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仁兴坐在轮椅上,沉思片刻,这才对我讲述道:
“我这小孙儿从小体弱多病,大约半个月前,我带着他到城西的玄阳观里上香祈福,
随后便返回了家里,没过两天时间,我孙子就开始各种生病,辗转多家医院都查不出病因来。”
“刚开始还能用药物维持,可又过了几天,我孙儿就开始发高烧胡言乱语起来,身上还莫名其妙的出现淤青和手印,
于是到处找那些风水大师来瞧病,最后都是束手无策呀。”
他说着,伸手将那小男孩的病号服向下扯了扯。
我低头一看,只见那小男孩的两侧肩膀上,各有一只乌黑发青的手印。
那是分明是一个小孩子的手掌所留下的印记。
“这是想要夺舍么?”我心里暗自吃惊。
难怪这小男孩身上阴煞之气围绕,周围却看不到任何邪祟。
普通鬼魂想要夺舍活人的身体,并非那么容易,因为人体与生俱来的三把阳火足够抵御那些鬼魂的侵害。
除非你故意不敬鬼神犯了严重的忌讳,亦或者身上阳气衰败,容易招上邪祟。
这就是为什么,普通人一辈子都很难遇到真正的灵异事件的原因。
而有些鬼魂之类的邪祟为了夺舍他人身体。
则会通过自身的阴煞之气,慢慢消磨活人身上的阳火。
等到对方极度虚弱之时便可占据对方的身体,开始为所欲为。
“我家都是一脉单传,就这一个小孙子,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夭折了,我都无法和祖宗交代,更没脸再活下去了。”
听着郭仁兴的哭诉,我安慰道:“郭老别难过,事情还没走到绝路上,你孙子的三魂七魄安然无恙,只是阳气衰退而已,你要是相信我的话,就交给我处理。”
“那就拜托小道长了,你说怎么办,我都配合。”郭仁兴老泪纵横的说道。
我微微点头,当即从背包里拿出纸墨笔砚,画了一道威力更为强劲的辟邪符,重新贴在了小男孩的胸口上。
转而问道:“您当时带着你孙子从道观回来,有没有路过坟地,或者碰到什么送葬队伍之类的呢?”
郭仁兴斩钉截铁的回答:“没有,我记得非常清楚,那条路是非常热闹的大主干道,我在燕北市生活了很多年,从没听说过这条路上有什么坟地。”
这就奇怪了,按理说小孩子身上的阳气最充足,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招来邪祟缠身。
我毫无头绪,只能对郭仁兴说道:
“您老先去休息,今晚我就住在病房里等待那邪祟上门,只要它敢来,我就有机会灭了它。”
“为了安全起见,最好将这一层的病人暂时转移一下。”
郭仁兴说道:“你放心吧,这一整楼,就我们一家病人,不会打扰其他人的。”
我倒吸一口冷气,这还真是有钱任性啊。
“狗剩子,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郭老身边保护他,我不确定那邪祟到底有几个,尤其是今晚一定要提高警惕!”
我怕万一遇到狡猾的邪祟,到时候会拿郭仁兴来威胁我,成为我的软肋。
说着,便递给狗剩一大把符箓为他傍身。
这些符箓都是我在老家闭关时祭炼的灵符,不需要用灵力催动,也能对邪祟产生很大的克制。
狗剩接过符箓,小声在我耳边耳语道:
“道哥,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小名,在这种大佬面前,我也得要点儿面子不是?嘿嘿。”
“没问题,我这不是从小到大叫习惯了么,以后一定改。”我有些尴尬道。
“那什么,这是我的得力助手贺强,还请郭老多多关照。”我改口对郭仁兴说道。
郭仁兴可能听到了我跟狗剩的对话。
在出门时对贺强说道:“狗剩子没什么不好,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,你知道我小时候叫什么吗?”
狗剩摇头表示不知道。
“我叫铁蛋!”郭仁兴哈哈大笑道。
狗剩子:“........”
——————
白天阳气充沛,再加上有辟邪符的保障,不用担心郭仁兴的孙子出什么事。
我独自一人手里拿着小罗盘走在鹅卵石铺设而成的小路上,围着这家医院转悠了好几遍。
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,罗盘上的指针始终指向小男所在的病房。
这是受到了小男孩身上阴煞之气的干扰,没有什么参考意义。
我无功而返,在医院食堂吃过晚饭之后,便回到病房里支起了一张小床躺了上去。
小男孩的病床,和我只有两步之遥。
他或许被那些邪祟折腾的太久了,依旧沉睡着不肯醒来,鼻翼之下发出轻轻的鼾声。
我望着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,也睡了过去。
等睡到午夜时分。
这一晚,不知为何,我又开始做梦了。
睡梦之中我见到了马翠翠。
她穿着一件紫色蕾丝边的睡裙,搂住了我的脖子。
乌黑柔顺的长头发披在肩膀上,散发着异常迷人的清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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