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宝这一扑,无声无息,快如闪电。君庭自然不能坐以待毙,他身子往旁边一闪,右手一挥,一记掌心雷就打了出去。君庭不想伤害金宝这个可怜的孩子,所以这一击并没有瞄准他的身体,而是打他的脚下,将他逼退就行。
可是,他没想到金宝竟然强悍到这个地步,根本就无视他的掌心雷,瞬间就到了近前,撞向他的胸口。君庭就感觉心里十分憋闷,呼吸都几乎停滞。
眼看着,金宝就撞上了。正在这时,秀容快速飘了过来,拉住了儿子:“金宝,这先生是个好人,不要。”
金宝道:“娘,你起来,这世上哪有好人。”说着,竟绕过他娘,继续向君庭进攻。
不过,有秀容这一挡,君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了,也有了防备。他将拐棍插在腰里,掏出一张符来,迎风一抖就烧着了,然后心中默念咒语,双手一挥,大喝一声:“疾。”
就见四周金光一闪,竟凝聚成了一张金色的大网,向金宝罩来。金宝正向前冲,见大网袭来,竟不闪不避,直接冲来。君庭心中暗喜,心说到底是个孩子,不知深浅。这金色大网,乃道门秘法,困住了多少妖怪,岂是你这个小鬼所能抗衡的。
可是,邪门的事发生了。金色大网包裹住金宝的身体,刚要收紧,金宝突然大喝一声,从身体内往外冒出无数黑气,竟在空中化为了两只大手,将大网两端一扯,就给撕开了。这一切发生在转瞬间,君庭惊得目瞪口呆。
金宝冷哼了声,道:“还有什么手段,尽管使来。”
君庭不敢怠慢,意念驱动,双手在空中一抓,就拿出一把蓝光大剑。这把大宝剑,长有五尺多,说是宝剑,不如说是大枪,冒着蓝光,夺人心魄。君庭将宝剑一挥,奔着金宝就砍来,同时口中大喊:“休要猖狂,看招。”
蓝光大剑自上而下劈来,气势十足。金宝这回不敢硬来了,他急忙往旁边一飘,双手虚空一抓,就将两个大锤抄在手中,跟君庭战在一处。
锤剑相碰,虽然每一下都没有声息,但君庭就觉得气血翻涌,手臂发麻。这个小孩金宝,实在是自己平生罕见的劲敌啊。
秀容在一旁,见儿子和君庭打得难解难分,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,心里着急。她想让儿子停手,但喊了几声,儿子就像发疯似的,根本拦不住。想叫君庭住手吧,这不是让人家坐以待毙吗,一时间左右为难,不知如何是好。
君庭的蓝光大剑,威力非凡,随手一挥,隐隐有风雷之声。但金宝的一对大锤,冒着黑气,也十分霸道。不过,时间长了,金宝有点抵不住了。他虽然修炼日久,但半年前被莫政瑜坏了灵根,毁了道行,能力大减。
金宝打不赢君庭,气得上蹿下跳。君庭一看,时机到了。他默念咒语,宝剑上的蓝光大涨,彻底压制住了金宝双锤冒出的黑气。接着,君庭大喝一声,道:“金宝,还不退下。”
就见蓝光突然变成了一座墙,彻底将君庭和金宝隔开。金宝挥舞双锤,不断砸向这面蓝色的墙,但都无济于事。一旁的秀容这才松了口气,飘过来抱住金宝:“儿子,停手吧,先生是好人。”
金宝在娘的怀里仍挣扎了片刻,慢慢地平静了下来。君庭这时道:“金宝,收了戾气,且听我一言。”
“你要说什么?”金宝冷冷地道。
君庭道:“我怜你年幼身亡,不与你一般计较。现在,你放过地上这位老爷爷,大家相安无事。我带着他立时离开,今后井水不犯河水,你看如何?”
金宝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,为什么管这个闲事?”
君庭道:“我叫韩君庭,自幼修习道门秘术。我是无意间走到这个村子,碰到了这个事。那是一条人命啊,他又是无心之过,罪不至死。”
金宝道:“天下人都不该死,难道就我和我娘该死吗?他毁了槐树,我和我娘用不了多久,就会烟消云散。难道,他不该偿命吗?”
秀容也道:“韩先生,我儿说的有道理。你宅心仁厚,我们不想伤你。你走吧!”
君庭一个头,两个大,金宝暴虐发狂,秀容也是一条道跑到黑。哎呀,该怎么说服这对母子,救莫政瑜的性命呢?
正在这时,一直昏迷在地的莫政瑜,居然醒了。他呻吟了一声,慢慢地坐了起来,一抬头,看到君庭了。
“啊,先生,我这是在哪?”
金宝一看莫政瑜醒来,气儿就不打一处来,挥动双锤就飘了过去,流星赶月,砸向莫政瑜脑门。君庭急忙挥动蓝色大剑,自下往上一迎双锤。他知道,莫政瑜肉体凡胎,这要是砸上,神魂俱灭,大罗神仙也救不成。
莫政瑜自然看不到秀容母子,就见君庭在自己身边比划,十分纳闷。
双锤磕在宝剑上,被颠起多高,四周空气都为之一窒。秀容别看对君庭心怀善念,但对莫政瑜却痛恨异常。她双手一挥,绕过儿子,就抓向莫政瑜。君庭心中暗叫不妙,抢步上前,一记掌心雷,逼退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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