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轸下令所辖整编第125旅、暂编第206旅及地方保安团队共两万余人!
放弃临汝防区,以第125旅为前锋,全力向东北方向的白沙、涉村地区急进,目标直指回郭镇以南,威胁围攻黄兵团之共军侧后。
张轸部的动作很快被解放军前沿侦察部队和地方民兵察觉,消息通过电话、骑兵通讯员,层层上报,最终紧急送达李云龙的指挥部。
“报告!敌豫西绥靖区张轸部约两万余人,已放弃临汝,正快速向白沙、涉村方向移动,其先头部队已接近白沙镇!”
参谋长熊伯涛指着地图上新标注的蓝色箭头说道。
李云龙略一沉吟,迅速做出决断:“命令!”
作战室内所有人员立刻肃立。
“独一师,抽调其预备队及部分侧翼警戒部队,迅速南下至白沙以北、涉村以西地域,利用丘陵沟壑地形,构筑阻击阵地,迟滞张轸部前锋!告诉他们,不要怕部队分散,要给老子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,一步不许退!”
“是!”
“命令二师,除继续加强洛巩公路正面防御,严防邱清泉第五师可能的再次出击外,立刻分出一个加强团,向东南机动作战,沿涉村至回郭镇东南部布防,与独一师的阻击部队形成衔接,建立第二道阻击线!”
“核心任务就一个:绝不能让张轸这两万多人,碰到咱们围攻黄百韬的主阵地!”
“是!”
李云龙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张轸部的来路上,声如洪钟:
“告诉张大彪和郑少华,顾祝同想用杂牌来调动咱们,分散咱们的兵力?做梦!就用这两个师的部分兵力,给我把南线封死!”
“黄百韬锅里的肉,谁也别想捞走一口!主力围攻部队,按原计划,加强攻击,务必尽快解决战斗!”
几乎在李云龙调兵遣将应对南线威胁的同时,南京,黄埔路官邸。
一份措辞极其严厉、直接来自最高当局的电报,跨越数百公里,送到了洛阳国民党绥靖公署主任顾祝同的案头。
电报抬头便是罕见的直呼其字:
“墨三兄勋鉴:豫西战局,举国瞩目。
黄兵团数万忠勇将士陷于重围,苦战待援,每一时一刻皆在流血牺牲。郑旅试探性进攻受挫,虽可见敌阻援之决心,然岂能因此而逡巡不前,坐视共匪从容消化我精锐兵团?”
“张轸部偏师侧击,纵有牵制之效,焉能解黄部燃眉之急?”
“邱清泉第五师战力完整,洛阳要地固需镇守,然当此关头,岂能仅作壁上观?”
“若待黄兵团力竭而覆,则匪势大张,洛阳以东门户洞开,整个中原战局恐将逆转!”
“望兄以大局为重,速催督促邱部并其他有力部队,不惜代价,突破匪之阻援阵地,与黄兵团会师,勿再犹豫迟疑,致贻全局之害!中正手启。”
电报字字如锤,敲在顾祝同心头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校长那压抑的怒火和极度的不满。
电文中虽未直言“不救”,但“逡巡不前”、“坐视”、“壁上观”、“犹豫迟疑”等词,已近乎斥责。
特别是强调“黄兵团数万忠勇将士”和“整个中原战局恐将逆转”,将政治和战略压力提到了最高点。
顾祝同握着电文,脸色凝重,最终不得不发出了一声长叹,如此以最高领袖,直接干预战场指挥,岂不是咄咄怪事?
他理解校长“不得有一兵一卒被围歼”的心理,尤其是黄百韬这种战功赫赫却又非完全嫡系的将领,其生死牵动各方神经。
但作为前线最高指挥官,他更清楚洛巩公路沿线解放军阻击阵地的坚固程度,李云龙、陈庶康摆明了是要围点打援,一口吞掉黄百韬的同时,重创甚至吃掉冒进的援军。
“校长…这是要逼我押上主力,去闯鬼门关啊。”
顾祝同暗自喟叹。他走到窗边,望着东方依稀可见的炮火闪光。
郑旅的惨状犹在眼前,第五师是他和校长在中原的骨干部队,若再有大的折损……
但南京的严令已下,再无转圜余地。他缓缓转身,对肃立一旁的副官道:
“给南京回电:委座钧鉴,电令敬悉,职惶恐无地。豫西战局,职必竭尽心力以救黄部。”
“已严令张轸部加速侧击牵制,并即刻督促邱清泉第五师,抽调精锐主力,于洛巩公路选择匪军结合部,于明日拂晓发动全力突击,务求打开通路。”
“空军将予以最密切之支援配合。唯匪阻击顽强,预设阵地绵密,恐需血战方能推进,伤亡或巨。然为救出黄兵团,稳定大局,职部万死不辞。”
“职顾祝同叩。”
顾祝同刚放下给南京回完的电报,机要参谋便急促地叩门而入,立正报告
“主任!前线急电!邱师长来电,第五师主力已完成攻击集结,并已接到南京直接电令指示!”
“什么?”
顾祝同心头猛地一紧,校长竟直接越级指挥到了师一级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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