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乔巴，则展现了他作为顶级战略家的另一面。他没有直接去接触那些可能被监视的供应商或前员工，而是反其道而行之。他通过分析“豪庭”近半年的采购清单，发现他们在一个月前，突然更换了合作多年的顶级洋酒供应商，转而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合作。
乔巴敏锐地意识到，这不符合商业逻辑。他立刻找到了那家被更换掉的顶级供应商的老板。果不其然，这位老板正憋着一肚子火。
“乔巴兄弟，你不知道，那个李全勇有多傲慢！”酒过三巡，老板开始大吐苦水，“就因为一次送货晚了十分钟，他就单方面撕毁了我们上千万的年度合同！最奇怪的是，他似乎早就想这么做了，一直在等一个借口。”
“他有没有提过，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乔巴不动声色地问。
“提了，”老板愤愤不平地说，“他说，他们酒店来了一位‘老师’，这位‘老师’对供应链的‘压力测试’和‘风险管理’有洁癖，要求所有供应商必须做到‘零容错’。我呸！我看就是想压价！”
“老师？”乔巴抓住了这个关键词。
“对，他们内部都这么叫。一个神秘人，听说才是‘豪庭’真正的幕后大脑。李全勇在他面前，就跟个小学生一样。据说这位‘老师’最喜欢做的，就是研究各种商业案例，还喜欢拿人做‘实验’……”
三条线索，在加代的办公室里，最终汇成了一个清晰的画像。
“一个叫向东的人，通过复杂的离岸公司架构控制着‘豪庭’，他以‘老师’自居，痴迷于商业博弈和压力测试，并把我们当成了他的最新实验品。”加代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圈，将所有线索连接在一起。
“他不是为了赚钱，”乔巴补充道，“他是为了‘验证理论’。那场戏，就是他理论的一次实践。他想看看，一个顶级的商业团队，在遭遇‘认知打击’后，会作何反应。”
“一个商业的‘偏执狂’和‘偷窥者’。”左帅给出了最终定义。
加代笑了。他走到窗边，看着深圳湾对岸灯火璀璨的香港。
“有趣。我们竟然被一个躲在暗处的‘老师’，当成了教学案例。”他的语气里，没有愤怒，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们就不能让‘老师’失望。”
加代转过身，目光扫过他的三员大将。
“下一课，我们来教他。课程的题目就叫——”
“——当猎物变成猎人时，游戏规则该如何改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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