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曦看着他眼里的光,悬着的心慢慢落了地。她松开他的手,却被他反手又握住:“我知道你担心巴黎的情况,但我们早有准备,不会让他们得逞的。” 他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指节,“等抓到人,问清楚巴黎地下室的情况,我们再调整计划,好不好?”
没过多久,保镖就带着一个戴黑色口罩的男人回来。男人左手缺了根小指,正是之前试图拉走星羽的联盟成员。“说!巴黎分部的地下室到底有什么机关?” 陆司宸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,握着上官曦的手也紧了些,像是在给她力量,又像是在给自己底气。
男人脸色发白,嘴唇哆嗦着:“我、我只知道地下室有‘藤叶机关’,需要把青藤引滴在晨露里,洒在机关上才能打开,里面有核心工艺的 U 盘…… 还有,雷诺的副手在巴黎等着,他说要在非遗博览会上毁了星藤染!”
“怎么毁?” 上官曦追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陆司宸感觉到她的紧张,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,用肩膀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,像是在说 “有我在”。
“他、他说要在博览会上放出假的星藤染仿品,说是你用化学染料做的,让所有人都觉得星藤染是骗局……” 男人说完,头垂了下去。
陆司宸让保安把男人交给国际刑警,转头对上官曦说:“我们不能被动防守。我已经让助理联系巴黎的安保公司,在非遗博览会的场地加派人手,还要提前和组委会沟通,准备正品检测环节 —— 到时候你现场演示星藤染的鉴别方法,让他们的假仿品无所遁形。” 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你要是累了,演示的环节我可以帮你准备 PPT,或者让陈阿婆帮忙,你不用硬撑。”
上官曦摇摇头,握紧了手里的晨露记录本:“我想自己来。妈妈的工艺,我要亲自守护,让所有人都知道,星藤染不是骗局,是真真正正的天然草木染。” 她抬头看他,眼里满是坚定,“而且有你在,我不怕。”
陆司宸看着她的眼睛,突然笑了,伸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:“好,我们一起。”
下午,米兰文化展正式落下帷幕。市长亲自来为展厅的 “星藤染传承墙” 揭幕,墙上贴满了这两周来的照片:有陈阿婆教染布的场景,有星羽和安安的笑脸,有中外观众一起染方巾的温馨画面。“上官女士,米兰会永远记得星藤染带来的温暖。” 市长握着上官曦的手,语气满是感激,“我已经和巴黎市长沟通过,他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巡展,确保你们的安全。”
安安和福利院的老师也来了,安安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布包,递给上官曦:“曦曦妈妈,这是我给奶奶的礼物,里面是我画的青藤树,还有我染的方巾,你帮我带给奶奶好不好?”
上官曦接过布包,里面的方巾虽然染得歪歪扭扭,却满是童真。陆司宸站在她身边,看着安安认真的样子,弯腰摸了摸他的头:“我们一定会带到。等博览会结束,我们还会接你去巴黎,让你亲自看看奶奶的工艺,好不好?”
安安用力点头,拉着星羽的手说:“星羽哥哥,你在巴黎要小心坏人,我会在福利院等你的好消息!”
星羽抱着安安,认真地说:“我会的!我还要用手表录下巴黎的博览会,给你看星藤染最厉害的样子!”
就在这时,上官曦的手机响了,是监狱打来的电话,说沈伊颜有话要转达。“上官女士,沈伊颜说……” 电话里的狱警顿了顿,“她说谢谢你没有放弃她,监狱里已经开设了草木染兴趣班,有十几个犯人报名,她想以后刑满释放后,去青藤染传承学校当志愿者,帮更多人找回初心。”
上官曦的眼眶瞬间热了,陆司宸悄悄递来一张纸巾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,无声地安慰着。“请你告诉她,我等着她,传承学校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。” 挂了电话,她靠在陆司宸身边,声音带着哽咽,“你说,人真的能变好吗?像沈伊颜这样,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……”
“能。” 陆司宸肯定地说,伸手揽住她的肩,让她靠得更舒服些,“就像星藤染的面料,就算沾了污渍,只要用对方法清洗、晾晒,还是能变回原来的样子。沈伊颜现在做的,就是在给自己‘清洗’,我们要给她时间。”
傍晚,所有人都在为去巴黎做准备。陈阿婆把妈妈的老染勺和初代布样小心翼翼地放进行李箱,嘴里念叨着:“晴晴啊,我们要去巴黎了,这次一定要把你的工艺找回来,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心血。”
星羽把浩浩和莉莉的照片贴在儿童手表的背面,还放了一小包薰衣草种子:“这样浩浩哥哥和莉莉妹妹就像和我们一起去巴黎一样,我们还能在巴黎种薰衣草,做新的染液!”
陆司宸正在核对巴黎的行程表,上官曦走过去,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,脸颊贴在他的后背。“谢谢你,司宸。” 她的声音闷闷的,“要是没有你,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—— 从米兰秀场的危机,到现在准备去巴黎,每次我慌的时候,你都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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