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站的烛火摇曳,映得窗纸上的树影忽明忽暗。
祝英台正为马文才更换草药,指尖触到他背上青紫交错的掌印,那淤痕深紫发黑,边缘还凝着未散的寒气,她忍不住蹙眉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心疼:“这阴寒掌力当真霸道,都三日了,淤血还未散去。”
她指尖沾着微凉的草药汁,顺着掌印的轮廓轻轻按揉,力道放得极轻,仿佛对待稀世的琉璃,生怕稍一用力就牵动他的痛楚。
马文才背脊微僵,并非因为伤痛 —— 她掌心的暖意透过薄薄的中衣渗进来,熨贴着他受寒的肌肤,顺着血脉蔓延至心口,烧得他心头阵阵发紧。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,温声道:“无妨,有锦凝姑娘草药调理,已好了大半。”
烛火在旁摇曳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颀长,叠在窗纸上,随着火光忽明忽暗,缠缠绵绵。
祝英台垂眸望着他汗湿的额发,发丝黏在光洁的额角,沾着细碎的汗珠,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,却也愈发显出眉眼的俊朗。
她想起这三日,他明明内伤沉重,却总在她面前强撑着挺直脊背,昨夜遇袭时,更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后,硬生生受了神秘人一掌,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袖,那温热的触感至今仍清晰可辨。
鼻尖忽然一酸,心头翻涌的牵挂与心疼再也按捺不住。 她俯身靠近,气息拂过他的耳畔,带着草药的清苦,混着她发间淡淡的兰香,萦绕在他鼻端。
马文才下意识转头,恰好撞进她盛满情意的眼眸 —— 那眸子里,烛火跳跃,映着他的身影,也藏着她压抑许久的温柔与担忧,深不见底。
他的目光从她微蹙的眉尖滑到泛红的眼角,再落到她抿紧的唇瓣,喉结滚动,正要开口,祝英台已轻轻凑近,柔软的唇瓣带着微凉的温度,落在他汗湿的额角,带着安抚的暖意,细细厮磨了片刻才缓缓离开。
这一吻,不像试探,更像积蓄已久的情愫终于破闸,如星火燎原,瞬间点燃了彼此的心跳。
“文才,” 她声音微颤,带着一丝羞怯,还有一丝不容错辨的深情,气息因方才的靠近而有些不稳,拂在他的颈侧,“你一定要好好的,别再硬撑了。”
祝英台仰头看他,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襟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草药混合的气息 —— 那是他内伤未愈,日日敷药留下的味道,此刻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。她唇边微颤,想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,最终化作一声轻细的呢喃:“文才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忽然踮起脚尖,抬手轻轻勾住他的衣襟,将唇凑了上去。
那不是少女般羞怯的试探,而是积蓄了太久的渴望。唇瓣相触的瞬间,祝英台浑身一僵,像被月光烫到一般。他的唇微凉,带着山间夜露的清润,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。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,长睫紧紧闭上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,隔着衣料传来,与自己如鼓的心跳撞在一起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
马文才显然也怔住了,身体僵硬了片刻,眼底的深沉瞬间被惊涛骇浪取代。他从未想过,一向灵动却也带着几分矜持的英台,会主动吻他。
愣神不过瞬息,他心中翻涌的情愫便瞬间冲破克制,抬手轻轻扶住她的腰,指尖触到她腰间柔软的罗裙,动作温柔得像捧起一片易碎的花瓣。
他微微低头,回应着她的吻,没有丝毫急切,只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,唇瓣轻轻辗转,将她唇上的清甜与桂花香一并纳入怀中。
祝英台被他吻得浑身发软,原本勾着他衣襟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,指尖插入他乌黑的发间,感受着发丝的顺滑。她的呼吸渐渐急促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,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。
马文才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,将她更紧地纳入怀中,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上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仿佛那是世间最安稳的鼓点。他的吻缓缓下移,从她的唇瓣落到她的鼻尖,再到她光洁的额头,每一处触碰都轻得像羽毛,却带着滚烫的温度,烧得她脸颊发烫。
风又起,竹影晃动,将两人的身影叠在一起,映在青石板上,缠绵悱恻。马文才的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下滑,指尖掠过她肩胛处的衣料,带着微凉的触感,却让祝英台浑身一颤,像有电流窜过。
罗裙在他的动作下缓缓滑落,露出肩头雪白的肌肤,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柔光,像上好的羊脂玉。他的掌心覆在她的肩胛上,温度渐渐升高,与她肌肤的微凉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奇异的暖意。
祝英台闭目轻喘,脸颊埋在他的颈窝,感受着他沉稳的呼吸落在自己的发间,浑身像被泡在温水里,又像置身云端,轻飘飘的。
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墨香、药香,还有淡淡的松木香,这些气息交织在一起,成了独属于马文才的味道。风起,她衣带微动,一缕春意悄然滑落——不是刻意,而是情至深处,连衣衫也忍不住为这炽热让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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