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woc!”胖子倒抽一口凉气,声音都变调了:“这tnd该不会是蛇压出来的吧?!”
这得是多大的蛇啊,起码一口一个吴邪,都不带卡嗓子的。
“是蛇。”阿宁曾经带队在野外考察过,对类似的痕迹很熟悉,她蹲下身,用手小心地比划了一下压痕的宽度和深度,又仔细看了看摩擦出的痕迹,片刻后她抬起头:“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,先听哪个?”
胖子“啧”一声:“这点子吊人胃口的坏毛病怎么还被你们外国人学的那么溜呢,少卖关子行不行?”
阿宁瞪了他一眼,不再绕弯子:“行啊,先说好消息,这条蛇应该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粗。”
吴邪立刻追问:“那坏消息呢?”
“坏消息就是……”她指了指地上的压痕:“不止有一条蛇从这里经过。”
胖子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这算什么坏消息?”
意识到问题的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,吴邪给胖子解释了一下:“确实是坏消息,要知道蟒蛇都是独居动物,领地意识很强。如果它们两条一起行动,基本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交配期到了。”
“在这个时期公蛇会追逐母蛇,它们往往会成双结对甚至形成小群体,那如果我们再碰到的话,最少也是两条处于亢奋状态的蟒蛇了。”
胖子意识到严重性,喃喃道:“操……那确实是坏消息。”
此地不宜久留,众人加快速度将宿营地里的东西全都收拾好,立刻转身离开这个地方。
持续了数小时的暴雨让本就泥泞不堪的地面更加湿滑难行,每一步都能发出“噗嗤噗嗤”的声音,所幸经过前一天的适应,他们的行进速度倒也没被过分拖累,一路踩着树根和水洼,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抵达了峡谷的尽头。
峡谷的出口之外,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巨大沼泽地,浑浊的泥水在落日余晖下泛着暗沉的光,靠近前头的水面上还漂浮着枯枝败叶,散发出浓重的泥腥气。
距离峡谷出口不远的浅水处,突兀地矗立着几块相对平坦的石质平台。
张起灵率先蹚了过去,踏上其中一块石台,他蹲下身看了看后朝他们招手:“这里应该是西王母城的入口之一。”
吴妄上了石台后,才发现这个石台实际上是一座巨大的雕像的顶部,而雕像的其余部分都已经淹在泥水中了,只剩下头顶的一小片露出水面。
放眼望去,类似的巨型雕像还有好几座。
吴邪对此比较感兴趣,干脆半趴在雕像顶部研究它的纹路和雕刻手法,这些虽然都被时光和水流侵蚀得模糊不清了,但依稀能看出一些来:“你们说这下面会不会有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胖子在前面喊他们,他们闻声围过去,胖子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吴邪:“你看看前面那些是什么?”
其他人也把望远镜举起来朝前看,才知道胖子指的是什么,原来在前面大片的沼泽之下,透过泥水能看到连绵不断的建筑轮廓,这些残垣断壁一直延伸到了沼泽的中心地带。
“这是古城的遗址?”阿宁问道。
张起灵放下望远镜:“从古城的规模来看,这里曾经十分繁荣,只是西王母国瓦解之后,古城都荒废了,排水系统崩溃后地下水上涌,加上雨水带来的泥沙不断倒灌淤积,最终将整座城市淹在水下,我们现在看到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吴邪惊叹道:“这里还只是盆地的边缘,看来西王母国在当时确实是非常鼎盛了!”
吴妄望着眼前这片覆盖了整个古城的沼泽,眉头微蹙:“但是现在这些都被埋在泥里了,我们要怎么进去?”
吴邪摇了摇头,努力回忆着陈文锦笔记的细节:“现在还不清楚,但按照笔记的记载,她们当年就是在一场暴雨之后进去的,我们估计还得再等等看。”
这种规模的沼泽地绝不是几年、十几年时间就能形成的,既然陈文锦当年可以进得去,那他们肯定也可以。
胖子抻了个腰:“那就等呗,反正咱们后面又没人拿着鞭子催。”
说完,他一把揽过旁边的吴妄:“别杵这儿干瞪眼了,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,走,陪你胖哥生火做饭去,再磨蹭天都黑了,肚子也饿瘪了。”
留下张起灵、吴邪、阿宁几人在这继续研究,其余人回到那个最大的石台上,开始布置过夜的装备。
当最后一丝天光消逝的时候,他们才围在摇曳的篝火旁,吃上了热乎的晚饭——由胖主厨倾情奉献的独门秘制压缩饼干糊糊汤。
吴妄捧着餐盒喝了一口,热腾腾的汤从口腔直暖到胃里,舒缓了缠绕在周身的湿冷感。
糊糊汤的卖相确实不敢恭维,粘稠灰褐色的质地看起来就像稀释后的水泥,味道更是堪称一绝,又寡淡又粘牙,不过再配上一点肉罐头后,中和了不少粉感。
而且温热的食物滑入胃袋带来的饱足感,绝对比干嚼压缩饼干强多了。
吃过饭,几人找了个稍微远离营地的地方,开始处理个人卫生问题。
他们几个男人倒是好解决,直接衣服一脱用毛巾沾水擦擦就行,但作为队伍里唯一的女性肯定不行,于是他们都默契地把自己脱下来的外套全部支在杆子上,围出来一个露天的帐篷给阿宁换衣服用。
胖子还特意把自己那件最宽大的外套挂在迎风的位置,嘴里嚷嚷着:“阿宁小姐,您将就着用吧,条件艰苦,咱这可已经是五星级野外更衣室的待遇了!”
语气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调调,阿宁拱拱手:“那就多谢各位爷了!”
“小事儿小事儿~”胖子摆摆手,坐到其他人旁边,全都背对着阿宁的方向,各自处理自己的清洁工作。
当第一个人脱下鞋子和袜子的时候,其他人还能掩一下鼻子、怒目而视,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张起灵,眉头也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身体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然而,等其他人陆续解开自己脚上的鞋时,大家都统一地沉默了,原因无他,大家臭得都一样。
整整两天的雨林跋涉,为了防虫和泥水,都把靴子扎得紧紧的,于是大家的脚丫子闷在鞋里,鞋又闷在水里……这种双重密封闷蒸发酵下产生的气味,其复杂程度和冲击力已经超越了他们语言能够描述的极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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