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映月直接摇了摇头,语气没有丝毫松动:“滚。”
一个字,冷得像冰,没有多余的解释,没有丝毫余地。
李秀莲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之前被匕首吓到的怯懦褪去,又露出几分蛮横:“你怎么这么狠心?不就是一碗饭吗?你一个人也吃不完,分我们一点怎么了?我们家小宝还这么小,饿坏了怎么办?”
她刻意提高了音量,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,试图用 “孩子可怜” 来道德绑架。果然,旁边几间板房里传来动静,有人探出头来看热闹,低声议论着什么。
江映月懒得理会那些目光,直接打开车门。
她没拿匕首,却双手抱胸,眼神冷得吓人,气场全开:“我再说一遍,滚。听不懂人话?”
李秀莲被她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,怀里的小宝也不敢作声,只是死死盯着她碗里的肉。
“你,你怎么能这么说话?”
“大家都是邻居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,你这么冷血,迟早会遭报应!” 李秀莲喊道。
江映月往前走了半步,逼近李秀莲,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对方下意识又退了退。
她的眼神扫过李秀莲手里的搪瓷碗,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:“5 积分想换一碗肉饭?你怎么不去抢?兑换处里一包压缩饼干都要 1 积分,你这算盘打得。”
“还有,” 她转头瞥了一眼那些看热闹的人,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。
“谁想替她出头,或者觉得我做得不对,尽管来。我的东西,我想给谁就给谁,不想给,谁来都不好使。想道德绑架我,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。”
那些探头看热闹的人,被她眼神一扫,纷纷缩了回去,原本的议论声也瞬间消失。末世里,没人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一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硬茬。
李秀莲看着这一幕,脸色彻底灰败,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处,还可能挨揍,只能咬着牙,狠狠瞪了江映月一眼,抱着小宝转身就走,嘴里还嘟囔着:“冷血无情,早晚有你倒霉的那天。”
江映月没理会她的威胁,关上车门,落锁顶门,一气呵成。
收拾好碗筷,将小厨房打扫干净。她走到沙发旁坐下,打开车窗,看着外面的夜色。安全区里的煤油灯大多已经熄灭,只有零星几盏还亮着,远处巡逻队的身影在来回走动。
她拿出地图,仔细研究着 D 市安全区的布局和周围的环境。王强一家肯定不会就此罢休,以后难免还会找机会找麻烦,她得尽快找份能外出的工作,既能赚积分,又能避开这家人的纠缠。
而旁边的面包车里,李秀莲正对着王强抱怨:“那丫头太厉害了,还敢动刀子,根本不怕我们。”
王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,眼神里满是怨毒和不甘:“别慌。她一个年轻女孩,独自住在房车里,总有落单或者需要帮忙的时候。我们先忍着,等找到机会,哼哼。她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,只要能把她拿下,以后就不愁吃穿了。”
他想起江映月手里的匕首和冷厉的眼神,心里也有点发怵,但贪婪很快压过了恐惧:“以后别再直接去要了,太显眼。我们慢慢观察她的作息,等她外出的时候,找机会跟上去,到时候……”
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眼里闪过一丝狠戾。
江映月拉上遮光帘,从空间里取出恒温床垫铺好,又拿出雪松味的熏香点燃,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,驱散了末世独有的硫磺味与压抑。
洗漱时用的是空间烧热的井水,温热的水流顺着发丝滑落,冲刷着四肢百骸,带走连日来的疲惫与紧绷。
换上柔软亲肤的真丝睡衣,她躺在宽大的乳胶床上,盖着蓬松的鹅绒被,身边放着调好湿度的香薰机。
天刚蒙蒙亮,外面还笼罩在一片灰蒙的天色里,没有阳光,只有火山灰遮蔽天空后透出的惨淡白光。江映月已经醒了,拉开遮光帘,车窗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黑灰,用手指一抹就是一道痕迹。
“看来要找个时机改造好一点,通风什么的也要换换。”
江映月伸了个懒腰,赤脚踩在恒温地板上,走到房车自带的小厨房。从空间里拿出现磨的蓝山咖啡和刚烤好的牛角包,又切了几片新鲜的牛油果,坐在床沿慢慢享用。
咖啡的醇香混合着面包的麦香,搭配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,完全不像在危机四伏的末世,反倒像寻常周末的惬意早晨。
收拾妥当,她换上耐磨的黑色冲锋衣,裤脚扎进战术靴里,背上装着少量压缩饼干、矿泉水和折叠匕首的背包。
将房车里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收进空间,刚拉开房车车门,就见王强堵在门口,脸上堆着刻意到僵硬的笑,往房门缝隙看去。
江映月侧身关好房门,扭头才发现他手里捏着两个沾着泥点、还带着虫眼的小土豆。
“妹子,早啊!”他往前凑了两步,语气热络得反常,鞋底沾着的泥浆蹭到了房车的踏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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