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原本因假货事件对琉璃阁观望、甚至质疑的人,渐渐变了口风。
“裴夫人这是真仁义啊!”
“听说那洗衣妇,手都快烂了,是琉璃阁救回来的。”
“假货又不是人家做的,人家还这么担责任,难得!”
腊月二十,大雪初晴。
琉璃阁门口排起了长队——不是来索赔的,是来买货的。
刘掌柜忙得脚不沾地,脸上的愁容早已换成红光。他抽空跑到二楼,对正在看账的裴琉璃激动道:“夫人!今日的营业额,已经超过去年腊月整月的了!还有好多客人说,就冲着琉璃阁这份担当,往后脂粉只认咱们家!”
裴琉璃放下账本,微微一笑:“孙神医那边呢?”
“孙神医说,这半个月诊治了三十七人,最严重的两个也稳住了,不会留疤。”刘掌柜顿了顿,压低声音,“而且……孙神医答应,往后每季来医馆坐诊三天,专看女子肌肤之症——诊金只要咱们付药材成本。”
裴琉璃挑眉:“哦?孙神医这么大方?”
“他说……”刘掌柜有点不好意思,“他说夫人一个女子,能有此仁心,他若还计较诊金,就枉为医者了。”
裴琉璃笑了。
窗外阳光照在雪地上,反射出刺目的光。
楼下传来顾客的谈笑声,伙计的吆喝声,还有街边小贩的叫卖声。
一切仿佛回到了假货事件之前,甚至更好了。
青黛端茶进来,小声道:“夫人,陈平刚才来报,说芙蓉斋的郑老板,这两日闭门不出,铺子里的客人……少了一大半。”
裴琉璃接过茶盏,轻轻吹了吹。
“这才哪到哪。”她抿了口茶,“告诉陈平,继续盯着。等过了年,咱们还有一份‘大礼’要送给郑老板呢。”
但真正的战场,从来不在明处。
那个逃掉的东家,那个郡王府的影子,还有这长安城盘根错节的利益网——都还在暗处窥伺。
不过,她不急。
她有耐心,也有筹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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