道,在血脉与深渊的共鸣。”她额间胎记青芒骤亮,典籍自动悬浮,纸页翻至母亲照片页,照片渗出血滴,血滴与青芒交融,化作一道血色光桥通向槐魂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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