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羽背着小书包,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,儿童手表挂在手腕上晃悠,书包侧袋里露出半截淡青色的星藤染方巾 —— 那是他昨天特意染的,上面画着小小的青藤苗和染缸,准备带去幼儿园给小朋友们看。“妈妈,你放心!” 他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时小皮鞋踩出清脆的声响,手里还攥着片刚摘的青藤叶,“我会看好我的方巾,也会记住你说的‘不跟陌生人走’,放学还会帮你给青藤苗浇水!”
上官曦蹲下来,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,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小脖子,心里泛起一阵柔软。自从工地被破坏后,她总忍不住多叮嘱儿子几句,可看着星羽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认真,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担心。“妈妈相信你,” 她把那片青藤叶夹进星羽的课本里,“这片叶子就像妈妈的小卫士,会陪着你。要是有任何不舒服,记得立刻给妈妈打电话。” 陆司宸站在旁边,手里提着星羽的午餐盒,里面是陈阿婆煮的青藤叶饭团,他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:“爸爸会提前去幼儿园接你,晚上我们一起重画工地的壁画。”
星羽用力点头,背着书包跑进幼儿园大门时,还回头挥了挥手,小身影很快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。上官曦站在原地,看着那抹小小的蓝色,直到再也看不见,才转身和陆司宸一起回农场 —— 今天要和苏晴一起确定染布教室的布局,还要验收云南空运来的新青藤苗,忙碌的日程本该让她无暇多想,可不知为何,心里总像悬着颗小石子,隐隐发慌。
这种不安在上午十一点突然被放大。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像道惊雷,炸得上官曦手里的设计稿瞬间滑落:“上官女士,不好了!有个自称是您朋友的女人来接星羽,说您临时有事,可我们给您打电话一直占线,星羽说不认识她,现在那女人还在门口纠缠!”
“什么?” 上官曦的声音瞬间发颤,指尖冰凉得像触到了寒冬的青藤,她下意识扶住桌沿,小腹传来一阵轻微的坠痛,“老师,您别让她靠近星羽!我现在就过去!” 挂了电话,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跑,陆司宸听到动静,立刻放下手里的青藤苗检测报告,快步追上她:“怎么了?别急,我开车送你!”
车里的气氛凝重得像结了冰。上官曦反复拨打星羽的儿童手表,可电话那头始终是忙音,她的指尖攥得发白,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工地被破坏的画面 —— 是李娜!一定是她!那个连壁画和染缸都能下狠手破坏的女人,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星羽身上!她不敢想,要是星羽真的被带走,后果会有多可怕,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,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—— 她必须冷静,星羽还在等她。
陆司宸紧紧握着方向盘,眉头拧成了疙瘩,余光瞥见副驾驶座上妻子发白的侧脸,心里又急又疼。他一边加快车速,一边让陈默立刻调取幼儿园周边的监控:“查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,还有她的车牌号!要是她敢碰星羽一根手指头,我绝不会放过她!”
幼儿园门口的场景让上官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围栏外,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隔着栏杆,试图伸手去拉星羽,她的头发烫成波浪卷,脸上堆着刻意的笑,手里还拿着个彩色气球,可眼神里的急切藏都藏不住。星羽站在老师身后,小手紧紧攥着书包带,儿童手表被他按在手心,小脸上满是警惕,却还是努力挺直小身板:“我不认识你!我妈妈说了,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要,也不能跟陌生人走!”
“星羽,我真的是你妈妈的朋友呀!” 女人的声音刻意放得温柔,却掩不住一丝不耐烦,她往前凑了凑,身上传来一股刺鼻的香水味,和星藤染的草木香截然不同,“你妈妈让我来接你去看新的青藤苗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星羽往后退了一步,想起妈妈教他的 “气味辨别法”—— 妈妈说过,坏人身上的味道总是很奇怪,没有草木的清香。他悄悄按了下儿童手表的录音键,小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,却还是故意大声说:“我妈妈会给老师打电话确认的!你要是真的是她朋友,那你知道我昨天染的方巾上画了什么吗?知道我奶奶的名字吗?”
女人的脸色瞬间变了,眼神慌乱地闪烁了一下,嘴里含糊地说:“我…… 我当然知道,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。星羽,别闹了,跟我走好不好?” 她说着,突然伸手想翻越围栏,老师立刻拦住她,大声喊:“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!”
就在这时,陆司宸的车猛地停在路边,上官曦推开车门就往围栏跑,心脏像要跳出胸腔。“星羽!” 她喊着儿子的名字,声音都在发颤,星羽看到妈妈,眼睛瞬间亮了,挣脱老师的手就往围栏跑:“妈妈!”
女人看到上官曦和陆司宸,脸色惨白,转身就想跑,可陆司宸早已快步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。“李娜,你还敢来!” 陆司宸的眼神冷得像冰,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,“工地被你破坏还不够,现在竟然敢打星羽的主意!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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