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帅补充道：“你将获得新服务公司5%的期权，三年后根据业绩表现兑现。你的基本年薪，将是你过去收入的十分之一，但你的业绩提成，上不封顶。”
金宏瘫坐在椅子上，大脑一片空白。这个方案，对他而言，既是羞辱，又是唯一的生路。他失去了自己的“王国”，却避免了彻底破产、流落街头的命运。他从一个发号施令的“肥哥”，变成了一个需要靠专业能力和业绩吃饭的“金总监”。
加代自始至终没有说话。直到金宏颤抖着手，准备拿起笔时，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金先生，我送你一句话。”加代的声音平静而深远，“这个时代，淘汰你，与你无关。它甚至不会跟你打一声招呼。你能做的，不是对抗它，而是理解它，然后，加入它。”
“你的失败，不是因为你不够努力，也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。而是因为你所依附的那个‘靠垄断和信息差赚钱’的商业逻辑，本身已经过时了。今天，我们不是在‘收拾’你，而是在给你，以及你背后那数百名即将失业的销售人员，一张登上新时代方舟的船票。”
“是选择抱着旧世界的废铁沉没，还是选择成为新世界的船员，你自己决定。”
最终，金宏在那份协议上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当他走出律所大门时，北京的阳光照在他身上，他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他知道，属于“金老肥”的江湖，彻底结束了。
会议室内，乔巴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，长舒了一口气：“代哥，这一仗，我们不仅赢得了市场，还以最低的成本，完成了一次对‘落后产能’的生态化改造。金宏的渠道网络，将成为我们‘掌柜’软件占领全国市场的‘地面部队’。”
加代走到窗边，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，眼神平静。
“一个金宏倒下了，但这个国家，还有成千上万个依靠落后模式生存的‘金宏’。”
“我们的基金，要做的，就是找到他们，然后，用资本和模式，去‘重塑’他们。这不仅仅是生意，”加代的目光投向远方，“这是在加速整个社会的商业文明进程。这，才是我们‘兄弟资本’，真正的‘护城河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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