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昔日的来福酒楼,摇身一变成了“混沌居”。掌柜的,就是那位名震大晋、疑似吓退仙门的——叶千夜!叶掌柜!
叶掌柜的日常,朴实无华且枯燥。
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(只是没了抹布),端着个新做的、更大更结实的红木托盘(刻上了“混沌”二字,边缘还镶了圈防撞铁皮)。他不再跑堂,而是坐在柜台后,指挥着新招的几个小伙计:
“小李!三号桌客人的‘混沌鱼羹’好了没?记住!鱼要片得薄如蝉翼,体现混沌初开之朦胧感!”
“小王!给七号雅间的贵客上‘无极回锅肉’!火候要猛!体现混沌演化之激烈!”
“小张!门口那桌的账算错了!混沌生万物,万物归混沌,盈亏皆是道!再算!”
小伙计们听得云里雾里,但叶掌柜给的工钱高,人也和气(只要别打碎盘子),大家干得倒也起劲。只是这“混沌居”的菜名,着实让食客们摸不着头脑。
“掌柜的,这‘混沌鱼羹’…不就是普通的鱼片粥吗?”
“客官此言差矣!”叶千夜端着托盘(当惊堂木用),一本正经,“您看这粥,米粒与水交融,鱼片沉浮其间,混沌一片,不分彼此。喝一口,暖流自丹田升起,如鸿蒙初判,清气上升,浊气下降…妙不可言啊!得加钱!”
食客:“……” 得,您说是就是吧。
生意嘛,有叶掌柜这块“活招牌”在,加上“仙师开饭店”的噱头,倒也算红火。只是这红火之中,总有一个执着的身影,风雨无阻地出现在柜台前。
“叶掌柜!不,叶仙师!求您收我为徒吧!”林念,这位曾经的青山派天才、戟法大家、战场杀神,如今穿着一身短打,像个最普通的学徒,每天天不亮就跑到混沌居,抢着扫地、擦桌子、洗碗…然后找准机会,扑通一声跪在叶千夜面前,眼神炽热得像要燃烧起来。
三年!整整三年!雷打不动!
叶千夜每次都慢悠悠地抿一口自酿的“混沌烧酒”(度数奇高),眼皮都不抬一下:“林兄,机缘未到,强求无益。你看这洗碗水,混沌一片,机缘到了,自会沉淀分明。去,把后院的柴劈了,劈柴亦是修行,感悟那‘破’字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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