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空域,万米高空。
十二架F-35和八架F-22组成的混合编队,正以超音速疯狂地向西,朝着他们位于樱花列岛的“安全”基地返航。这些世界顶尖的隐身战机,此刻却毫无“隐身”的优雅与从容。
机舱内,刺耳的雷达告警声(RWR)已经停歇。
他们的弹药舱几乎全空了。在之前应对那场突如其来、来自海平面以下的超远程精准炮击(他们尚未完全理解那是电磁炮)时,在指挥官最初的混乱指令和自身求生的本能下,他们朝着雷达上模糊的威胁方向、预警机断续提供的坐标,胡乱发射了几乎所有的中距空对空导弹(AIM-120)和部分对地攻击弹药。
大部分导弹可能打空了,或者击中了无关紧要的目标。那场海上的屠杀发生得太快,等他们接到指令赶往相关空域试图争夺制空权时,只看到了海面上燃烧的钢铁坟场和正在沉没的巨舰轮廓。
“毒蛇1号,油料剩余23%,请求优先着陆权限!” 编队长的声音在加密频道里响起,试图保持镇定。
“基地塔台,这里是毒蛇编队,预计十五分钟后抵达初始进场点,请确认跑道清空并做好紧急接收准备。”他再次呼叫母基地,那是位于樱花列岛西南部、规模最大、设施最完善的黑岩航空基地。
无线电里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干扰音,然后是塔台调度员有些延迟且背景嘈杂的回复:“毒蛇编队……岩收到……优先权限已记录……注意……空域情况复杂……请严格按照……引导进场……”
“收到。” 编队长稍微松了口气,他调整了一下头盔显示器,再次确认编队状态和剩余油料。仪表盘上,代表友方基地的图标在闪烁着。
他们不知道,几乎就在他们调头返航、并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油料表和导航线路上的同一时刻,死神已经先他们一步,以数倍于他们的速度,扑向了他们期盼的巢穴。
华夏,某深山地下指挥中心。
“确认‘东风-B’(DF-B)高超音速导弹集群,第一波次共二十四枚,已突破中段拦截,进入末段俯冲。”
火控军官的声音平稳,“目标:樱花列岛等七处主要海空军基地及配套雷达、指挥节点。战斗部:集束式高爆/穿甲子母弹头,附带电磁脉冲(EMP)效应。”
“确认‘飞龙-21’(FL-21)空射高超音速反舰导弹,已由H-20隐身战略轰炸机群及06型驱逐舰在安全区域发射,共三十六枚。目标:锚泊或机动于上述基地附近港口的敌方驱逐舰、护卫舰等水面舰艇。末段机动模式:‘天坠’俯冲攻顶。”
最高指挥官凝视着大屏幕上代表导弹轨迹的、急速延伸的红色线条,和代表目标区域的、正在被层层标记的黄色光圈,面无表情。
“按计划执行。我要这些基地,在未来七十二小时内,无法起降任何固定翼飞机,无法为任何大型舰艇提供有效补给和维护。”
樱花列岛,基地上空。
第一批六枚“东风-B”导弹率先抵达。它们从临近空间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扎下,速度早已突破10马赫,弹体与空气摩擦产生的高温等离子鞘将其包裹成炽热的流星。基地的防空警报凄厉地嘶吼到最后时刻,“爱国者”PAC-3 MSE和“萨德”THAAD系统拼命发射拦截弹,雷达屏上满是高速接近的目标信号。
但,太快了!拦截弹的加速度在这样恐怖的速度差面前显得苍白无力。大部分拦截弹甚至没能进入有效的杀伤半径。
导弹在预定高度解体,数以千计的高爆/穿甲子母弹头(有些还内嵌延时或触发引信)如同死神的镰刀般,呈一个巨大的椭圆面,均匀地泼洒向下方占地广阔的基地。
下一秒,地狱降临。
停机坪上,整齐排列的F-35B、F/A-18、E-2D预警机、P-8A反潜机,被密集落下的弹雨覆盖。高爆弹头将昂贵的机身撕成燃烧的碎片,穿甲弹头则钻入机库、燃料库、弹药库,引发二次殉爆。巨大的火球接连腾空,黑色的浓烟滚滚而起,将半个天空染黑。
跑道和滑行道被炸出密密麻麻的弹坑,如同麻子的脸,彻底瘫痪。
指挥塔台被数枚弹头直接命中,玻璃幕墙粉碎,内部化作火海。
雷达天线被削断,扭曲着倒塌。
变电站被EMP效应波及,电火花闪烁后,陷入黑暗。
机场周围的兵营、维修车间、油料储存区,无一幸免,全部笼罩在爆炸与火焰之中。
这不仅仅是打击,这是系统性的、彻底的“犁地”。
几乎在陆上基地遭受灭顶之灾的同时,停泊在军港内,或在近海游弋警戒的几艘“伯克”级驱逐舰和“濒海战斗舰”,也迎来了自己的末日。
从更高空俯冲而下的“飞龙-21”导弹,以其诡异的、无法预测的螺旋机动轨迹,轻松骗过了舰载“宙斯盾”系统最后的拦截企图。它们的目标明确——舰艇最脆弱的顶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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