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藤染传承学校的临时办公室里,已经飘起淡淡的草木香。桌上摊着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,云南的青藤园、巴黎的艾琳体验店、普罗旺斯的农场都用青藤叶形状的便签做了标记,星羽正趴在旁边,用彩色铅笔给 “国际合作区” 画满迷你藤苗,儿童手表里还循环播放着安安的声音:“星羽哥哥,要是有外国小朋友来学染布,我能教他们编青藤手环吗?”
上官曦坐在藤椅上,手里捧着妈妈的旧手札,指尖停在 “草木染无国界” 那一页。泛黄的纸页上,妈妈用铅笔轻轻画了个小小的地球,上面缠绕着青藤,旁边写着一行小字:“希望有一天,能让全世界的孩子都摸到青藤染的温度。” 她抬头看向窗外,新补种的青藤苗在晨光里舒展嫩尖,像一群刚睡醒的小战士,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柔软 —— 妈妈的心愿,好像离实现越来越近了。
“妈妈你看!” 星羽举着地图跑过来,小脸上沾了点绿颜料,纸上的 “国际合作区” 旁画了个小小的握手图案,一边是黄皮肤的小朋友,一边是白皮肤的小朋友,手里都拿着星藤染方巾,“陈阿婆说,国际上的朋友也喜欢青藤染,我们可以教他们采晨露、染布巾,就像奶奶教妈妈那样!”
上官曦接过地图,指尖触到纸面的温热,心里的期待像青藤一样悄悄蔓延。她刚想说话,门口传来陈阿婆的声音,带着点雀跃:“曦曦,国际时尚学院的院长来了!说是专门来谈合作办学的,还带了国外的草木染样本呢!”
“国际时尚学院?” 上官曦手里的手札轻轻晃了一下,心跳突然加快。这所学院是全球顶尖的时尚教育机构,之前艾琳提过,说他们一直在关注星藤染,没想到真的会主动来谈合作。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,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,轻轻动了一下,像是在给她打气。
陆司宸从外面走进来,手里拿着份学院资料,指尖带着刚从藤架下回来的凉意:“院长叫马库斯,是草木染领域的专家,之前还写过关于你妈妈的研究论文。别慌,我陪你一起见他。” 他把资料放在桌上,指着其中一页,“你看,他主张‘传统工艺现代化传承’,和我们的理念不冲突,只是要注意,别让他们把星藤染改得失去本质。”
上官曦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星藤染连衣裙 —— 那是苏晴特意为她做的,领口绣着小小的地球藤纹,既正式又不失温柔。她走到镜子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,眼神渐渐坚定:妈妈,我会守住您的工艺,也会让它走向更远的地方。
马库斯院长走进办公室时,手里提着个古朴的木盒,西装口袋里别着枚小小的青藤叶徽章 —— 那是用巴黎的银杏叶染制的,泛着淡淡的金。看到上官曦,他立刻伸出手,笑容温和得像普罗旺斯的阳光:“上官女士,终于见到你了!我研究上官晴女士的工艺十几年,她的‘青藤母液调配法’,至今仍是草木染领域的经典案例。”
上官曦握着他的手,心里的紧张瞬间消散了大半。原来马库斯不仅是院长,还是妈妈的 “追随者”,这份亲切感让办公室里的氛围轻松了不少。“马库斯院长,谢谢您关注妈妈的工艺。” 她把妈妈的手札递过去,“这是她的心血,也是我们想传承下去的东西。”
马库斯接过手札,翻开时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,看到 “草木染无国界” 那一页,眼睛突然亮了:“没错!这就是我来的原因。我们学院想和你们共建‘青藤染国际班’,每年选拔全球的优秀学生来普罗旺斯学习,再让你们的学生去巴黎、纽约的分校交流,让星藤染真正走向世界。”
他打开木盒,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几块国外的草木染样本:日本的友禅染、印度的纱丽染、非洲的靛蓝染,每一块都标注着工艺和原料。“这些是我收集的全球草木染样本,” 马库斯拿起一块淡紫色的样本,“你看,这是法国的薰衣草染,和你们的星藤染很像,但少了青藤根的韧劲。要是能把星藤染的工艺融入进去,肯定能创造出更美的作品。”
上官曦看着那些样本,心里的期待越来越浓。她拿起一块印度纱丽染,指尖触到上面细腻的花纹,突然有了灵感:“马库斯院长,我们可以在国际班里设‘跨工艺融合’课程!让外国学生学星藤染的同时,也把他们当地的染布技巧教给我们,比如用日本的友禅染画花纹,用星藤染做底色,这样既能守住星藤染的本质,又能让它变得更多元。”
“这个想法太好了!” 马库斯兴奋地拍了拍手,“我之前还担心,你们会拒绝现代化改造,没想到上官女士这么有远见。不过……” 他话锋一转,从公文包里拿出份方案,“我们学院希望能在课程里加入‘数字染布技术’,用电脑模拟染液调配,这样能提高教学效率,也能让学生更快掌握技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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