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初墨指尖的灵光一次次撞在光膜上,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道坚固的屏障。
她能清晰感受到涂山溟灵力的厚重,自己用尽了力气,竟连光膜的纹路都没撼动半分,更别提靠近他半寸。
“那你要怎么样?”
武力不行,走感情线。
她嘴角轻轻瘪了下去,眼眶微微泛红,语气里满是委屈:“可我喜欢你啊,我已经跟你告白了,你一直拒绝我,我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涂山溟脸上的表情都要裂开了:“......拒绝的意思难道不是不想和你这样那样吗?拒绝的意思是想让偷袭,硬来吗?”
他急得说话都磕磕绊绊,又补充道,“再说,师姐,你、你你这样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。”
虞初墨往前走了半步,离光膜更近了些,眼底的委屈更浓了:“溟,你真的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吗?”
涂山溟被这话问得心头一紧,眼神不自觉地闪躲。
“我、我......” 他张了张嘴,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只能红着脸别开目光,试图转移话题:“师姐,你都这样了,还不想着修炼?咱们是修真者,修为才是根本啊!”
“我可心都系在你身上了。” 虞初墨轻轻摇了摇头,耷拉个肩膀,“你不回应我,我怕是永远也静不下心来修炼,说不定还会走火入魔呢......”
涂山溟怔愣。
草。
真的要爱死我了。
他喉咙干得发疼,像要冒火,几番滚动喉结都缓解不了那份干涩:“那......那也不能这样......”
“没有结缘礼不能如此。”
虞初墨秀眉微蹙:“你意思是,要结缘礼你才肯让我亲亲抱抱。”
涂山溟额头都热得冒出细汗,掌心黏糊糊的全是汗,听到这话,整个人的温度又拔高了几度,像被扔进了蒸笼里。
他急得连连摆手,声音都变了调:“你不要说出来啊!这种事怎么能当众说!”
虞初墨看着他这副窘迫模样,眼底悄悄泛起一丝笑意,委屈的表情也淡了些。
她往前又凑了凑,声音放得更柔:“那就是说,只要我准备好结缘礼,我们成了道侣,你就愿意?”
“我、我没这么说!” 涂山溟连忙反驳,可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坚定,反而带着几分心虚,“我只是说,要有结缘礼,才、才符合规矩,不能像你之前那样胡来......”
“那就是要结缘礼嘛。” 虞初墨却半点不接他的辩解,一口咬定核心,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,话音刚落,便抛出一个更惊人的提议:“那现在就结!”
如果说结缘,成为道侣就能各种亲密的话。
那她愿意。
大不了结四次!多找几个道侣就是了!
“你你你又在胡说什么啊?!” 闻言,涂山溟的表情瞬间僵住,像是被雷劈中般,而后整个人都炸了,声音陡然拔高:“结缘礼怎么可能现在就行?在我们青丘,结契道侣的流程繁琐得很,光是准备聘礼、请长老择吉日,起码就要两三个月才行!哪有你说的这么随便!”
他急得原地踱了两步,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,指尖的灵力都变得不稳:“且不谈这个,我们我们这样,肯定是要回师门让师尊。”
“怎么可能你一句话就行啊!”
虞初墨眉头又皱了起来,表情很是苦恼:“不行吗?”
真像他说的,时间太久了,到时候被雷劈的只剩下渣渣了。
不知道是被气的,还是急的,涂山溟整个人都在微微发喘:“当然不行!”
他完全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他二师姐谈到了结缘礼的事情。
虞初墨嘟了嘟嘴:“太久了,我们能不能先斩后奏?”
“不能!” 涂山溟头皮发麻,只觉得虞初墨的想法越来越离谱,“这种事怎么能先斩后奏?”
说又不听,动手又拼不过。
虞初墨眼眶瞬间就红透了,她猛的蹲了下去,双手捂着脸。
泪水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往下落。
涂山溟看着她突然落下的眼泪,整个人都慌了。
方才还紧绷的神经瞬间断了,下意识就收回了周身的灵力。
他手足无措地蹲下身。
怎么就哭了?
不让亲亲抱抱就哭?
靠,不至于吧。
他迟疑了片刻,还是轻轻抬起手,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虞初墨的肩膀,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两下,声音都放软了许多:“喂…… 你别哭了啊。”
虞初墨的哭声顿了顿,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,抬头看向他。
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狡黠与笑意的桃花眼,此刻盛满了泪水,像蒙着一层水雾的琉璃珠,湿漉漉的,连眼尾都泛着红。
泪水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,轻轻眨一下,便有泪珠滚落,砸在涂山溟的心尖上,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痒。
涂山溟三魂像是丢了七魄,整个人僵在原地,眼神直直地落在虞初墨的脸上。
心脏怦怦乱跳,像是要爆炸了爆炸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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