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:凌晨的紧急会议
异察司总部,凌晨3点47分。
尽管已是深夜,但特殊事件指挥中心灯火通明。陆明深、白素心、陈景和林默围在全息投影台前,屏幕上是刚刚接收到的“海洋之星号”事件报告。
“信号通过加密卫星链路直达我们这里,”林默操作着控制台,调出更多数据,“美国海岸警卫队和国际海事组织也收到了报告,但目前还没对外公开。船长李振海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水手,航海日志的记录严谨规范——他不太可能出现集体幻觉。”
投影屏幕上播放着“海洋之星号”航行数据记录仪的实时回放。从02:17开始,所有电子设备的读数曲线都出现了剧烈波动:GPS定位突然在三个不同坐标间跳跃;雷达回波显示目标以非物理方式移动;陀螺罗经的航向记录出现了不可能存在的连续旋转。
“这些数据异常持续了14分23秒,”陈景指着时间轴,“然后在02:31:17,所有设备同时恢复正常,就像……有人关掉了一个干扰源。”
陆明深看向白素心:“白顾问,你看这段船员用手机拍摄的视频。”
画面摇晃得厉害,显然拍摄者处于极度紧张状态。在“海洋之星号”探照灯的光柱中,一艘三桅帆船的轮廓若隐若现。视频只有37秒,而且由于光线不足和距离较远,细节模糊不清。但船体的大致轮廓和桅杆布局,还是能被辨认出来。
白素心凝视着画面,眉头渐渐蹙起。
第二节:记忆中的船影
“暂停一下,”白素心说,“把画面放大,聚焦船首。”
林默操作图像增强算法,船首的模糊轮廓逐渐变得清晰。虽然细节仍然不足,但能看出是一个女性形象的船首像,身着古典长裙,双臂向前伸展。
“再放大右侧船舷,靠近水线的位置。”
经过多次增强,木质船舷上一处模糊的雕刻纹样显现出来——那是一个缠绕着海藻的三叉戟图案,虽然风化严重,但基本结构仍可辨认。
白素心深深吸了口气,眼神变得凝重。
“SS Sea Nymph,”她用清晰的英语念出这个名字,“中文译名‘海妖号’。1857年由英国利物浦的‘哈兰德与沃尔夫’船厂建造,是一艘全长58米、宽9.2米、排水量890吨的快速帆船。”
她走向另一块屏幕,迅速调出数据库中的历史档案。几秒钟后,一张黑白素描图出现在屏幕上——那是19世纪航海出版物中的插图,描绘的正是“海妖号”。
两相对比,尽管视频模糊,但基本特征完全吻合:三桅布局、船首像的姿势、船舷的装饰纹样,甚至主桅和前桅之间的间距比例都几乎一致。
“你怎么能确定?”陆明深问,“很多19世纪的帆船外观相似。”
“因为这个。”白素心放大素描图的船首像细节,“‘海妖号’的船首像是仿照希腊神话中的海妖塞壬雕刻的,但设计师做了一个特殊处理——塞壬的左手握着一只折断的桨,象征征服海洋;右手则指向船名铭牌的位置。”
她指向视频中船首像的模糊轮廓:“虽然看不清细节,但你们看这个姿势——左臂弯曲,像是握着什么;右臂前伸,手指指向下方。这正是‘海妖号’船首像的标志性姿态。”
第三节:消失在三角区的谜团
“更重要的是它的历史,”白素心调出更多文献记录,“‘海妖号’在1873年4月12日,从巴哈马群岛的拿骚港出发,前往英国利物浦。船上载有棉花、朗姆酒和一批贵重木材。4月15日,它在百慕大东北约200海里处发出了最后一份常规天气报告,此后便再无音讯。”
屏幕上显示着当年的航海日志摘要和报纸报道。
“当时英国海军组织过大规模搜索,”白素心继续道,“但除了在事发海域发现一些漂浮的木板和空木桶——这些在任何海难中都很常见——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或船体残骸。32名船员全部被宣告失踪。当时的主流解释是遭遇突发风暴,但……”
“但当时的天气记录显示,那片海域在4月15日至17日期间天气良好,”林默接话,他已经调出了19世纪的气象档案,“风速适中,海浪不超过2米。不足以让一艘‘海妖号’这样的现代化(对当时而言)帆船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沉没。”
“所以它成了百慕大三角区早期着名谜团之一,”白素心点头,“而且,它在历史上的最后一次目击报告……”
她停顿了一下,调出另一份泛黄的档案扫描件。
“1873年4月16日清晨,一艘法国商船‘南十字星号’在相近海域,报告看到一艘‘无帆却仍在航行的三桅船’,但当时海上有薄雾,距离较远,船长认为是光学幻影或遇险船只,曾试图靠近,但那艘船‘如同融入了晨雾般消失’。由于没有其他佐证,这份报告在当时并未被重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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