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0年10月9日,期限已过。村下一郎那边毫无动静,甚至连个解释的电话都没有,仿佛成志贤的最后通牒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耳旁风。这种傲慢彻底激怒了成志贤。
“给脸不要脸。”成志贤在办公室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。他旋即拿起电话,向义父全小将做了简要汇报,自然是略去了死士的部分,只说是要动用一些“合规”手段给不听话的外企一点教训,维护寒国法律的尊严。
全小将正对之前CIA和财阀的勾当窝着火,一听是收拾不听话的鬼子企业,还能展示强硬姿态,当即大手一挥:“准了!注意分寸,别闹到国际版面上太难堪就行。”(他内心或许还以为成志贤是动用了成立才的人脉和金钱去打通关节)
于是,一场针对“昭和商事”的、堪称教科书级别的“合规”风暴,在汉城悄然刮起,并在当天达到了高潮。
上午九点整,国税厅的稽查人员如同掐着表一样,准时出现在“昭和商事”总部财务部门口,表情严肃,要求核查公司过去三年的全部账目,重点“关注”跨境关联交易和成本列支的“合理性”。
十点钟,消防部门的检查员不请自来,戴着白手套,这里摸摸,那里敲敲,最后指着消防通道里堆放的两个纸箱,开具了“严重火灾隐患”整改通知书,要求立即停业整顿。
十点半,劳动监察部门介入,声称接到“匿名举报”,调查公司是否遵守寒国劳动法,包括但不限于加班费支付、员工休息权保障等,并要求提供所有员工的劳动合同及考勤记录。
十一点,环境卫生部门上门,指出公司卫生间清洁度不达标,垃圾分类存在混淆,罚款单开得毫不手软。
紧接着,建筑安全、电气安全、甚至连负责监管公司招牌悬挂是否规范的市政管理人员都来了……一天之内,足足十几个政府职能部门,如同排练好了一般,轮番上阵,对“昭和商事”进行了地毯式的、“鸡蛋里挑骨头”式的“亲切关怀”和“合规指导”。
公司前台接电话接到手软,各部门经理疲于奔命,到处灭火。社长村下一郎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,电话打给相熟的官员,对方要么支支吾吾,要么直接挂断。
他这才隐隐感觉到,那个叫成志贤的年轻科长,似乎并不只是放狠话那么简单。
这还没完。
政府的“文斗”之外,还有地下世界的“武戏”。
成志贤一个眼神,朴秘书心领神会,几个电话拨了出去。
于是,从第二天开始,“昭和商事”的员工们就遭遇了各种“意外”。上班路上,车胎莫名其妙被人扎了;刚买的早餐,被路过的“醉汉”撞翻在地;下班回家,发现家门锁眼被胶水堵住……虽然都是些不上台面的小麻烦,但架不住天天发生,搞得员工人心惶惶。
公司的几个仓库更是重灾区。今天发现门锁被撬,虽然没丢什么贵重物品,但货物被翻得乱七八糟;明天仓库外墙就被人用红漆喷上了各种不堪入目的涂鸦;运送货物的卡车,也总会“恰好”在关键路段遇到一些小交通事故或者临检,耽误交货时间……
生意一落千丈。合作伙伴听闻风声,纷纷暂停合作,持观望态度。村下一郎看着断崖式下跌的业绩报表,血压飙升,他终于意识到,自己可能惹到了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,而且手段狠辣、黑白两道通吃的狠角色。
四天时间,“昭和商事”这家原本在首尔还算有些名气的鬼子企业,被折腾得奄奄一息,如同被一群行军蚁啃噬过的猎物,表面上骨架还在,内里已经被掏空了。
成志贤通过死士的汇报,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他觉得,火候差不多了。
“玩够了。”他放下报告,对垂手侍立的影一吩咐道,“去把那位尊贵的村下次郎‘请’回来吧。罪名嘛……嗯,就说我们怀疑他涉嫌窃取我国国家经济机密,危害国家安全。地点,就定在咱们特殊调查科的审讯室,给他点‘家’的感觉。”
影一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,立刻领命而去。事实上,村下次郎的藏身之处,早就被成志贤麾下的死士摸得一清二楚——这家伙根本没回日本,而是躲在了其兄长在首尔郊外的一处秘密别墅里,日夜饮酒作乐,以为能高枕无忧。
当天夜里,特殊调查科的车队如同幽灵般包围了那座别墅。没有激烈的对抗,甚至没有多少声响,还在醉醺醺地对着女佣吹嘘“寒国警察不敢动我”的村下次郎,就像一只待宰的鸡仔,被从温柔乡里揪了出来,套上头套,直接塞进了车里,一路呼啸着带回了那栋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情报部大楼。
特殊调查科的审讯室内,灯光惨白。村下次郎被按在冰冷的铁椅子上,酒早就吓醒了,他看着周围那些面色冷峻的调查员,以及墙壁上那些他不认识但感觉很不舒服的器械,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,嘴里兀自用日语嚷嚷着:“我是鬼子国民!你们无权抓我!我要联系大使馆!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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