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为您说到张耳和陈余不知怎么的就被秦国通缉了,只能逃到陈县这个地方,当了一个街道管理员,那时候叫里间门,而且在这种日子里边还一熬再熬,日子就这么忍过去了,茫茫前路真不知道要忍到猴年马月。
所谓流年不利诸事不顺,痛苦忍耐不能使他们过上什么好日子,而且秦朝也不肯放弃悬赏捉拿他们,这不秦政府捉拿张耳陈余的布告,很快又传到陈县的大街小巷来了,而且要没个街道办事处要认真做好宣传工作,把办事的措施落到实处。
一旦发现情况,立刻上报有关部门,你要说这世界上的事情还真的无巧不成书,有时候和演戏一样的,这不负责向居民宣布配合政府捉拿张耳和陈余的工作,恰恰就分给了张耳和陈余。
秦朝这一招是有意来坑爹的,张耳和陈余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,这一招真的损,干嘛就跟我们过不去啊?让一通缉犯做宣传捉拿本人的工作,这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送死。
所以像张耳和陈余这一种处在危险境地的情况,换做是别人早就安全第一溜之大吉了,如果我们就此小看张耳和陈余的胆量,那他们就不是传说当中的名士。
他们要逃可天下哪块地盘不是秦政府的呢,能逃得掉吗?为正所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,所以他们决定继续留下来工作,而且还得陪有关部门玩贼喊捉贼的游戏。
于是张耳和陈余就拿着官府的悬赏报告挨家挨户的去宣传:父老乡亲们啊,你们可听好了,咱官府啊要捉拿两个大梁来的逃犯,一个叫张耳,一个叫陈余,抓住陈余赏金500,抓住张耳赏金1000,加起来就是1500啊,整整6个250,大家如果想赚钱的话就赶紧团结一致,立刻行动起来吧。
这现代社会心理学有个经典的说法,就是有理不在声高,因为声音越高说明你心里越虚,心里越是虚就越是想提高声音来压住自己的心虚。
张耳和陈余恰恰就是符合了这种心理特点,他们越是吆喝的猛放出的烟雾越大,那就越能保护自己。
事实也是如此,张耳和陈余就是利用这样高分贝的心理战骗了所有人,他们好一阵忙活,不但出色的完成工作任务,人身安全还得到了彻底的保障。
这边张耳和陈余刚刚把这事压下去了,那边机会就来了,这个机遇就是陈胜吴广起义了,陈胜造反以后,率军打回了老家陈县。
张耳陈余听说陈胜的造反军经过陈县,二话不说立刻去投奔,而陈胜本人是早就听说他们的大名的,不过他稍稍感到意外的是,这两名士居然就潜伏在自己老家的官府眼皮底下。
陈胜如获至宝的收了这一对活宝贝,不过好景不长,张耳陈余以陈胜称王的问题为开端,最后和陈胜闹得不欢而散,还成了敌人。
事情是这样的,陈胜之前喊过王侯将相令有种乎,当时陈县的豪杰还有父老乡亲紧紧抓住了这句话,积极游说陈胜,强烈要求他称王。
这件事就像大冬天里边,用热水泡脚一样,搁谁身上谁都会觉得舒服,陈胜早就想这么办了,于是就把张耳陈余叫来了,装模作样的问他们,对陈县人游说他称王这件事有什么看法?
陈胜这一招就叫做戏,因为张耳和陈余是名士,名士出来公开表态,支持众望所归的借口,自然也就成了个人野心的粉饰品。
你们理所当然,自立称王就会成了太阳底下经得住阳光考验的大好事,陈胜的这个算盘,打的实在是太噼里啪啦响太美妙了。
但通常美妙的泡沫往往经不住考验的,陈胜首先就过不了张耳陈余这一关,因为这两位脑子清醒的很,他们一致认为陈胜这一招叫急功近利。
只能满足陈县百姓那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心里欲望,但如果真要自立称王那么付出的成本将是残酷的失败。
名士之所以能当个名人,自然少不了有远见卓识,所以这两位就建议缓称王,广结友待机而动。
理由很简单,将军您如果干掉暴秦,那当然是举国同庆的事情,但问题是现在天下大乱,胜负还无法定下来,您这个时候自立称王恐怕普天下的人都会觉得您自私,您造反就是为了当王,那大家还造什么反呢?我们造反提着脑袋最后荣誉归您呢,这哪成啊。
这样的话肯定会失去人心的,不如就慢一点称王,引兵杀向咸阳,彻底推翻秦朝的统治,到时候寻找六国后代立他们为王,这样就多多为秦国树敌,为敌人树敌就是帮自己增加力量,人多肯定好办事。
只要敌众我寡天下自然可以控制在手里,到那个时候想称王那都不是事。
陈余张耳确实是有见地的人,没有愧对大家给他脑门上扣上名士的帽子,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的见解十分的正确,历史也充分证明了称王这件事,本来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想喝口汤就得耐下性子慢慢熬。
过了一千年以后,朱元璋起兵起义抗元的时候,各路起义军纷纷称王,朱元璋也忍不住了,向臣下问了一个一千年以前陈胜问过的同样的问题,那就是该不该称王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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